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目42 第六章 薄情妝淚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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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那晚,龍芝花把紫陌山莊搞得雞犬不寧,甄索笛無法,隻好點了她的穴道使之昏睡過去。
“你沒事吧?”他回頭照料受驚的霍傾音,用手撩起她亂掉的頭發絲。
霍傾音欲言又止。他是吃醋了嗎?霍傾音看到他臉上大婚喜慶的色彩一下子銳減。“索笛,我……我……我真的沒有愛上善書,我隻是同情他才不忍下手。”她欺騙甄索笛說善書已被自己害死,但此刻卻在龍芝花的大鬧下敗露了謊言。
甄索笛沒有責怪她,隻是淺淺地笑道:“沒事,我知道。”霍傾音知道他在抑製怒火。
那一晚他沒有和她洞房,是因為龍芝花的胡鬧而失去了興致還是因為別的事情而心存芥蒂呢?霍傾音讓下人尋找了,說甄索笛在湖邊獨自一人喝悶酒。
山上的風很冷,她拿了件披風給甄索笛披蓋在身上。
他醉了,醉得一塌糊塗,終於不再掩飾自己壓抑在心中的怨恨,甄索笛扔開霍傾音披上的披風,狠狠地扇了她一記耳光,“你不是說已經害死了善書,那今晚的事情又是作何解釋?”他攥著霍傾音的衣領,像打量一吊豬肉一樣打量著她。
“但是我真的沒有愛上他,我隻是覺得他可憐。”她本想要言之鑿鑿地說出這句話,可卻是那樣輕描淡寫,怎麼也用不上力氣。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善書,不然話語為何如此力不從心。“更何況莊主如今已經穩坐在位,他一個人勢單力薄如何能與您相抗衡?莊主又為何要落井下石,置人於死地?”霍傾音幾乎是顫抖著說完這一番話。她終於肯為善書開脫了,霍傾音對善書的感情就這樣在龍芝花的大鬧下顯山露水。
甄索笛放下她,對善書恨之入骨的樣子和幾年前一模一樣,那些恨意絲毫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減少分毫。他生性多疑,曆史上無數養虎為患的例子讓他不寒而顫,他始終把寧願我負天下人的豪言壯語奉為人生圭臬。
“留下他一天必然會後患無窮。”甄索笛咬牙切齒的樣子令霍傾音很是害怕,“你騙我,你敢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當年他心懷不軌想把我拉下馬,若是成功了,今天穿上紅袍和你在一起的人就是他!而現在你卻反過來為他開脫!為什麼?”說著甄索笛便撲過身來將霍傾音壓在身下,淩亂不堪的吻打在臉上竟是那樣疼痛。
她常在想,為什麼當初善書被驅逐出紫陌山的時候自己沒有龍芝花的勇氣,不隨他同去,若是那樣就不會有後來感情上的藕斷絲連。
……
半年前,她在甄索笛的安排下闖入玉門穀,就是有著讓善書愛上自己的把握。霍傾音接受甄索笛的指示,他要她進入玉門穀令善書愛上自己,然後一天天將他毒害致死。到時她會服下毒藥,隻要男人與她交媾必然會感染毒性,最後毒發身亡。說白了她隻不過是甄索笛使用的美人計。隻是這個美人卻是最愛他的女子,為了排除異己,他寧願舍棄自己的女人。
這樣的男人有何值得愛,也是從那一刻起霍傾音認清了甄索笛的本來麵目。原來在男人的心裏位高權重是要勝過一切的。
在玉門穀的那些時日,她倍受寵愛,善書與她一起喝茶,賞花,教她習劍,留給她一段再美好不過的時光。她到底是難以下手,那包毒粉被她埋在後院的櫻花樹下。
可是龍芝花對她早有戒備,無時無刻地在監視著她,就在她埋毒粉的時候終於被她捉了個正著。再三逼問下霍傾音終於說出自己來玉門穀的目的。
8。
“看在你還有一絲良知的份上我不殺你,你走吧。”龍芝花把她的包袱收拾好,直接丟到她的眼前。她已經下了逐客令。
霍傾音在心底是不願意走的,甄索笛給她一年的時間害死善書,現在期限未到,她還希望能與善書共處一段時間。她不會殺他,到時候回到紫陌山莊,大可欺騙說善書已死。憑借著甄索笛對她的信任自然不會查下去。
龍芝花就凶巴巴地立在她麵前,對她依依不舍的樣子嗤之以鼻,“怎麼,難道你喜歡上我們少主了。告訴你不可以!”
龍芝花喜歡善書,從紫陌山莊的時候就喜歡,所以在他被族人驅趕以後才義無反顧地跟著。她不想讓霍傾音和他牽扯不清,所以編出少主的魔怔無法接近至寒至冷之人的說法趕霍傾音走。“雖然你良心發現,沒有加害少主,但可知為何你到來以後少主的身體會日漸虛弱嗎?就因為你是寒性之人,與少主的走火入魔之怔相克。而隻有你的離去才可以挽救少主。”她知道霍傾音已經愛上了善書,她一定會一走了之,在臨走的時候龍芝花給她執筆,逼她寫了一封絕情信給善書,就是想讓善書徹底忘記她。
而她也在善書的飯食裏下毒,致使他身體日益衰弱,以向霍傾音證實是她的到來才致使少主病重的謊言。
她想守住善書的心,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傷害也在所不惜。
可她沒有想到,少主竟是那樣愛霍傾音,即便得知她是甄索笛派遣的細作這樣的原因也不能撼動他的感情。
無奈之下,龍芝花隻能兵行險招,企圖殺掉霍傾音以解後顧之憂。
她不求少主能像愛霍傾音那般愛自己,隻要自己愛他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