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04.重傷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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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貼的很近,尚文能清楚的聞到對方身上的汗味和泥土味,皺了皺鼻子,抱怨道:“真髒。“
蕭祁玄嗬嗬笑了起來,親著他的發頂,說:“能不髒嗎?為了進這裏麵,我可是帶著兄弟在外麵苦戰了三天三夜。”
“那還真是難為你了,蕭總!”一直站在那裏的王自明突然冷笑著說道。
尚文剛感覺氣氛不對,蕭祁玄就一個急轉身,將他護在懷裏,背對著王自明。接著尚文便看見黑黝黝的槍口對著他們,伴隨著槍聲,蹦出火花,尚文腦子裏一片紅白,直到溫熱的液體帶著血腥味流在他的手上。
迎著微弱的星光,他顫抖的抬起手,看著上麵的血。
王自明拿著槍站在那裏,臉上的笑容不在,隻剩下一片冷漠,他看著尚文,眼裏癡迷很憤恨膠著,聲音帶著祈求,小心翼翼的,仿佛大聲點就會嚇壞對麵的人,他說:“文文,你現在到我這邊來,好不好?”
尚文看著對著自己的槍,站在那裏不動,伸手接住倒下的蕭祁玄。
蕭祁玄捧著他的臉,笑著安慰,“沒事的。”
尚文看著他點頭,親了親對方的嘴角,哭著說道:“說好的這次要護我一輩子,不許再反悔了。”
蕭祁玄暈了過去,尚文越過對方的肩膀看向王自明。
“你到我這裏來!”王自明看著他,依舊重複剛才的話,神情有些崩潰。
尚文沒有回答,蹲下將蕭祁玄放平,在他身上翻找出一個信號煙花和火機。
煙花在空中炸開,照亮兩人的臉,王自明這才看清尚文臉上的淚,他往前走了幾步,輕聲喚道:“文文!”
尚文低頭,看著蕭祁玄漸漸沒有生氣的臉,一邊將他翻過身,堵住對方流血的傷口,一邊看也不看王自明的對他說道:“王自明,我後悔了,我不該對你有什麼憐憫。你說我是你的光明,可我現在卻恨不得你死。”
王自明聽他這麼說,愣在那裏,然後發狂一般大笑起來,他將槍扔到尚文麵前,說:“那你就殺了我,被你恨也好,總比被你忘了好。蕭祁玄是死定了,你恨我吧,就殺了我。”
尚文抬頭看了他一眼,神色冷漠到極點,他沒有猶豫的拿起仍在一邊的槍,但是槍口卻是對著自己的。
王自明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驚恐的看著尚文,“你要幹什麼?”
尚文冷笑,“救他,否則我就去陪他。”
“你好狠心,明知道我舍不得你。”
“我不知道,我是在賭,賭你多愛我。好像是我贏了。”
尚文真的賭贏了,別墅那邊的醫生很快就趕過來了,給蕭祁玄做了應急處理,過了會,看見煙花過來接應的直升機也來了。
直升機的燈探照下來的時候,王自明突然歎氣,對尚文說:“我本來是打算殺了你,在自殺的。”
尚文抱著蕭祁玄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但是我舍不得。”王自明苦笑。
尚文沒有接話,讓從飛機上下來的大兵把蕭祁玄背上去,然後讓醫生也跟著上去,。
尚文上飛機的時候,王自明突然叫住他,問道:“如果蕭祁玄死你,你會怎麼辦?”
