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02.王可憐的另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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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文去買月餅回來的路上,看見葉清真是無限的頭疼,都做好撕逼的準備了,接過對方二話不說,就把尚文綁到這裏了。
“葉清,你這樣做沒用的?”尚文試圖說服對方。
但葉清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到一邊坐下,用眼神示意拿著鞭子的王遼走向兩人。
看著王遼手裏的鞭子,往後麵縮了縮,“你們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葉清看著尚文有些不屑的冷笑,“怎麼好好說?”
“你把我們綁到這裏,打死打活也沒有什麼意義。”
“誰說沒意義?”葉清站起了,奪過王遼手裏的鞭子,伸手便是給尚文一鞭子。“這樣我解氣。”
這理由真的無法反駁。
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還沒等尚文緩過勁,葉清又打了一遍,這次還專門抽在了尚文臉上。
打人打臉,沒素質。
尚文覺得現在即使他諸葛亮俯身,也沒法用一張嘴讓葉清停下手,便直接閉了眼,做好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葉清這邊也打得出氣,沒有停下來的想法,但是就在他打算繼續打下去的時候,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瞬間冷下臉,有些不滿的接通了電話,不知道那邊人說了什麼,葉清的臉色顯然很難看,然後說了聲知道了,就扔下手裏的鞭子,掛了電話對一邊的王遼說:“交給你,我出去。”
見葉清出去,尚文鬆了口氣,然後看見王遼撿起鞭子走向徐亦智,尚文怕對方在受刺激,便硬著頭皮和王遼說道:“秦叔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秦叔可以說是王遼的噩夢,尚文隻是提起對方,王遼臉上就有了幾分懼色,拿著鞭子的手抖動明顯。
看他這樣子,尚文忍著嘴角的疼痛,繼續說道:“秦叔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亦智消失了,以他的能力,估計很快就找到這裏,若是讓他知道你做了什麼,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王遼額角冒著冷汗,滿眼恐懼,可是眼裏的憤恨也有增無減,他轉頭盯著尚文,“我不會放棄的!”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尚文是想表揚一下不畏強權,作死堅持不懈的王遼同誌的。
尚文歎氣,覺得心好累,勸慰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之前你不招惹秦叔,也不會遇到哪些事。”
不久前從蕭祁玄那裏,尚文聽到一個八卦,王遼和人打架,被弄得不能人道了。
至於幕後,尚文覺得應該是和秦叔有關的。
誰知道尚文剛說完話,王遼就變成了脫韁的野馬,二話不說拿著鞭子就往尚文身上打。沒錯,是打尚文。
尚文在默默的承受著突如其來的鞭子的時候,真覺得自己日了狗。
王遼像發了狂的野狗,下手比葉清還要用力,而且他本身就比葉清強壯,這嘩嘩幾鞭子,尚文覺覺得渾身都斷了,眼睛也模模糊糊的,慢慢的連王遼那猙獰的樣子也看不見了,徹底變成一片黑。
這時候尚文想,和他們比,徐亦晟上次的行為還真是和善。
耳邊徐亦智的呼喚聲和王遼的喘息聲變成了凡人的嗡鳴,麵對淩厲的鞭子,暈過去果然是最好的辦法。
尚文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身上火辣辣的痛,但是卻有消毒水的味道,手腳也被鬆開了,睜開眼便看看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柔軟的被子,如果不是房間吊頂和他家的不一樣,他都要懷疑之前的事是在做夢了。
尚文睜開眼沒多久,就看見王自明走了進來,看見他醒過來,便說:“和我走!”
尚文愣了一下,隨後問道:“你怎麼在這裏?和他們一夥的?”
王自明苦笑,說道:“我說不是你信嗎?”
尚文想了想,點頭。
“其實你心裏是不相信的吧!”
_(:зゝ∠)_心裏明白就好,說出來幹嘛,多尷尬!
王自明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撫摸著尚文臉上的鞭傷,說:“你在這裏陪我一個月。”
“徐亦智呢?”
“他很好。”王自明笑著回答,溫柔的幾乎無可挑剔,然後從床邊的抽屜裏拿出藥膏,準備給尚文抹藥。
尚文也不動,就隨著他,他高興就好。
等王自明給尚文臉上抹了藥後,便自己乖乖交代說:“王遼斷了子孫根後,我家那個老畜生就把我撿回去了,現在王家已經是我的了。文文,你高興嗎?”
