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密室逃脫之林家老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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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播報本台記者來自一線的消息,滬杭高速中段再次發生一起車輛撞擊事件,事故車輛為蘭博基尼,車身蓋著5公分厚的櫻花花瓣,場景十分詭異,車主至今下落不明。”
    一大早,白曉笙就打開50英寸的大彩電,正在收看早間新聞。
    “富士山的花呢,”唐朝端了杯速溶奶茶走過來,“日本的鬼。”
    “我認識那輛車,”白曉笙有些麵癱,一宿沒睡,“那輛車是四哥的。”他將手機扔在桌上,“他一直都在關機。”
    “四哥?是那個玩弓的男孩?”唐朝問道。
    “對啊。誒,你怎麼知道他玩弓?”白曉笙不解地問,“他沒帶弓啊,而且你也喝醉了,不是嗎?”
    “當然不是,”唐朝一口回絕,“他右手的中指與食指上有繭,應該玩過弓,而且我沒醉。”
    “沒醉?那為什麼還發酒瘋,吐了我一身……”
    “滾!”唐朝一甩頭罵了一聲。“不過,他左手戴手套,應該是有什麼遺傳病或者帶有殘疾吧。”
    “有燒傷,”白曉笙說,“他遭遇過火災。”
    “他騙你呢,”唐朝喝了口奶茶,“要知道,遭遇過火災的人,是不抽煙的,知道嗎,他們不敢動火。”
    “你拿什麼證明他在騙我?”白曉笙反問了她一句,“他沒必要騙我。”
    “把人心看得最透的,不就是我們妖精嗎?”她狐媚地一笑。
    “可是,那場火災,我是目擊者啊……”他沉思了半晌。
    “是……嗎?”唐朝眉角一彎。
    “咚~咚~咚~”樓下傳來敲門的聲音,“麼西麼西,有人嗎?”
    “我快遞到了。”唐朝輕快地跑下樓去。
    “快……遞……”白曉笙嘴角抽了抽,“這,這什麼狐狸?”
    破舊的大木門被敲得掉渣。唐朝一把抬起橫杠,踹開門。
    “是唐朝小姐嗎,請簽收。”門口站著個高挑的快遞小哥,戴著個鴨舌帽,劉海蓋住了眉毛。唐朝草草簽上名字。“唐朝……好奇怪的名字。”他喃喃道。
    “你名字也是啊,”唐朝看了看他的申通工作證,“魚小清。”
    “也是哈,”魚小清摸了摸頭,“不過這麼漂亮的小姐,為什麼要購買軍火呢?”他笑著說。
    唐朝心裏一顫,“你怎麼知道這是軍火?”
    “哈,這年頭,單子上寫著‘禮物’的,除了軍火,就是充氣娃娃了,”他眼神突然一變,“漂亮的小姐不會買充氣娃娃吧?”
    “嗬嗬,是嗎?”唐朝淡淡一笑,“你還挺聰明的呢。”
    “哪有哪有……這是快遞行裏公開的秘密,話說這裏是黃浦路吧,這裏為什麼叫水南街呢?”
    “鬼知道。”唐朝一把奪過快遞,一腳踏在他的腳上,“就算你長得帥帥噠,”她魅惑地笑了笑,,用手指挑逗般的勾了勾他的下巴,對方卻嚇得頭冒冷汗,“但是別張口閉口小姐小姐地叫!”她剛說完,摔門便去了。
    “天師府……”魚小清抬頭一望,嘴角一彎,詭異地一笑,朝出一排皓齒。
    ……
    買啥呢?“白曉笙依舊在撥電話。
    “管我,”唐朝一屁股坐在床上,“充氣娃娃。”
    “是杭州急救中心嗎?……請問有個叫吳洛霜的病人嗎?……真的嗎?!”他掛斷手機,轉頭對唐朝說:“我們去趟杭州。”
    長途大巴上,極不正常的四人組。
    唐朝——“賞金”
    瞳麗雅——“劍姬”
    白曉笙——屌絲
    廖海枝——麵癱
    “你倆為什麼要cosplay?”白曉笙坐在窗邊,看著一旁正在畫唇的瞳麗雅,呆住了。
    “不cos的話,我的劍,小唐的槍怎麼過安檢?”瞳麗雅淡淡道。
    “槍?”白曉笙眯了眯眼。
    “槍。”唐朝從後座扔來一把手槍,白曉笙差點沒接住。
    “沙漠之鷹?!”白曉笙雙手捧著這把聖槍,“這玩意兒哪兒搞來的?幹嘛要帶槍?”