尚文沒有看他,隻是聲音格外冷漠,“你最好祈禱他活著。”
人性是冷漠的,情親也是單薄的,就像一層紙,稍微尖銳點的東西,就會把表麵的和平戳破,就像蕭家。
尚文知道蕭家很多事都不穩定,可是怎麼也沒想到,蕭祁玄還在手術室搶救,蕭豪就帶著一幫人堵在手術室門口討論蕭家財產分配的問題。
尚文沒有心情去參與這種事,一直坐在那裏等著醫生出來。
蕭家的分支不多,除了蕭豪這一係,還有一個蕭老爺子嫁到曲家的姐姐,不過老太太幾年前就去世了,但不代表婆家就會放棄蕭家這塊肥肉。
蕭家事靠貿易起家的,但是從蕭祁玄父親那代開始,就轉行道網遊電子產業,借助雄厚的資金和時代的潮流,這幾年更是發展迅猛,讓人看著眼紅。
現在蕭祁玄不行了,這產業必定會落在這些旁係手裏,隻是想想這突如其來的資產,這些人就興奮不已,誰還在乎手術室裏人的死活。
兩方就當著尚文的麵,協商這將蕭家二八分了,蕭豪這邊拿百分之八十,而曲家拿百分之二十,兩方都很滿意,好不掩蓋自己醜陋的嘴臉。
五個小時過去,終於有醫生出來,所有人都上去問蕭祁玄的情況,不過不同的是,尚文希望男人活著,而那些人卻希望男人死。
不過顯然上天這次還是眷戀著尚文他們的,因為應急措施做的及時,手術也很成功,隻是還在危險區,如果挺不過三天,誰也救不了。
尚文聽了鬆口氣,而一邊的蕭豪卻咒罵起來,手裏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彭彭響,他惡毒的說著:“還救什麼,死了不就幹脆點。”
一邊的小輩也點頭迎合,“救活了也是廢人,活著也是受罪,不如死了算了。”尚文抬頭看他,是個姑娘,尚文沒有見過,也就說明她下蕭家是上不得台麵的,尚文沒有精力去和他們爭吵,隻是淡淡的瞥了對方一眼,然後對醫生說道:“最好的設施,最好的藥物,你們全部用上,多少錢都無所謂。”
醫生也是多年的老醫生,見過人情冷暖,隻是一會變明白隻有尚文是真心對蕭祁玄的,便安慰道:“我們會盡力的。”
尚文點頭,然後去前台借了醫院的座機打電話給尚母。
過了一會,尚母就抱著尚尊過來。
尚文接過母親手裏的東西,也不解釋,隻是說:“你帶著孩子回去,沒有我通知不要出來。”
尚母有些不解,再加上兩人都失蹤有段時間,現在又在醫院裏,滿臉擔心,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尚文回頭,抱了抱尚母,說:“媽,你聽我的就好,不要問那麼多。”之後便在醫院門口攔了出租車,把母親和孩子塞進車裏,送了回去。
尚文用尚母送來的蕭祁玄的備用手機,給秦懷墨打了電話。
“秦叔!”
尚文還沒說出自己的意圖,對方便回答道:“我知道了。”
秦懷墨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尚文怕蕭豪他們乘他不在對蕭祁玄做什麼,便急忙趕過去,迎麵正好看見蕭豪他們一臉喜色的說著什麼,尚文沒有心思去探討他們的事情,來到ICU病房前,透過玻璃看著裏麵的護士正在給蕭祁玄換血包,眼皮突然挑了起來,心裏也亂糟糟的。
“等一下!”尚文叫做了護士,“血包什麼血型的?”
護士楞了一下,看了看血包上的標簽才回答:“O型啊!”
尚文還是覺得心裏不安,便問道:“這包不要用,你從新從血庫拿一個新的,從裏麵拿,這包拿去檢驗,看看是什麼血型。”
護士一臉不解。
“他身份特殊,我怕人害他。輸入的血型不對會死的吧?”
“可是血包放在儲存室很少有人能接觸。”護士解釋道。
“但不代表沒有。算我求你,換一包,不然我心裏不安。”
護士無奈,隻好按照尚文說的做。
沒過多久,護士就拿著新血包來了,對尚文說道:“我特地從裏麵拿的,壓在下麵的。”
尚文點頭,看著護士換了血包。又在旁邊觀察一會,確定沒事才鬆口氣。
這時候秦懷墨也來了,身後還帶了一群黑西裝的保鏢,看見尚文便闊步上前,說道:“這些人留給你用,其他的事我也會幫你留意的、”
“蕭家其他人都想他死?”
秦懷墨點頭,“家族中的齷蹉我比你清楚,這邊的醫護人員我會更換成可以信任的人的。”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的小護士小跑過來,臉色有些蒼白,對尚文說道:“先生,那包血真的不是O型。”
尚文隻是想想剛才他沒有那麼做,就覺得膽顫,他聲音有些顫抖,“以後他用的所有血包,都要檢查一下。”
對於蕭家的競爭,尚文是個外人,隻要不主動招惹他,他也不會說什麼,但是對方千不該萬不該做出這樣的事。
蕭祁玄的命,現在無意是尚文的底線,以及怒火的觸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