散文卷 我說我們佳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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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緣起
在禮花與鞭炮的鏗鏘聲中新春的腳步正徐徐邁開,才剛結束的2014年對於我來講可以說是愛情學業雙豐收,而且碩果累累。
我曾多次於黑暗中眨巴著眼睛回想我與她從陌路人發展成為情侶關係的這一過程,經常在回憶到某個篇章處時欣慰一笑,就真的像別人所說的躲在被窩裏偷著樂的那種幸福。
我與她相戀以後越發讓我感覺到緣分的奇妙,哲學上講世界是一個普遍聯係的整體,有時候世界很大,你我像大千世界裏被風席卷走的秋葉一般散失在地球的兩極,一輩子難以碰麵;可有時候世界又很小,你我不過是奔走在塵間的飲食男女,誰知曉彼此已在肩摩榖擊的人潮裏擦肩多少次,又在多少次下意識的回頭時碰撞上對方清澈的眼眸,相交又錯過,疏離亦靠近。
不信你看:
2011年我們高中畢業,高考失利的我陰差陽錯來到了張家口的一所專科學校,而以幾分之差未過二本線的她選擇複讀;2012年她緊隨其後考到我所在的城市,而我因參加市文學大賽的頒獎典禮第一次來到河北北方學院,在她曾經學習過的教室內,呼吸染有她氣息的空氣;2014年3月,我因對大學校名的過度挑剔而將誌願學校敲定為河北北方學院,5月我去她的家鄉衡水參加升本考試,6月份升學成功,9月入學和她一起上課。
要說我們之間的緣分還真不淺嗬,即便是一串三十多年前母親祖父時常通信的地址從母親的記憶中提取出來也能讓我們在她的家鄉找到失散多年的遠親。
驀然發覺,原來緣分早在冥冥之中便已埋下伏筆,爾後不斷向著彼此靠近再靠近,即便隔著千重山海也能克服重重阻攔相遇在一起,碰撞出絢爛的火花。
2。青澀與熟稔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整個北方都陷入一片淒苦與蕭瑟的秋天裏,這不太是一個適合談戀愛的季節,好在天公作美,我們在一起了,連同著整個北國的秋天都變得明媚如春。
我想每一段戀愛都是一段溫馨的冒險,向前邁一步便伴隨著一串串燦爛的桃花從足下綻放。我們從最初的擰巴到現在你儂我儂的境地,這個過程經曆了太多溫馨。
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我不自然啊,那種感覺仿佛被人拽著胳膊肘,總覺得是一種束縛。
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們在碰碰涼裏約會,我經驗微薄,那些難以啟齒的言語說出來竟變得斷斷續續,時而彼此相視一下而後又迅速躲開,露出尷尬的笑聲。兩個月過後我們重新去到最初約會的地方,時值2014年的最後的一天,這時的我們已經褪掉了最開始那抹如同青梅子般的生澀,像柿子一樣熟了。我們依偎在一起,直待新年的鍾聲響徹天宇,我說你陪我度過2014年最末尾的兩個月,此後的時光山遙水遠,我願陪你畫眉舉案,洗手做羹湯。我把這段文字以說說的形式發出去,向眾人叫囂,你們沒我們幸福吧。
和她認識一個星期之後,我在左右掣肘的境況下和她完成了牽手、擁抱,我攬著她的肩膀,隻是覺得不自在,在左邊也不是,在右邊還不是,骨子裏的矜持在作祟,後來我也不知是怎麼就將那道礙事的柏林牆推倒了,才發現,邁出一步,心暖花開。此時的我們已經可以自如地牽手招搖過市,操場上遍布了我們的足跡,我們把愛情的蠱毒通過溫暖的指尖植入彼此的心房裏,讓它長成妖冶的紅罌粟,美麗且迷人。我常常看著我們勾在一起的手,暗暗告訴自己,那個指若削蔥的女孩將是與我攜手今生的人。
