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腦袋被驢踢了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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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有陰必有陽,有圓必有缺,事事有因,看似尋常的背後也許隱藏著一個離奇詭異的秘密。
    比如說“腦袋被驢踢了”這句話可不是一句笑話,早期並非罵人之語,有人就問了為什麼不是被牛踢被馬踢,非要被驢踢,驢的脾氣大?腦袋被驢踢了這句話最早出現在民國初期,這句話其實有一個詭異的故事在裏麵。
    據我爺爺說在清朝末年,也就是民國初期,在濟南府的小王府南首街北行約三五十米,有一條很短的小巷,這小巷子裏麵住著一個老光棍,這個老光棍姓王,六十多歲,在自家門口開了一個不起眼的棺材鋪,這做棺材也是相當講究的,這棺材釘釘幾個;上紅漆上幾遍,棺材板的厚度,這都要看手藝了,老王的這個棺材鋪之所以有生意有三個原因,第一老王是個好木匠,做的壽材相當的規矩,注(那時候棺材也叫壽材)特別是壽材上的花紋雕刻的惟妙惟肖,那時候壽材上都喜歡雕刻上仙鶴,(有駕鶴西去的說法)老王頭雕刻的那仙鶴是活靈活現,跟真的似得,第二是老王做的棺材比其它的大型棺材鋪便宜,第三呢是老王頭服務周到,如果有定壽材的老王還會趕著驢車給送到家門口。老王靠著這做壽材的營生還算是衣食無憂,小日子過得還可以,不過這老王特別喜歡喝酒,沒有酒根本無法下飯,是嗜酒如命,老王一天三頓都離不開酒,這早晨在被窩裏就要先喝上兩盅解解饞。
    如果有定棺材的,老王白天做棺材,晚上就趕著驢車給喪主家裏送去。老王是個急性子;家裏的驢有時候不聽話送棺材的時候走得慢些;老王頭就會拿著鞭子對這驢一頓猛抽,抽的那頭驢是全身紫一塊青一塊,讓人看著心疼。
    話說有一天一個外地的算命的途經老王的棺材鋪,正好口渴難耐,於是就跟老王討了碗水喝,那算命先生喝完水以後盯著老王
    看了許久,一臉的無奈,老王不解,於是便問那算命的是為何故,那算命的說“這人身上帶著三盞天火,雙肩各一盞,頭頂一盞,我看你今天印堂發黑,三火不旺,在加之今天是個大陰日,你最好今天不要出門,早早關門睡覺。
    這老王是個光棍,這光棍又叫“絕戶”這一般來講這光棍子都比較倔強,這老王是個老粗,急性子,這做了一輩子壽材也沒有招上“不幹淨”的東西,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根本沒有在意這些話,覺得這算命的討了他一碗水怕跟他要錢,所以故意賣給他這個人情,
    算命的江湖術士見老王好心當了驢肝肺,索性就不在多講,歎了口氣甩手就走了。
    到了晚上老王把做好的棺材拖到了驢車上,給驢套上韁繩,準備給馬家莊的一戶人家把棺材送過去,走的時候老王還不忘帶上一壺燒酒,好在路上暖暖身子解解饞,這天夜裏是出奇的黑,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不過老王經常趕著驢車去“馬家莊,”是熟門熟路,即使摸黑也能找到這個村莊,這頭驢也認路,所以老王也沒有太擔心,去“馬家莊”大約一個半小時路程,老王拉著棺材;趕著驢車就這麼走啊走……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候,突然刮起了大風,這個季節正好是深秋,是寒風瑟瑟,冰涼刺骨,老王拿出酒來喝了幾口酒,想暖暖身子,這西北風猶如刀割臉頰一般,雖然喝著酒還是凍的老王不由得打起了寒顫,這驢拉著棺材勻速往前行駛,老王心想到馬家莊還要大約一個小時的路程,被寒風這麼吹下去非感染風寒(感冒)不可,這可怎麼辦呢?老王靈機一動終於想到辦法,老王心想“這驢也通人性;認識路,我不如躺在棺材裏避避風,暖和暖和。”於是老王就把棺材蓋推開一下子跳進了棺材裏麵,這棺材裏密不透風果然暖活,老王躺在棺材裏唱著小曲喝著小酒悠哉悠哉。喝著喝著老王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夜貓子”的笑聲劃破了漆黑的夜空,這夜貓子叫和笑這老王是能分辨出來的,夜貓子叫是“咕------咕”聲音停頓的時間很長,這夜貓子“笑“呢貌似是從喉頭發出“咯咯咯咯咯聲……”聲音很碎,停頓時間很短,所以很容易分辨。老王一下子從睡夢中醒來,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心想“不對啊,這夜貓子不是叫,而是笑,這民間都說“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這夜貓子笑準沒好事,老王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因為老王的棺材鋪前麵有一棵百十來年大槐樹,這棵大槐樹上麵就住著一隻夜貓子,那隻夜貓子是每天三更半夜都叫,但是有時候也會“笑”,這久而久之老王就摸出了一定的規律,每次啊半夜這夜貓子“笑”的時候第二天早晨準有人敲門訂棺材!那是相當的靈,訂棺材說明什麼呀?