    “吃撐了唄,”唐朝說,“看看那哥們兒死了沒有。”
    白曉笙瞅了瞅一旁看著窗外發呆的廖海枝,“還沒死。”
    “小心被當做劫大巴的抓起來。”廖海枝淡淡道,臥槽,第一句台詞就那麼無厘頭。
    “不過話說回來,不帶武器就不是你的風格了,是吧?”白曉笙默默道。
    “槍倒是不敢帶了,但是帶了這個,”廖海枝從背包裏撚出一塊拇指寬的白色長條,大概有十公分長短,在白曉笙麵前晃了晃。
    “什麼鬼?”白曉笙眯起一隻眼,“瓷磚?”
    “尼泊爾刀刃,純瓷的,安檢無壓力。”
    “這他媽又是什麼鬼!?”白曉笙默默相信自己不屬於地球了,“你是不是也來cos一個?卡特琳娜?!”
    “對,你們都牛掰,就小爺我莫名其妙做了個啥啥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二十幾代傳承人,跟個瘋老頭子學算命!”白曉笙歎了口氣,神情顯得有點鬱鬱寡歡,一時間憔悴了不少。
    “我倒是覺得伯父挺有趣的,”瞳麗雅惺
    惺地說。
    “都說了那是我爺爺……”白曉笙有氣無力地說,“你小爺我有那麼顯老嗎?!”
    瞳麗雅尷尬地笑了笑,一臉的無奈。
    “你說好端端的麼就車禍了呢……”白曉笙剛想說下句,手機響了起來,“是杭州急救中心……”
    杭州某病房內。
    “我沒什麼大礙,放心,你們先去那個地方安頓下來吧,我今晚就能出院,行,就這樣……”陰暗的病房裏,唯一的一扇窗,金屬框架鏽跡斑斑,一縷陽光照進了這個背陰潮濕的角落,男人掛斷了電話,咧了咧嘴,“小狐狸……”他猛一掙眼,一陣青光寒氣透骨,窗,“啪——”的一聲關上了,玻璃,碎滿天,如,花般綻放……
    “杭州市,水南街,183號,林家老宅。”
    “水南街183號……林宅……”白曉笙抬頭望了望這棟具有西洋風格的別墅,這十幾裏地範圍內唯一的建築物,微微有些破舊,可以看出這是典型的清代建築,青瓷紅磚,幽幽的爬山虎罩住了似半麵牆,兩層小樓似墓碑般佇立在郊區高速公路的旁邊,偶爾一輛汽車駛過,塵土飛揚,“這裏好像是霜哥母親家族的祖宅,好像已經荒廢在這兒十二三年了……”
    “恕我直言,”唐朝抱著膀子,“你家的奇怪地址,也是水南街183號……”她對白曉笙說,眼睛卻呆呆地看著這棟詭異的洋宅。
    隨著眾人凝視著“林宅”牌匾的目光,一陣,陰風起……
    “霜哥讓我們先來這裏等他,他已經出院了,大概三個多小時就能趕回來,”白曉笙敲了敲洋房的大門,“霜哥說,這裏住著雇傭的看門人……喂!有人嗎?”
    死一般的寂靜……
    “等等,這味道……陰氣……”唐朝將鼻子湊到門縫上,閉眼咻了咻,“裏麵……”她回頭看著白曉笙,“裏麵沒有活人……”
    臥槽,你特麼是警犬麼,聞聞就知道有沒有人?白曉笙心頭一驚,真的,沒人嗎?