尚文真的覺得此時的王自明腦子有病,不是罵他,是真的有病那種,總給人一種神神叨叨的感覺。
“是你讓他們把我們綁過來的。”
“我怎麼舍得那樣對文文你呢,是王遼那廢物心有不甘,和葉清攪合在一起,做了不好得事,我發現後就立刻去把你救回來了。”他起身倒了杯水給尚文。
尚文接過水杯,看了看沒有喝,“那徐亦智呢?”
王自明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尚文手裏的水杯說:“喝水,你嘴有點幹。”
“可是我覺得不渴。”尚文把杯子放在一邊,對方剛才若是你有催促,也許他就喝了,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被人下過藥的尚文覺得,在蕭祁玄不在身邊的情況下,他需要萬分小心。“你把徐亦智弄哪裏去了?”
“秦叔對我有恩,我不會傷害他的。”王自明看了眼被尚文放下的水杯,又端起來塞到尚文的手裏,像哄小孩一樣說道:“乖,把水喝了。”
尚文打死都不喝,也不伸手去接。
“乖!”
“我一點都不想乖,你快把杯子拿開。”尚文現在肯定這杯水有問題。
王自明看尚文那麼執拗,歎氣道,“怎麼能這麼不乖,你的嘴都幹的起皮了。把水喝了吧!”
尚文看了他一眼,然後接過對方手裏的杯子,但是他沒有往嘴邊反,而是直接扔在了地上。
臥室鋪著柔軟的地毯,玻璃杯掉下去並沒有摔碎,但是裏麵的水卻都灑了。
王自明看了眼地上的空杯子,有些不滿的看向尚文。
尚文扭過頭不去看他。
本以為對方會發火,或者說些什麼,但是王自明隻是站起來,然後撿起地上的玻璃杯放到一邊,又去桌子邊,換了個杯子倒了杯水。
“喝水!“
這鍥而不舍的態度倒真是像極了一個偏執狂,尚文低頭看著他手裏的水杯,“我不會喝的,裏麵有東西吧!“
王自明沒有解釋,自己喝了半杯,過了一會對尚文說:“很普通的水。”
看他那無所謂的態度,以及真誠的樣子,尚文有些愧疚了,覺得自己也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低聲道:“對不起。”
他準備伸手去接水杯,王自明卻把手縮了回去,然後對著尚文笑著搖頭道,“現在不可以哦!”
對方果然還是有病,尚文有些跟不上他的腦回路,正驚訝著,便見對方又喝了一口水,隻是沒有眼瞎,然後尚文便看見王自明放大的臉,幹澀的嘴唇被濕潤,已經涼了的開水一股腦灌進嘴裏。
意識到王自明正在用嘴渡水給他,尚文也不管被嗆住,伸手用力去推開對方,接著急忙趴到床邊把所有的水都吐了出來,想起剛才的情形,又幹嘔起來。
等他平複下來的時候,才發現王自明臉色差到了極點,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
當然,尚文也高興不到那裏去,他惡狠狠的瞪著對方,“王自明,我說過,我不喜歡你。”
王自明沒說話,起身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尚文便聽到外麵有砸東西的聲音,他試著推了推門,發現門既然沒有鎖,他順著聲音走到樓梯口,便看見客廳裏一片狼藉,茶杯,花瓶,古玩碎了一地,王自明就那樣站在玻璃上,像是發泄一樣,從一邊的酒架上,拿起紅酒瓶就往地上砸。
他抬頭,盯著尚文看,眼睛紅紅的。
“文文……”王自明滿眼期盼的呼喚著。
尚文隻是冷冷的站在那裏看著,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不能給對方未來,就不要給他希望。尚文覺得自己錯了,初見時,他就不該給對方任何憐憫,那樣也不會讓對方備受煎熬。
尚文的冷漠,讓王自明更加崩潰,他又砸了幾瓶酒,知道酒架子空了,屋裏一股酒精的味道,他看著尚文的方向,突然貴了下來,玻璃深深的紮在小腿和膝蓋上,血混在酒裏,流了很遠。
尚文看著有些不忍,卻還是沒有動,但多少也狠不下心繼續看下去,便轉身準備離開。
他剛剛轉身,還沒走三步,便聽下麵“嘭”的一身巨響。
他神經反應的立即回過頭,便看見王自明一頭撞在了客廳的桌角上,額頭流血不止,暈倒在哪裏。
尚文急忙跑下去,“你有病啊!”
王自明看著他,笑了笑,回答:“也許吧。”
尚文如果知道以後的事情,這次絕對恨不得對方就這樣撞死。
這一次的仁慈,直接導致尚文下半輩子不敢有半分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