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目31  第五章 有多少青檸錯過了秋天Ⅴ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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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文學社納新的事情已經正式開始了。
    老社員們整日裏圍坐在一起審閱參選的文章,選拔仍舊是效仿當下作文大賽的形式,分為初賽和複賽,初賽不限字數、題材和體裁,而複賽需要設定考場並給出作文題目或材料。
    當別人都在埋頭攻克數學習題的時候,我卻坐在文學社的辦公室中,一篇又一篇的審閱待選的文稿,然後再一篇又一篇地丟入垃圾桶。程筱研貌似是對我手下無情的做法極為不滿,她將我扔進紙簍的幾篇文章翻出來,一巴掌拍在我麵前的桌子上,“任迪霄,任社長,請你不要這麼心比天高,自以為是好嗎?照你這樣下去沒有幾個人能選上來的。”
    程筱研抽出其中一張稿子指給我:“你瞧這個,可以入選複賽吧,請不用作家的眼光來評判我們大家行嗎?”
    一堆人之間,我被程曉研略顯挖苦的話語惹得怪不高興的,但還是不忍心衝她發火挽回一下麵子,“得得,就依你,反正我走了以後就都是你們這群新秀的天下了。”
    社員們紛紛投以目光,看我和她彼此強強隱忍的尷尬局麵。我不好意思地去裝作看那篇文章,頁麵的結尾處赫然署名——宣誠。
    之後,大鵬跑來告訴我,宣誠是程曉研喜歡的偶像。我真恨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選中宣誠的稿子後跑來告訴我這件事,我暗暗下決心決不讓程曉研與宣誠共處一社,所以在複賽中作為起著一錘定音作用的社長果斷斃掉了他的文章。盡管程曉研也像上次那樣企圖說服我,不過語言卻顯得有些央求。
    晚自習放學後,我再次途徑那個便利店,不見了當日的淡妝女孩。此後的連續好多天我都沒有再見到她,我問賣貨的老太太才知道,女孩是她的孫女,偶爾幫助賣東西而已。
    我有些後悔那天僅因為自行車騎過了頭就放棄了這偶然和她碰麵的機會。
    6。
    當我把見到宣誠的事情告訴顧藍淺時,她為之興奮不已,“是真的嗎???太感謝了!!”從屏幕上連續跳出的兩條消息可以想象到她歡呼雀躍的表情。
    我和網友顧藍淺的見麵約在小城很有文藝感的一家冰吧裏。
    海藍色的冷色牆漆,乳白的桌椅上描繪著浪花的曲線,上麵擺放著海螺和貝殼樣的杯子。整個裝修風格就如同麵朝大海一樣令人心曠神怡。
    顧藍淺是在我到達五分鍾後來的,那天中午放學我連回家換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就直接穿著寬大的校服去赴約了。當天她提著一個亮光光的黃色小包過來時,我們驚異地同時喊出:“是你。”
    她是便利店的淡妝女。
    我是買王老吉的校衫男。
    我點了兩杯葡萄味的炒冰一盤水果什錦,一邊猛吸冰水一邊用小叉子吃冰糕。我和顧藍淺麵對麵坐著,始終在圍繞著宣誠這個人而展開話題,其間我不斷地抬眼看她,當然是在她看向窗外的時候。
    她又跟我說了一件事,那是在她上初二的一天,她為宣誠搜腸刮肚地寫了一封情書。她知道門衛那裏會每天公布取信人的名單,就把它交給了看門的叔叔,可後來她仍是要了回來,撕個粉碎,還憋屈得哭了,顧藍淺說自己沒膽量。
    我一直不明白她到底在圖什麼,她說她一定要和宣誠當麵談談,哪怕他已經早將她忘得一幹二淨。難道苦苦的等待隻為了讓宣誠記住她一個名字,記住曾經有個人為他傾盡歡笑與悲傷。
    但我還是決定幫助顧藍淺,或許也是從這件事受到感動的。
    在打籃球的時候我才得以見到宣誠,他穿著紅色寫滿英文的半袖,一條運動短褲,笨重的大運動鞋,奔跑在操場上時目光集中而敏銳,我即將投入籃筐的三個球都被宣誠從半空摘下來。
    一側的女孩們厲聲尖叫,裏麵也有程筱研和顧藍淺,我把自己的一身運動校裝借給了顧藍淺,使她得以混入學校。如果不是為了幫顧藍淺,我並不會去接近宣誠,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比我帥之又帥,但那種故意賣弄的姿態卻是我所鄙視的,比如他走路會甩發型,兩手半插兜之類的。
    在那天並非一場正式藍賽中,我發狠地別住宣誠,盡力去阻止他順利接球、傳球、上籃,讓他風頭盡失,為的就是扳回剛剛那三個臭球給我帶來的窘迫,尤其是在程筱研麵前,我務必要超過宣誠。憑什麼她可以在我投球失力時為宣誠拍手稱慶,那時她的笑意極為傷人,使我如芒在心。
    好友大鵬說我終還是為了討程筱研好臉而迫不得以低下了頭,這句話的起因是我為了選拔新人而增加了一場複活賽,把宣誠錄選為文學社一員。他知道是我垂青於他,特意請我出去搓了一頓,不過我沒用宣誠買單,因為我提拔他確是我別有用心。
    晚上顧藍淺在群裏與我聊天,她說她看見宣誠了,不僅是在球場上,也在課間操的隊列中,她總能一眼就望見不好好做體操,左顧右盼的宣誠。顧藍淺像描寫特鏡一般說他如何發絲紛飛,如何回身輕笑,如何指手畫腳地和旁人談笑風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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