    “你特麼想什麼呢?”唐朝舉起雙手,“啪”地拍在他的臉上。
    就是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臉頰熱熱的,望著她卡哇伊的小臉蛋,他發現,自己已經漸漸接受了這個小妖精的到來,仿佛,就是自己的家人……
    唐朝睜著大眼睛,粉粉的小嘴唇向上蹭……
    廖海枝紅著臉(你TM臉紅什麼?!又不是在親你!!)撓著頭僵硬地轉過身去。
    “咳咳”瞳麗雅故作姿態地咳嗽了兩聲,兩人如狗男女被捉奸時似的,迅速分開。
    “有沒有人,”瞳麗雅抽出那把琉璃柄的西洋古劍,抵在門鎖上,劍刃插入鑰匙孔半寸,她嘴角一彎,“一試便知。”
    瞳麗雅六歲練劍,十歲小成,十六歲已獲大成,劍尖抵鎖,轉臂發力,別說銅鎖,保險櫃都能擊穿!
    她微微轉動劍刃,隨著銅鎖發出的微弱的噼啪聲,鎖孔周圍卷起一層銅皮,隨之裂開了幾條小縫,並開始向外延伸。
    “額滴個姑奶奶呀!”白曉笙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從背後攔腰抱起瞳麗雅,轉了半圈,將她放在地上,“沒人也別把人家門給砸了呀!”
    “屌絲。”瞳麗雅撇撇嘴,罵了一句,轉過身,不再理會他。
    “罵誰呢你?”他嘟嘟囔囔地回了一句。
    唐朝走到門前,用纖細的手指輕輕觸摸這扇落滿塵埃的印花大銅門。
    “錯不了,這棟樓裏沒有一絲生氣,的確沒有人。”唐朝話音剛落,銅鎖哢擦一響,門,打開了……
    一個身著西服打領帶的高個子老頭立在門前,半圓形的鏡片後的眼睛炯炯有神,光滑的白發柔順飄逸,精神煥發,“請問你們是……”他驚呀地問到,顯然,這間小樓以經很久沒有人光顧了。
    “我們是洛霜的朋友。”白曉笙惺惺地說。
    “吳少好像提到過今天會來客……”老頭抬頭像是在思考,想了一會兒,“那,進來吧……”他用富有磁性的聲音說。
    “不可能啊……”唐朝心頭一驚,“明明……”
    “都說了,你是狐狸又不是狗。”白曉笙偏過頭,小聲對唐朝說,還暗笑了兩聲。
    “狐狸和狗有什麼區別嗎?”唐朝臉頰微微泛紅,楞了幾秒才發覺自己被人下了套,竟然自己黑了自己!“誰,誰說我是狗了……”
    唉,可悲的小狐狸……
    “妖,妖精的自覺也有犯錯的時候嘛……”唐朝賭氣地說,“再拿我開玩笑我就不理你了!況且……沒理由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高老頭,沒問題啊……
    仿佛就是一瞬間,老頭的眼骨碌一轉,與唐朝窺視的眼神一個恐怖的交彙,那眼神,無表情,但是,絕不善意,微微可以看到他眼際的幾根血絲,唐朝本能地低下頭,默默從他身邊經過,心髒狂跳不止,靈魂狂暴不休,仿佛心髒每跳一次,都會將靈魂震出體外!
    她知道,老頭的確沒有問題,他所有的行為都合乎邏輯,(這好比是你上課東張西望時與老師對上眼了一樣,有木有心跳加快呢?),真正令她害怕的,是這棟洋房在發出,空靈的恐懼!
    很好解釋,一個人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會本能的對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心存戒心,你可能會將這裏的某一個人以第一感覺,放置在你心中“好人”或者“壞人”的圈子中,也就是說,真正讓人恐懼的,其實是環境!這套理論施加在動物上最為明顯,像貓,狗,還有,狐狸……
    相比之下,妖精比人的第六感要強許多,就好像狗比人要先預感地震的到來,黑貓能預測死神的來臨一樣。
    老頭沒問題,也就是說,她所恐懼的,其實是,這棟華麗老舊的“凶宅”本身!
