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封齊出差後的第三天，學校開始進行期中檢測。莫語這一次主動請纓，三天的考試，他監考了六場，每天上午下午各一場。同一辦公室的其他老師看到考試安排表時，都震驚地過來問他。
    “莫老師，你說這教務處是不是安排錯了？咋你一個人就監考了六場啊？！”
    莫語仔細地看了一下才放下A4紙，抬起頭來發現好幾個人都圍在自己桌前，疑惑不解地看著自己。莫語輕輕一笑，搖搖頭說：“不是，沒有排錯。是我自己跟主任要求這樣做的。”
    其他老師一聽都倒吸了口氣，有人還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莫語，說：“莫老師，你知道監考是沒有報酬的吧？！那你怎麼……？”
    這事莫語當然清楚，他隻不過是最近比較清閑，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幹脆就多監考幾場得了，“我知道。”莫語還是笑著，點了下頭。
    他這樣一說，其他老師也頓時覺得尷尬，不好再說什麼，紛紛都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
    上一次莫語聽了七班班主任說過，楊輝同學就算沒有去上過一節英語課但他每次的英語成績都非常優異。莫語覺得有趣，正好這一次他監考的英語科目，就是楊輝所在的那個考場。
    預備鈴聲響了，站在講台上邊寫上考試訊息的莫語轉過身來，正好見到楊輝同學背著個背包才慢悠悠地踏進考場，那淡定的摸樣惹得屋裏邊其他人都直看他。
    莫語瞅著這學生，輕輕勾了勾嘴角。楊輝原本是低著頭進的考場，也就沒有去瞧其他人。等他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抬起頭時，剛好就對上了莫語微笑著看向他，楊輝頓時一怔。莫語瞧著楊輝那反應，隻覺得這孩子真是越看越有趣。
    鈴聲一響，整個考場便立馬是唰唰的紙張翻閱聲響，等所有人都拿到了試卷初略地看了一下，廣播頓時響了起來，聽力時間。
    這次學校考試，是按成績給學生們分配考場，楊輝所在的這個考場算是一個中等偏上的成績範圍，學生們也都是規規矩矩的，莫語和另外一個監考老師也輕鬆，基本不用怎麼監督。
    聽力廣播一結束，學生們便又埋頭繼續作答，整個考場除了時而翻閱紙張的聲音便再無其它聲響。莫語靠在前門的門框上，眼睛不時地望向楊輝所在的座位。楊輝一手撐著側臉，眼睛盯著試卷，右手握著筆不時在卷麵上畫一下，看上去那麼隨意的摸樣。
    莫語看著輕輕笑著，楊輝同學……跟他高中時候相似的地方還真不少，比如他作答時那副神情。
    兩個小時的考試，一個半小時左右，楊輝同學在一小部分同學震驚的目光中站起來把滿滿的一張答題卡，交給了站在講台上微笑著的莫老師。
    一向淡然的楊輝同學，當他轉身時看見莫語明顯驚訝而讚許的目光，心裏邊還是有點小得意的，腳步輕鬆走到後排座位上拎了包跟他剛才進來時一樣，瀟灑地走了！
    莫語見時間還早，便拿著楊輝的答題卡閱讀著他寫的英語作文，看著看著眼中不時閃過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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