和她在一起半月有餘,我們又大膽地向前邁了一步。那夜,如瀑的柳絲在風裏搖曳一如你秀發清揚,橘子黃的燈影浸染了翠草幽幽又如你衣香,低聲細語訴說的情話入骨三分,宛若薄涼的風偷襲了微醺的臉頰留下了一片癢。我想不出在這樣的環境下,除了接吻以外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浪漫的嗎?她溫柔的唇似五月櫻花悄點地,我正如少時偷喝了杏花酒把雙眸迷醉,閉上眼,世界仿佛已淪陷,淪陷在一片緋紅漫天的季節裏。
3。愛情滋味
愛情如生活,世界上每一雙情侶的愛情都是被各色味道所充斥的。
愛情是甜的,甜得就像陷入了我送你的起司蛋糕裏一樣,甜到齁嗓子。對於她來說,愛情的甜蜜或許像我親手剝開送到她口中的嶺南龍眼,或許像賴在城市牧場裏一邊蹭網一邊吮吸的玫瑰牛奶;她說愛情的甜蜜是我們於聖誕夜一起拱手放飛的孔明燈,是我在她生日時頂著張家口的寒風奔走了一條又一條大街企圖給她挑選一件不落俗套的禮物時的誠心。而愛情的甜蜜對於我來說,是她給我寫的詩,是那句君趨亦趨趨,君停亦停停帶給我的感動,震撼與溫暖。
愛情是辣的,像我們在重慶烤魚館裏吃的烤魚一般辣。愛情的熱辣是我們擁抱在一起深情地激吻,是我們坐在一起抵著彼此的額頭訴說熱辣辣的山盟海誓,我說待時光打馬而過,唯願我們的愛情永葆最初時的光鮮,我說在未來的某天我會在客廳裏擺滿了小橘燈,就著熒熒燭火,與她訴說初見與緣起的美好。她說她能下得廚房,為我烹調久吃不膩的麻辣豆腐,我開顏一笑,遙想寒冬臘月時,當你疲憊了一天之後回到家中,紫砂鍋裏煨豆腐,床上有姑娘,還有什麼能賽得過這樣的溫馨?
愛情是酸的,酸如沙棘的味道。那日的一番閑話不小心惹了你,我出言無狀煞了風景你淚眼婆娑,兩行清淚像雨打梨花釀成了一盞閑愁教誰飲,那我見猶憐的神情看在眼裏心也變成桂花酥,揩去淚水為你扮豬你笑我沒心沒肺,四目相對轉而一笑若細雨初晴牡丹開。明宵一輪圓月兩地賞,離人依依低訴多少相思佳話刻了骨又銘了心。
4。浪漫構想
我天生喜愛幻想,和她在一起之後我曾無數次幻想那些美好的片段。
我願為她做一枚溫暖的男子,能在她每天清晨醒來的第一刻吃到我為她做的早點,現研磨的豆漿在日光明媚的廚房裏冒著芳煙嫋嫋,香蕉搗成了醬泥抹在紅棗糕上,雞蛋打在平底鍋中煎得金黃而香嫩,而後用托盤端給晨妝慵懶的她。或者圍著圍裙,在廚房裏照著食譜給她做可口的飯菜,今天的啤酒雞翅,明天的糟鵝,後天烹一盞桂花杏仁茶清清口,直到將廚藝曆練得爐火純青。能搏爾千金一笑,縱使煙熏火燎又何妨。
我願為她做一個詩意的男子,隱居於青山綠水間,每天清晨起來泛舟於湖上,收集蓮葉間搖搖欲墜的露水,為她泡一盞雨後龍井。亦或在雪霽的早上,披了鬥篷去梅林,用狼毫軟筆輕輕掃下梅花瓣上的雪花,融化了放在西府海棠下藏著,直到過了清明采了新鮮的碧螺春泡上方不辜負了這等詩情畫意。
我更願意為她做一枚文藝的男子,即使多年之後依舊能不被生計所迫而從容精致地生活著,居住在城市的高樓廣廈之間,待到夜色彌撒了整座城市霓虹初上的時候,我們各自搖晃著一杯法國紅酒,扶在天台富麗華美的剔紅欄杆上,靜靜地俯瞰浮世之中燈火輝煌的夜景,而後叮地一聲碰杯,一飲而盡。人生向前,青春往後,我們依舊歲月安穩。
一路走來,多少如數家珍的故事被我悉數珍藏在回憶的高閣裏,隻是我害怕時光無情染黃了故事的底色,將字跡模糊;我擔心流年交錯縱橫,一不小心紊亂了記憶的原本條理,唯有傾盡三千文字守護好回憶的城池,用一世橫溢才華繪她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