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花出戰 第二十三章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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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縱站在自家姐姐秦操身側,看向花小小的眼睛裏,妒火中燒,狠戾非常。“姐姐,就是那賤女人!搶了我的雲師兄,還……還打了我一巴掌!”
秦操掃了耳側長發,美豔不可方物的容顏淡笑平靜,她今日穿了一身水藍色的曳地長裙,勻稱修長的身材盡顯無遺,優雅大方。“雲信長一個築基不到的廢物,你這麼在意做什麼?沒出息。”
“姐姐!”秦縱一聽自家姐姐這麼露骨地批評自己心裏喜歡的男人,頓時不樂意了,小嘴嘟嘟著,粉嫩欲滴,很是誘人。
秦操無奈地搖搖頭,輕拍拍妹妹的肩頭,說道:“不過即是我秦操的妹妹喜歡的人,別人搶了就是她的罪,要受到責罰,以作懲戒。”
“嘻嘻,就知道姐姐最疼縱兒了。”秦縱用力擁緊了秦操,親昵地直蹭鼻子。
秦操淡然一笑,安撫好秦縱,八人裏首先往前邁了幾步,長發微動,發上晶光閃閃的的白珠花隨著主人輕巧的腳步,輕晃微搖,整個人倒有幾分仙氣兒。
“花師妹,你日前同舍妹有些矛盾,今日我秦操不為難你,留下一根手指,我便放過你。”藍裙美人依舊是笑顏淡然,說出的話好似隻是普通的問好招呼,完全沒有話中的狠戾表象。
留下一根手指?好大的口氣,好狠毒的女人!難怪娘親說最毒婦人心,美女的話尤其信不得,越是美麗的女人心腸越是歹毒。
秦操確實很美,膚若凝脂眉目如畫,氣質獨特,但再美的皮相也掩不住女人體內那副毒辣的心腸。
十方真朝花小小問道:“師叔,這女人是麗修院這一輩身份最高的了,我跟她交過手,雖說搶了她一條骨鞭,但那是咱們孔修院幾個師兄弟合夥幫的忙……若是單打獨鬥,她很難纏,你要小心。”
“哼哼。”花小小一撇嘴,滿臉不屑:“這小娘們我跟她也交過一次手,不分勝負,但是她被我扇了十個耳光,弄得麵目全非,一個月不敢出屋見人。”
“她這次敢跟老娘叫板,無非是看著此次咱們孔修弟子勢單力薄,又是仇人眾多,這才來巴巴叫喚,平板橋!”
花小小這話不似之前小聲,而是故意用了靈力加持,聲波廣闊傳蕩,整條艦上的人都聽到了。一聽到“平板橋”三個字,艦上人都是個個臉色古怪,想笑又使勁憋著,有的臉色都發了紫,怪異至極,就連秦縱,都是背過了身,一雙肩頭聳動的隱晦。
“平板橋”這個稱號十方真早就有所耳聞,據說是幾年前一個初初進入孔修院的一個女弟子,在和這秦操吵架時脫口而出的言語。
後來打了起來,因孔修院人多勢眾,那女弟子還當眾扇了秦操十個耳光。
“原來,原來孔修院盛傳已久的偶像,就是師叔您啊!”十方真看著花小小的眼睛裏,滿是崇拜。
相比之下,十方真坑秦操的那場,就比不過花小小那麼猛了。
在一場二長老陽叔樺的講丹場散場之時,十方真手裏搗鼓著一瓶丹藥,琢磨著下手坑的對象。
“靈瞳,騙你的人,就是他?”
一個大美人領著一個小美人攔在身前,十方真見那小美人很是麵熟,想了想,才記起來,這小姑娘是前些時日被他忽悠買了好幾瓶的雞肋丹藥之人。
這是找上門來了!
被叫做“靈瞳”的小美人兒委屈一哭,指著十方真就道:“大師姐,就是他!就是他騙了我買了一堆破丹藥,我服用以後,一點用都沒有!”
“天地良心!我隻說那丹藥會有豐胸神效,可我沒說你服用了就一定有效果啊!”十方真連連退後幾步,將手中丹藥瓶都塞進了儲物袋,撐著脖子喊道:“你自己體質有問題,恰好克製了我這神藥,這是你自己的問題,豈能來怪我丹藥無效?!”
