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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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身的黑,我的麵前,細數是十七個人,個個蒙著黑色的麵巾。我很奇怪為什麼會是這麼一個奇怪的數字,正常一隊人不應該是整數嗎?
他們邁著步子前進,腳下揚起塵土,卻沒有一丁點兒聲音,而且隱隱有著什麼隊形,很是訓練有素。但是,他們訓練有素和我沒有半分關係!他們訓練有素,我要麼死要麼被抓,他們訓練不有素,我還是一樣的結局。想到這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後開始視線就從他們身上移開,在周圍沒有任何無辜群眾的民房裏檢查起來。
拜托!拜托!一定要有可以讓我逃掉的地方!我可不想死在這裏,也一點都不想被抓!我那燦爛的人生還隻是開始了一年!有些習慣我還沒完全改好呢!
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心裏卻已經是一團亂麻,一邊呼號著一邊內牛滿麵……哈?為什麼臉上沒有表情?我麵癱!
這是實話,我之前中過毒,然後這張臉就……動不了了……
我呸,我不是應該好好找出路嗎?我擦!還亂想!
強行扭轉思維,強迫自己找出路,但是,憑我的能耐怎麼可能找得到出路……找得到才怪咧……
啊不,我的形象是高冷,絕對不能逗比!不行不行!
發現沒有出路之後,我的思維瞬間打死結,開始胡思亂想。而至今為止,我的這種胡思亂想都會被人認為我是在想什麼鬼點子……我聽到別人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說過我在想什麼鬼點子,我還一直不相信我自己的樣子有那麼奸詐,不過今天我認了。
因為,那群人在看到我的表情的時候瞬時一頓,然後……猛然加快了腳步!
忍不住心裏開始嘔血,我有這麼……奸詐嗎?逼得你們不得不加快速度先解決我……對方當然是聽不到的,我已經是懶癌晚期了,根本懶得說話!對韓淡衣那是開先例!先例!
對了,也不知道韓淡衣這時候在哪裏,那個奇怪的少女,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救我,說不定她是什麼千年老妖變得……
“額……”瞬間傻了,為嘛會想到那個妖女!對沒錯,妖女!我一定是中毒了,為什麼偏偏會想到她!
果然我這輩子除了這張臉,啥都高冷不起來……
強行打斷自己那脫線而混亂的想法,慢慢,往前進了一步!可能正常人都會往後退的吧,但是我偏不,我要往前!
離我隻剩十幾步的那十七個人盡皆停了下來,可能是被我的奇怪舉動驚到,認為我有什麼鬼把戲要使吧。
這就是所謂的反常必有妖了,我往前走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嚇嚇他們。看起來這群人都是很謹慎小心,而且有一點過頭了的。我現在唯一有些遲疑的,是這群人會不會喝酒!
他的身上已經滿是酒氣,那叫一個濃烈,完全能把人熏暈,而剛剛,他也沒有把那酒完全倒光,這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向前邁著步子,強製自己不要發抖,掌裏握著的小罐被小心的藏到長長的袖間,看起來就像風出過衣袖,微微浮動。“啪!”一聲脆響,束發的銀環突然崩斷,一頭烏黑的長發開始隨風亂舞,不但遮住了我的視線,想必也令對麵的人看不到我的臉,我也知道,那銀環早該斷了,隻不過被我做了些小手腳,令它晚點崩而已,此時,也正是時候。
果然,我往前走,他們就開始往後退,我走一步,他們退一步,我不禁開始想我難道很恐怖。正想著,對麵就有人開始連連後退,目光中露出的恐懼完全無法掩飾,就好像,我會吃了他們似的。
看到他們的表現,我心中一動,腳下步子陡然加快,幾步之後,我和他們的距離就是,我直接撞進了其中一人的懷裏!然後,我毫不客氣地扯下他的蒙臉布,然後把我沾滿了酒水的手掌拍到了這家夥的臉上。這家夥……也和那老板一個下場……
當我做完我該做的,我周圍已經沒有人了,那群黑衣人已經全都退到了一邊,每個人都用極為驚恐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哼哼唧唧哼哼唧唧的在那裏瘋狂比劃著什麼。然後我瞬間腦洞大開,想象到了那樣一幅畫麵,一群黑衣人四處擄去年幼的孩童,然後帶回到陰暗潮濕但是蓋著富麗堂皇的宮殿的地方,然後把所有的孩子都弄成啞巴,開始殘酷的訓練,給所有的孩子都灌輸著不服從就得死的命令,將那些天真率性的孩子鍛煉成殺人工具……
頓時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如果人家隻是找了些聾啞兒訓練成護衛呢。
看樣子……那群人確實是啞巴,就是不知道他們要表達什麼,既然不敢過來,那我就走了好了。隨即,我無視掉這幾個人,邁步想要離開這裏,快點到有人的地方去,這裏,應該是被人包了,剛剛都沒有看到人,果然我是傻的,看到沒人不對勁都能走進來。
邁著看似穩健步子,我飛似的逃了,跑出去稍遠回頭看看,恩,沒有追上來,真的很乖。鬆了一口氣,目光直視前方,這是鄉間,前麵是一座小小的石橋,青石磚,橋頭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麵有三個血紅的字,奈何橋。
哦!我去!奈何橋!
我愣了,這是腫麼一回事!我難道已經死了,都到地府了?
愣神之間,隻聽嘩啦一聲水響,然後便是有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輕輕緩緩的搭上了石橋,那隻手真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手,那樣的白淨,如同最好的美玉,細細雕琢著。隨那一隻手往下望,我卻是一下子寒到了骨子裏,這,這……
那橋下清清水中,有一道白衣身影,那樣慢慢的爬上了石橋,緩緩擋住我的去路,從水下輕輕帶出一把白色的油紙傘,在我的麵前展開。那把傘上細細描繪著花紋,是血紅的,是那妖冶的曼陀羅花兒,好似那無數紅衣妖姬在傘上舞著。傘柄的明黃流蘇緩緩動著,沒有滴下一滴水來,而我,癡癡地隻看著那妖。
傘下,我麵前,那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