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封齊從浴室裏邊出來，莫語仍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沒有喊他，言封齊從櫃子裏拿出了一條稍薄點的被子鋪在厚被子上邊。雖然屋子裏邊的暖氣很足，但兩個人睡的時候難免會不自覺地往自己的方向拽著被子，有備無患。
    “肚子餓不餓？”鋪好床，言封齊走出裏間，雙手撐著沙發椅背，微微彎著身體低頭詢問莫語。
    莫語揚起頭看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搖了搖頭。
    言封齊眉眼一挑，看著莫語，輕笑著說，“晚飯不合口味，隻吃那麼一點，你確定不餓？”
    莫語摸在肚子上的手放了下來，咬咬嘴唇，依然還是搖著頭，“太晚了，睡覺前還是不要吃東西的好。”不僅對胃不好還容易長胖。當然後者對於莫語來說是不起威脅的，他的體質是屬於那種吃再多也不胖的，當然少吃了也不會瘦，身材一直就那麼剛剛好。
    言封齊看他堅持不吃，就不再說什麼，站直身體頭朝裏間的方向點了點，說到，“十二點了，睡覺吧。”
    “……好。”
    終於是到了這個點了，莫語不敢直視言封齊，起身把電視關掉，拿起桌子上的新牙刷，低著頭說，“我去刷牙。”就跟言封齊擦身快步往浴室走。
    言封齊點頭，伸手按掉外間的燈。
    在浴室裏邊磨磨蹭蹭地刷完牙，莫語做了好幾次心裏建設才走出來。結果看到蓋著被子半靠在床頭，手裏拿著平板電腦低頭認真看著什麼的言封齊，莫語頓時就泄氣了，莫名的還有些心酸。緊張來緊張去，卻單單隻是這一刻的景象，就把他的心湖化為一片平靜，隻覺得這樣便很好。
    掀開被子，莫語抿唇鑽進了被窩裏，也不好奇言封齊在看什麼，直接就側著身背對著他在右側躺下，準備睡覺。
    言封齊瞅著莫語躺下後不聲不響，幾分鍾過後呼吸也慢慢變得綿長，怕燈光太亮他睡得不舒服便把燈給關了，自己也放下平板電腦躺下來。
    對於血氣方剛的言封齊來說，兩條被子無疑是太熱了。他躺下之後，隻覺得渾身上下就跟有火在燒一樣。輾轉反側著，言封齊終於還是忍不住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眼還背對著自己睡得深沉的莫語，兩手一搭就把上衣和長褲給脫了，重新躺下來。
    莫語睡到半夜，被熱的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口渴的不行。意識還不夠清醒，他誤以為在自己的房間，手伸出去想摸左邊床頭櫃，平時他睡覺的時候習慣在那擺杯水。
    手在空中來回晃了幾下，莫語硬是沒有摸到床頭櫃，無奈隻得撐起上半身睜開眼睛去夠。
    眼睛在黑暗中適應，視線變得清明，莫語低頭看著臉朝著他側身躺著睡得極熟的言封齊，默默地收回了懸在半空中的手。
    走神了一分多鍾，莫語下了床，也沒開燈，借著手機微弱的光線去外間倒了水咕嚕咕嚕喝完，轉身又回到裏屋。
    屋子裏邊的溫度太高了，莫語盯著床上的兩大床被子，站著想了想便打算把上邊的薄被子掀了。走了幾步，他驀的瞅到被言封齊扔在一旁架子上的衣服，是他睡覺時穿的，可這會卻被搭在了衣服架子上。
    莫語愣了幾秒，反應過來之後，頓時有點不敢置信卻又不禁麵紅耳赤的，連被子也不掀了，轉身幾步重新爬上了床躺下，心髒怦怦地亂跳。
    而睡在左邊的言封齊感受到床的振動，輕輕翻了個身平躺著，光裸的兩隻手臂和肩膀露在了被子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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