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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沁看著冷冷望向自己的鹹衛寧，心裏好緊張，於是掉頭準備回去。這時仇曉澗三步並作兩步上來抓住她，“帶你去一個地方吧。”他的態度是那樣強硬，不容拒絕。
    仇曉澗帶楊沁去的地方是他居住的樓下，他衝著窗口喊一聲，隻見一隻隻氫氣球被相繼從窗口釋放出來，隨著夜風逐一飛上天空，上麵塗上了熒光粉，在夜空中泛出紅紅綠綠的光芒。又有紛紛揚揚的雪粉飄落下來，地麵很快就落上一層白色。
    楊沁站在仇曉澗身側，猜不出他接下來會說什麼，抬眼看他一眼，他也隻是仰望天空。滿目璀璨印在他的眼睛裏卻突然變得暗淡無光。
    “我讓你提前觀賞了今年的雪景。”他一定還記得楊沁說過的話，她說自己喜歡看雪，雖然她是北京女孩，但對雪仍有著很深的熱愛。然而天公卻不作美，已經兩年沒有看上一場像樣的雪景了。
    “好看嘛？”他問。仇曉澗有些不按常理出牌，正常情況講，他應該是和自己告白的。
    可他淡淡地跟她說完這三個字，整個人似乎都萎謝了，還未等回答什麼仇曉澗已經轉身離開。走出幾步遠，又停在昏黃的路燈下，似乎對這樣的結局有些不甘，“我終究還是感動不了你對嗎？”
    仇曉澗精心設計的告白就如此草草收場，因為他知道楊沁的心不在自己這裏所以選擇退出。但這樣連一句埋怨都不說的退出讓楊沁越發感到自責，她寧願仇曉澗多罵自己兩句，說你既然心裏有人為什麼還有留給他機會。
    其實這些年，楊沁也一直在說服自己，她告誡自己要忘記過去，麵對仇曉澗的追逐她也曾竭力勸說自己珍惜眼前人。
    楊沁還記得第一次和仇曉澗見麵的場景。
    他是一個當過兩年兵的人，那年剛剛複原，而楊沁當時還在讀高三。為了上早自習在家常常連早飯吃不上，通常是提前十幾分鍾來學校，在校門口買一張卷餅帶回班裏。可那天早上餅攤前的人很多，她數數，有七個排隊的人，她索性轉身不買了。
    可就在離去的一刹，突然有人喊住她。是個男生，或者應該叫他男人，因為他看起來很是成熟。他說：“同學，你趕時間吧，先拿我的卷餅吧，我多等一會無所謂的。”
    那時候楊沁還擔心他是壞人，會在餅裏下毒藥，一個勁兒地搖頭說不用了。
    他叫仇曉澗，剛剛從軍隊裏複原，還有些貪戀在軍營中的日子。被軍規束縛慣了，猛然回家反而有些不適應，所以天天早上都會看到他早早地起床沿著馬路跑步的身影。
    楊沁騎車上學的路途也會看到仇曉澗，有時候她會與他澗麵對麵走過，但並不和他說話，楊沁不覺得見過一麵就是認識了。而仇曉澗每次見到她都會調侃一番，他喊她下車一起去街邊的小吃鋪裏吃油條，喝豆腐腦，嬉皮笑臉的樣子一點也不成心，像個無賴。
    楊沁懶得搭理他，騎著車子繼續往學校走去。仇曉澗跑得很快，追上來，擋在她前麵，讓楊沁無法快騎。楊沁繞過他的身子，加快了速度，沒想到這小子特別死皮，一屁股坐在她自行車後座上。
    頓時間楊沁感覺身後好重，整個車子左右搖擺，兩人瞬間倒地。
    “你搞什麼？我要遲到了怎麼辦？”她的話語是嗔怪和焦急夾雜在一起的音色。
    兩年在軍營中生活，仇曉澗很久沒有和女孩子打趣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