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皺了皺眉，他一直以為殷無樓喜歡的人是玉非歡，原來是自己想錯了？正有疑惑，卻被清越悄悄地扯了一下衣袖，於是便什麼也沒有問。
    “我……”殷無樓越聽越不像話，似想要解釋道，卻又想起自己做出的事情，終究沒了下文。
    而誰也沒有發現隱藏在麵具下的玉非歡，眼眸閃過的一絲失望……
    “喵嗚？”踏雪抬頭問清越：肌膚之親是什麼？
    “……”清越一聽頓時一陣頭疼，這個要怎麼說呢，於是隻好敷衍的說道：“晚點再告訴你，還有，喝了酒一會就不要出去了。”
    “嗷嗚……”可是我約了阿香去聽牆角的……
    阿香是掌門前幾天從天山帶回來的一隻幾個月大的白色浣熊，也是一隻靈寵。
    “……”
    “好吧。”清越搖搖頭，知道自己拗不過它，隻得同意了，也不知道踏雪什麼時候起有了這個聽牆角的癖好。
    “踏雪又調皮了？”元辰看向清越問道。
    “無事。”清越笑笑，轉而對玉非歡道：“莫不是你嫉妒了，無樓既已找到意中人，你何不也去找一個？說他眼光挑剔，想想你自己，倒也不差呀。”
    “哎呀！清越你難不成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這都被你看穿了！”玉非歡薄薄的嘴唇一揚，伸出手臂摟住了清越的肩膀，把頭靠在了上麵，故作撒嬌地道：“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可是我家教主大人隻顧自己快活，不管屬下的死活，我想請幾天假來找你都不讓，於是隻好偷偷出來了，誰知道教主大人也追來了。”
    玉非歡說著，手正想去摸清越的腰，卻被元辰上前拉開了距離，抬頭道：“呃，做什麼？”
    元辰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硬是跟清越換了個位置道：“你不適合他。”
    “哈哈哈！不試試怎麼知道？”玉非歡看樂了，心中有了一番了然，於是向元辰笑道，“還是說，你想要跟我試試？”
    “非歡，別鬧。”清越道。
    “哪有鬧了，我可是很認真的。”
    殷無樓握緊了酒杯抿了一口青花酒，入口的香醇卻成了苦澀，沉默了片刻後，他平靜地看向玉非歡，懇求道：“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玉非歡轉過臉去，手中的酒杯輕輕地搖晃著，略帶委屈地道：“我辛辛苦苦為教主做牛做馬那麼多年，從未休過假，這幾日我（心）累得很，想著教主您應該會體恤屬下，看在屬下的一片忠心上讓屬下好好修養一陣，卻不想教主居然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如果教主仍再相逼的話……”玉非歡頓了頓，隨即苦笑道：“那我隻好不回去了……”
    聽著玉非歡一口一個屬下的自稱著，殷無樓的心裏早已懊悔不已，再聽到他說要離開玄靈教，心底的某處竟似撕裂般的疼痛，曾經幾時這般痛楚他也曾嚐過，隻是不及現在來的鮮明，來得更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