靈瞳憤怒至極,轉而看向秦操,哭哭啼啼道:“大師姐,此人……此人一派胡言,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秦操冷哼一聲,絕美容顏有了冰冷之相,睥睨一眼:“小子,自費修行吧,我還能留你一命!”
我去!不就是賣假藥嗎?又不是傷身體,不過是無效而已,你至於嗎?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十方真氣的心裏一橫,就大喊一句:“你這個愛管閑事的平板橋!長得再好看也是個沒胸沒屁股的假女人!告訴你,小爺這豐胸神藥無比靈光,也救不了你這平板橋的惡疾!!!”
周圍的師兄弟們原本是要散了場,各回各院,各找各師父的,此時卻被這二人的話掐兒給成功吸引。人的根性生來就有一種,叫做“圍觀”,就是看熱鬧,而且不嫌事兒大,尤其是這個稚氣未脫的小師弟,竟然把秦操最大的傷疤給揭開,這事兒,就有的看有得樂了。
“唉,經小師弟這一說,我才想起,幾年前,孔修院的一個師妹似乎就以‘平板橋’這三個字,評論過秦師妹的胸……咳咳,這好幾年過去了,秦師妹的胸,依然如此生長……穩定啊。”
“陳師兄,你這麼說,小心人家秦師妹日後再不讓你近了她的身,晾著你呢。”
“……”
眾說紛紜,好聽難聽的都有,擁護她的人,維護她的名譽,討厭她的人惡語相向一點兒不含糊。無論外表再怎麼穩重淡定,秦操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女孩子,被人當麵說她“胸部平”,重新把當年讓她顏麵盡失的“平板橋”之事翻了出來,這種羞辱,她如何能忍得了?
“你,再,說,一,遍!”秦操咬著銀牙,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真是什麼人都有,還有這種挨罵沒夠的人。”十方真索性豁出去了,眼睛一瞪,一點也不懼怕秦操的怒火,一板一眼地說著他的大實話。“這位師姐,你胸部平的問題,我覺得已經是一種病了,而且,這是惡疾啊,得治啊!不及時治的話,可能以後就一輩子都一馬平川平板大橋啦!”
秦操氣得七竅生煙,什麼定力都沒了:“臭小子,我殺了你!”
“有膽你就來,小爺我自打下生就沒怕過誰!”
修為差距太大,十方真自然是落了下風的,畢竟他修行時間尚短,遠不如秦操,但是他出招古怪刁鑽,常常叫人防不勝防,纏鬥了好久。
但畢竟是實力差距太大,不多時,十方真就被秦操打得吐了血,但是嘴裏仍然逞狠。“你這平板橋妖怪,你不過就是靠著你一馬平川的身板兒,丹田有力手腳特長,才贏了我一招半式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嘴硬!”秦操俏臉一寒,運轉筋脈,一枚冰針自手心飛射而出,直奔十方真。
冰針破風,旋轉成渦,轉眼之間距十方真的眉心隻差三指,形勢危急,生死關頭。
十方真傷勢嚴重,癱坐在地上難以動彈,眼睜睜看著冰針來勢洶洶,馬上就要喪命於此冰針之下,心裏生著一絲悔意,實力不夠,真不能嘴太毒。
他沒有閉眼,反而睜得更大。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給你臉了!”
十方真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眼前突然伸出兩根金色的手指,死死夾緊了來臨的冰針。
“你一個築基之修,欺負一個靈動期的孩子,真他麼不要臉!”