說明死了人,所以這夜貓子一笑;這老王心裏就發毛,毛骨悚然的感覺頓時就湧了上來,老王一下子從棺材裏蹦了出來,這時毛驢也不知何故停在原地也不走,這時天上有了一輪彎月,借著幽暗的月亮地老王四下張望了起來,這一望;老王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跳了出來,頭發根都豎了起來,老王眼前是一大片無主的亂葬崗,那亂葬崗上的小墳包猶如鬼魅一般一個個的聳立在老王的正前方,看的老王是心驚肉跳,不遠處一個墳包上麵還站著一隻夜貓子,那隻夜貓子的眼睛發出了綠色的暗光,遠遠望去就像兩盞詭異的小燈籠一般,突然;那隻詭異的夜貓子又是一陣“咯咯咯咯咯……”的笑聲,在這墳地裏那隻夜貓子的笑聲更加的陰森恐怖,老王嚇得是魂飛魄散忍不住大叫一聲,一下子跳上驢車調轉車頭“策驢揚鞭”就要往回跑,可就在這時那頭老驢也不知何故就是不走,這老王是又怕又氣;拿著鞭子罵罵咧咧對著驢是一頓猛抽,這老驢被抽的是慘叫聲連連,突然老驢發出一聲詭異的怪叫;原地蹦起抬起後腿朝馬車上麵的老王踢去,這一蹄子是不偏不倚正巧踢到老王的腦袋上,這驢蹄子上麵是釘了鐵掌的,被這釘了鐵掌的驢蹄子踢到腦袋上那還有個好嗎。老王是當場死亡!老王當時就腦漿四濺一下子讓驢蹄子踢飛了出去,這驢車上麵的棺材也沒有蓋上棺材蓋,這老王正巧就被踢到棺材裏去了。
    話說老王被驢踢到棺材裏以後,那頭老驢才順著原路狂奔回去,那頭驢沒有去馬家莊,而是一路狂奔回到了老王的棺材鋪。
    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一個賣炊餅的老漢途徑老王棺材鋪的時候;棺材鋪大門緊鎖;門口還停著一輛拉棺材的驢車,那頭驢套著韁繩就在老王的棺材鋪門口站著,驢車上的大紅棺材還敞著棺材蓋,老漢很是不解,因為棺材鋪的老王每天早晨都會買他的炊餅,而今天早晨卻大門緊閉,往常這棺材鋪的老王白天是不會關門給人送棺材的,賣炊餅的老漢覺得蹊蹺,於是就好奇的跳上驢車往棺材裏麵望去,抬眼一望嚇得老漢是忍不住大叫了起來,棺材裏竟然躺著一個死人,發現這個死人正是棺材鋪的老王,老王的腦漿子都流出來了,嚇得老漢雙腿一軟一個踉蹌就從驢車上栽倒在地。這老漢也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的大叫著朝巡捕房跑去。
    巡捕房的人來了以後;這時天已經大亮;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巡捕房的人發現棺材裏躺著棺材鋪的老王,也覺得這樁命案蹊蹺,就叫來“仵作”先驗屍,仵作檢查屍體以後發現老王的“天靈蓋”上麵有一印記,這時人群中有個看熱鬧的鐵匠看出了門道,隨即脫口而出“這個印記是個驢蹄子鐵掌印,”這個鐵匠說,他是專門給馬和驢釘鐵掌的,絕對不會看錯。聽鐵匠這麼一說,巡捕房的人就上前查看那頭驢的鐵掌,發現老王天靈蓋上的那個印記正是驢的鐵掌。而且在這頭驢的後腿處還發現了已經幹了的血跡,巡捕房的一個警察漫不經心的指著那頭驢說“棺材鋪的老王是被這頭驢踢了腦袋,”巡捕房的那個警察剛說完這句話隻見那頭老驢一下子栽倒在地,仵作上前查看發現這頭驢竟然死了。
    民國的時候軍閥眾多,可以說是兵荒馬亂、戰火連連,今天這邊打起來了,明天那邊幹起來了,死個人就像死隻雞一樣,這民國的巡捕房其實就是個擺設,根本就無暇顧及這些個窮人的命案,再加上老王是個光棍,絕戶,無親無故的,於是就草草結了案。巡捕房當天就貼告示宣布結案,說是驢受驚嚇踢到了老王的腦袋上,把老王給踢死了,打那以後這“腦袋被驢踢了”這句話就傳開了,傳到了我們這一代就演變成了一句罵人的話。
    這個故事還沒完,據我爺爺說;這驢比一般的動物要聰明,驢也比一般的動物脾氣要大,據說不管是什麼動物;活到一定的年齡就會有一定道行,老王棺材鋪的那頭驢是一頭老驢,有了一定的道行,算出自己陽壽已盡;活不過明天早晨巳時(十點),想到老王每次趕車時都要狠狠的抽打它;日久天長結了怨恨,臨死之前就想報了這仇,於是便有了害人之心。話說那天晚上老王躺在棺材裏迷迷糊糊的睡著,那驢就拉著驢車自己往前走,故意把老王拉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無人問津的亂葬崗,想在那片亂葬崗上結果了他,然後自己回棺材鋪等死,為什麼要回棺材鋪等死呢,據說不管是人還是動物臨死前都想死在家裏,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驢窩,也許那頭驢就是這麼想的。
    老王醒來以後聽見了夜貓子的笑聲,老王知道這夜貓子笑準沒好事,馬上就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下子就從棺材裏跳了出來,跳出來以後發現眼前是一片亂墳崗頓時慌了神;來了氣,於是就跳上驢車隨手拿起鞭子抽打老驢,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老驢發現時機成熟;就想就地結果了他,於是就找準機會猛登後腿朝身後驢車上的老王踢去。俗話說這人還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更別說是一頭驢了,這頭老驢萬萬沒有想到老王被踢飛出去以後沒有飛下馬車而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敞開的棺材裏,踢死老王以後天已經快亮了,那頭老驢就拉著驢車原路返回朝棺材鋪狂奔,在早晨寅時(6點)的時候就趕回了棺材鋪。然後就被賣炊餅的老漢發現,報了巡捕房,那個巡捕房的警察說老王是被驢給踢了腦袋的時間正好是巳時(十點)。那頭驢的陽壽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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