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應殤，幽幽的說道：“其實，用得著那麼麻煩嗎？我們現在直接把這家夥做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而且他剛才打應殤被對反看見了，估計後麵也少不了對他的報複。
    喂，蕭菊苣，這不是你這種四好青年該說的話。尚文默默的盯著依舊一副難道“不是這樣的嗎”的表情的蕭祁玄。
    秦懷墨和徐亦晟也看向他，沉默了一會，徐亦晟說：“我覺得祁玄說的蠻有理的。應殤一死，應家一點會大亂的。”
    “但是被警察查到了怎麼辦？”作為唯一一個小市民的尚文發表了正義的台詞。
    “如果嫌疑人是秦叔，在應家大亂，秦家處於鼎盛的時候，條子是不敢動秦叔的。”蕭祁玄解釋道。
    ……有錢就可以草菅人命嗎？有錢就可以這麼屌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那麼殘酷，當你擁有一定的地位和財力的時候，上述的事情隻要處理妥當都是可以的。
    尚文覺得自己被資本主義汙染了，呸，呸，呸。
    “那就殺了吧。”秦懷墨說道。
    “等一下，”尚文阻止道，“能不能讓我說幾句。徐董你夢裏的應殤害了我們所有人確實可恨，該殺，但是那都是那個應殤，這個應殤什麼都沒做，就殺了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什麼都沒做？”秦懷墨很不悅的重複了一句。
    尚文打了個冷戰，盯著可能被殺的危險說道：“他剛才的確是冒犯了你，可是，罪不至死。”
    秦懷墨沉默了一會，然後歎氣道，“終究他也是逃不過一個情字，罷了，這次就饒了他，走吧。”
    四人走後，原本躺在地上的應殤突然坐了起來，手裏拿著一把槍，“終究逃不過一個情字……”
    他站起來，看著鏡子中尚且年輕的自己，站在那愣了愣，然後動作僵硬的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是自己已經忘記的款式，上麵的解鎖密碼也早已忘記，但是看到顯示在屏幕上的時間，潸然淚下。他何德何能，害了那麼多人的他竟然得到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他扶著牆走出了廁所，血順著後腦勺流在脊背上，染紅了襯衫，他聞著早已熟悉的血腥味，緩慢的來到走廊，看見那人穿著和秦懷墨同樣的白襯衫，也有著秦懷墨同樣的溫潤，卻沒有秦懷墨的那份淩厲，站在走廊盡頭，露出秦懷墨永遠不會對應殤有的表情，眼底盡是柔情，深沉如海。
    那人和秦懷墨都是一本書，秦懷墨是一本史書，波瀾不驚的表麵下盡是刀光劍影，二那人是一本佛經，溫潤祥和，能洗淨應殤身上所有的殺氣。
    還好，還好，一切都還來的及。那一世沒有好好珍惜，負了你一片癡情，這一次，定是不負如來不負卿。
    應殤暈倒在地，他模模糊糊看見那人，他伸手抓住那人的手，但願此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