    她在這股空靈的恐懼之下,以極不自然的步伐邁進門內,實則步步驚魂!她躲在廖海枝背後,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讓這位大齡宅男不由得臉紅脖子粗……
    這棟極其奢華的洋房內,鏤空紅木雕花的屏風,獸皮地毯,五光十色的景泰藍花瓶,上成紫檀木桌,樓房的木製結構由於時間的流逝,出現了光滑的包漿,旋轉樓梯通向二樓,老頭上到二樓,向下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上去,二樓是臥房,足有二十間臥室,但對外隻開放三間,應該屬於客房。
    “幾位遠到而來,不妨先休息片刻,晚飯準備好後會通知各位,告辭。”老頭說完直徑走下樓去。
    “簡直就是一個機器人,一來就讓睡覺。”瞳麗雅回過頭環視了另外幾位後,問道:“各位,房間怎麼分?”
    “簡單,你一間,廖海枝一間,我委屈委屈,和我妹擠一擠。”白曉笙作出大無畏的表情,退後兩步後,抓住躲在廖海枝身後的唐朝,逮住肩膀,一把扯了過來,而她的臉冷不妨貼在了他的胸口上。
    “哪裏委屈了?!”瞳麗雅一把將唐朝拉了過去,“小妹跟我,OK?”
    他仿佛看見瞳麗雅逮住了唐朝的後頸,舉了起來,打開門,扔到床上……
    “幾個意思嘛,”他眯了眯眼,用極小的聲音說,“切,我們一起睡了半個月也要告訴你麼?”
    對於瞳麗雅這種既不嫉妒,又不生氣的態度,白曉笙早已見怪不怪,對於瞳麗雅來說,隻要你我確定關係,就算你在我麵前把妹,我也相信你不會出格!
    啊!好感動!真是一對神(經病)一般的情侶啊!
    白曉笙推開房門,“臥槽,怎麼一來就讓睡覺,”他覺得有點頭重腳輕,“哈?還真有點困……”他一頭栽倒在地,“艸,怎麼回事……”
    ……
    “白曉笙桑,哇達西,哇大西瓦……撒比西……”瞳麗雅將白曉笙按倒在地上,“白桑,愛是滴怒……”她粉嫩的嘴唇從白曉笙的下巴向上吻,慢慢褪下自己的朝肩體恤兒……
    “瞳……”白曉笙甩了甩他脹紅的臉,大腦稍微鎮定了點,喘了幾口粗氣,“什,什麼鬼!”他一巴掌扇到瞳麗雅的臉上,“MD你誰啊?”
    ……
    “嘿嘿……”白曉笙兩眼一睜,腰板兒一彈,坐了起來,滿頭大汗,心跳不止,“我,我就說嘛,在做夢,那個男,男人婆……”
    “哪個男人婆?”白曉笙耳邊傳出瞳麗雅幽幽的聲音,“我?”
    “我勒個去!”他又起身一彈,摔了出去,“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裏!”他嘴唇顫抖著,“你你你你你你真的××我了?!”