相助之人是來自孔修院的弟子,一頭長發飄搖,身著黑袍,袖口有七片金葉子,是師兄。
“呯!”那冰針被黑袍師兄的兩根金手指應聲折斷,碎成兩半,掉在地上,化成一灘冒泡的黑水,腐蝕性極強。
“杜蘭堯,你少管閑事,今日我定要殺了這臭小子!”秦操袖擺一掃,十根冰針成扇麵飛射而出,直奔黑袍師兄麵門。
“師兄小心!”十方真厲聲提醒,他可不想救星受傷。
“呀,你這是要玩命是吧?”杜蘭堯單手一翻,一個手掌大小的金盤子幻化而出,飛速旋轉之下,陡然變大,化作一道金門,嚴實地擋住了杜蘭堯和十方真的身體。
十根冰針齊齊撞向金門,“嗤嗤”聲此起彼伏,全部落地,化成冒泡的黑水,而金門受到冰針攻擊的位置,則是陷進去一個個小坑,破損嚴重。
杜蘭堯一見情況不妙,眼睛一睜,大喊道:“孔修院弟子何在——”
聲音如波如紋,瞬間傳遍方圓十裏山川。
刹那間從四麵八方湧出各色人影,八男一女。
“孔修院弟子,張凡在此!”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一襲青衫,走到秦操背後,打開一柄折扇,輕輕扇動。那折扇每扇動一次,就有一股青色氣流顯現。
青色衣衫,這是師叔輩分的!十方真咳出一口鮮血,瞬間涕淚縱橫。
“咋回事兒?老子正幹仗呢!”一個胡子大漢虎皮裝扮,扛著一對銅錘,一步一個坑地,赤著的大腳丫子一步一踢一個被捆得如粽子一般的灰袍小個子男子。“老鬼,給點麵子行不?咱孔修院的遭欺負了,這時候咱該團結,快,快把你這破縛龍鎖拆開!”
胡子大漢砸吧砸吧嘴,說道:“那行,收拾完這小娘皮兒,咱倆再接著打。”念了一句咒,小個子男子身上的鎖鏈應聲散開,自動卷好回到了胡子大漢手裏。
小個子整理一番儀容,原來還是個唇紅齒白的妙少年,就是身子單薄瘦小了些。“孔修院弟子孫妙音在此,這位是碧波潭鬼見愁。哪個不開眼的,膽敢欺負我們孔院之修啊?”胳膊一甩,一具古琴憑空出現懸空停在胸前,孫妙音隨手那麼一扒拉,七刃音波劃破空氣,直奔秦操的小腹。
秦操情急之下,拔出青虹寶劍,頗有些費力地擋住了角度刁鑽的聲波之刃。“孫妙音你欺人太甚!”
“師叔救命!”十方真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胡亂用手抹了一把,清秀的臉蛋頓時紅花花的,可憐兒極了。
之前噴血那是傷勢嚴重,血脈受創所致。這次,哼,完全是他咬破舌尖兒裝出來的。戲做足了,師叔們才好幫他更好地出頭啊。
杜蘭堯暗道一聲“好戲”,臉上不動聲色,心裏麵倒是起了幾絲誇讚心思。
秦操臉色越來越難看,有如醬色。幾個呼吸的空檔,又來了五個人,四男一女,站位呈合圍之勢,四個男子將女子完好護住。
女子飛將下來,站在了杜蘭堯的身側,氣質優雅高貴,她穿的並不是飄飄長裙,而是剪裁合體的淡紫色的宮袍,一股子端莊貴氣怎麼也掩不住。那四個男子則是緊隨其後,趕上來,將女子護得周密嚴實,眼神肅殺冰冷,戒備萬分。
“原來是玉顏公主,小妹有禮。”秦操恭敬卻不卑微地做了一個矮身,語氣溫和沉靜。
“不管誰是誰非,今日我趙玉顏在此,你就得罷手,否則,我手中的寶釵可要飲血了!”紫衣公主揚了揚手中紫金寶釵,寶光成束直接射向秦操的裙擺,白裙子直接被燒出了一個碗口大的洞,那些黑邊邊都燒得卷了起來。
“啊!”秦操情急,心下確實是怕了,這碗口大的傷疤若是沒有在裙擺上,而是在她的臉上,她這輩子還要不要活了。“玉顏公主切莫動手,此事,此事是那十方真出言挑釁在先,小妹我隻是一時氣不過,才……”
秦操話未說完,就被趙玉顏揮袖打斷。“聒噪。”
話音剛落,秦操還未聽清,隻覺得身體一輕,眼前一花,整個人已經被那護著紫衣宮主的其中兩個男人給牢牢控製住,手臂被狠狠扭住,雙腳則是被不知什麼繩子給捆住,根本難以動彈。
趙玉顏溫柔地把十方真扶起身,手掌貼附著他的背部,為他輸入了不少靈力,為他疏解傷勢。
“多謝師叔。”十方真此時眼眶都有些濕潤,趙玉顏身為堂堂趙國一國公主,竟如此豪氣仗義,直接把秦操給按住,還為他療傷。不愧是孔院之修,真夠意思!