    “去你的什麼鬼?!”瞳麗雅有些無語,“我還想問你呐,這兒什麼鬼地方?”瞳麗雅坐在一堵青磚牆邊,四周黑洞洞的,不見一絲光亮,她打開手機,屏幕上的亮光成了唯一的光源,她用右手有氣無力地指了指天花板。
    白曉笙掏出手機,向四周照了照,這是一個不大的空間,大概八十來個平方,這裏的地板,四麵牆,天花板,全是用青磚鋪成的,極其緊湊,不漏空隙,房間中央,橫著一堵影壁,上麵是文革時期張貼的密密麻麻的各種大字報,可影壁道是老東西,應該是明清時期的,影壁兩端的空隙可以通向另外一邊,而另一邊任是一模一樣的青磚牆,整個房間顯得空空蕩蕩的,到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
    “可是……門呢?!出口呢?!”白曉笙心頭一驚,“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
    “對……”一邊的廖海枝依在熟睡的唐朝肩旁,有氣無力地說,“這裏……這裏,是個密室……”
    “什麼情況?!”白曉笙靠在青磚牆上,一屁股坐下。
    “不要激動,不要大口喘氣,這兒完全密閉,氧氣有限。”廖海枝用極其輕微的聲音說,“媽的,我一睡醒就在這兒了。”
    “什麼?!”白曉笙扭過頭,麵向瞳麗雅,“你怎麼進來的?”
    “和他一樣,一醒來就在這個地方,”她也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大概是饑餓的緣故,她顯得有些弱不禁風,屏幕的光線照在臉上更顯憔悴,“我醒了之後,就看見你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她指了指廖海枝,唐朝,白曉笙,“對了,要不是你在打呼嚕,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爺打呼嚕?”白曉笙扭過頭去,眯著眼,“最重要的是,我們他媽的怎麼進來的?!”恐懼使他變得有些歇斯底裏,“媽的,誰告訴我?!”
    “你嚷嚷啥?!”瞳麗雅突然暴起,舉起手機向他砸去,“你姐還沒激動呢你發什麼彪?!”
    白曉笙立刻安靜了下來,就好像狂吠的哈巴狗被主人踹了一腳一樣,立刻就奄了,過了好久,他才弱弱地問了句:“怎麼辦?”
    “怎麼辦?找出口啊!”瞳麗雅又慢慢躺下,緩緩閉上了眼睛,“找……找出口……”
    “你怎麼了?”白曉笙挪到瞳麗雅身邊,“嗨?!”
    “又,又昏了?”廖海枝吞吞吐吐的說,“我們……好像……在這裏,困了,四天了。”
    “四天?!”白曉笙咽了口口水,“四天……你們……”
    廖海枝緩緩地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沒,沒勁兒了……”
    “我勒個去啊……”白曉笙站了起來,用手機照著向影壁走去,從影壁與牆壁的縫隙穿了過去,“沒有機關嗎?”他走到影壁背麵,“話說這玩意兒還挺詭異的是吧?嗯……廖?嘿,麵癱宅男?!喂!?”他將頭探出影壁,“我……艸!?”望著空空如也的另一邊,“人……人呢?!”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又會頭看了看這一邊,不禁毛骨悚然,在牆邊,好像,多了一具,屍體!
    白曉笙嚇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機照向角落裏,一具靠牆坐在地上的屍體,屍體眼圈發黑,頭皮包裹著骷髏骨,張著嘴,兩排牙齒十分整齊,但好像有點不像人的牙齒!他穿著一身高檔的黑色西服,手臂與胳膊、腿都隻剩皮包骨,看著就想是幾根蠟黃的樹枝,手機的燈光照得屍體明暗可觀,更加詭異驚悚,突然,手機“滴”的一聲,關屏了,密室瞬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白曉笙坐在地上,不敢吭聲,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抬起半個屁股,手直挺挺地撐在地上,雖然這個姿勢很不舒服,但到底是動也不敢動一下,他滿頭冷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屍體的方向,雖然什麼也看不見,“這,這東西……剛才原本沒這東西啊……”他想讓大腦鎮定一下,“首先,我在牆的那一麵……然,然後,我,我過來,然後,然後她們就不在了,然後,我回過頭,這,這裏就,多了一,一具屍體!”
    他咽了口口水,顫抖著摸出手機,剛想按亮屏幕,又有些後怕,“媽的,待會兒看見他又不在了,咋辦?!會嚇尿的!嗯……呐,自我催眠,那不是屍體,那是……是……”他猛一睜眼,“媽的,那是個充氣娃娃!對,充氣娃娃!”他翻翻白眼,打開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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