“說什麼客氣話,身為孔院之修,同門互助,這是規矩。”趙玉顏喂十方真服食了一粒丹藥,將其引領至秦操身前,又說道:“想怎麼報仇,隨你。”
“就是就是,小師侄,你是扇嘴巴還是撕裙子,想怎麼搞,盡情!”趙玉顏和十方真站在被押著的秦操的前方,鬼見愁則是站在幾人身後,一背過身子,銅鈴大眼瞪著看熱鬧的眾人,一嚎嗓子,銅錘往地上一砸,“砰砰!”,地上立見兩個大坑,塵土飛揚,嚇得在場人心裏一個哆嗦。“至於外麵這些有心搞活動的,師叔給你看著!”
“加我一個!誰要是不開眼,打擾我們孔修院辦事兒,就來聽聽我孫妙音新編的小曲兒!”孫妙音扛著古琴,晃悠到東方位置,把場子撐開護住,一背過身,坐在地上,手搭在琴弦上,看著旁觀的人,媚眼狂飛。
“哈哈哈哈!”張凡折扇搖起,站到了西方位置,背過身,含身笑道:“諸位,我們孔修院辦事的規矩,想必各位都該知道。看熱鬧的,歡迎之至;來搗亂的,把脖子洗幹淨先。”
幾個麗修院的女子臉色一變,因為剛剛還說要幫她們救下秦操師姐的師兄,此刻竟是默默抽身離去了!
至於杜蘭堯則是自然而然的護住十方真和趙玉顏的後背,大金門看得嚴實。
這就是孔修院的精神,一人受辱,等同全院皆受辱,同門之間,無論恩怨情仇,一旦受外門欺侮,以命相搏,一致對外!
最終,十方真在眾師兄師叔的保護下,卯足了勁,把秦操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儲物袋也翻了個過癮,搜刮了不少好東西,可不像他和說的隻是一條骨鞭。
“哭什麼?小爺才看不上你你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平板橋妖怪!”反正有孔修院師兄師姐師叔罩著他,這個時候不發飆更待何時啊?
眾目睽睽之下,秦操算是丟大人了。被一個年紀輕輕的男性的摸遍了身體,還受了那侮辱言語。
眼淚撲簌簌的掉,秦操嗚嗚咽咽地哭囔著在幾個師妹的扶持下,艱難地離開了是非之地。
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麗修院的院長,五長老麗蘭會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了消息,而且第一時間就飛出主峰,營救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麗蘭師妹,到哪去呀?為兄這有一盤棋,正好缺個對手。不如,你來下一盤,如何呀?”
“孔令書,你過分了!”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過分了,如何?”
兩個分院長就那麼開始了另一場大戰,招招凶險,招招致命。
出山比賽之前,麗蘭就隱晦地叮囑了秦操,一定要趁此次難得機會,挑起另外幾人和孔修院的矛盾,隻要不損害到此次外出比賽,不鬧出人命,一定要抓緊了機會,狠狠地踩他們一腳。
哼哼,花小小這麵,同樣是深受叮囑。
“小小啊,此次前去爭霸賽,我倒是有些不放心。咱們孔修從來都是在帝花樹敵頗多,平日裏有眾多師兄弟維護,他人不敢踏雷池一步,無人敢惹。”
“但是此次,你們人單力薄。“人多勢眾“之法你們無法利用,所以,我今日傳你咱們孔修“坑人大道“的另一個秘法。”
……
正所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不管再怎麼偽裝,秦操一直保持的那股子淡然之姿,早就在聽到“平板橋”時就已經消失殆盡,臉色大變,鐵青一片,怒目圓睜,氣得七竅生煙,銀牙都快咬碎了。“花小小!今日我秦操就替你院長,好好教訓教訓你!”
“你誰呀?不就一個平板橋嗎,有什麼資格“替“我們偉大英明的孔院長教訓我們孔院之修?!”十方真鼻孔朝天,嘴裏麵罵著秦操那種天仙級別的大美女,心裏麵都爽翻了。
花小小則是嘴巴一歪,哼哼道:“秦師姐,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什麼情況?這女人變臉變得太快了吧!
作者閑話:
挺喜歡安吉這個東北小宋仲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