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何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後，看見陸雲正在浴缸裏舒服地泡澡。
    “陸姐。你還真享受啊。你的社會體驗是什麼啊？這麼輕鬆？”
    “我啊，我隻要在別人公司叫我爸的名字，除了日本，誰敢讓我做不舒服的工作啊？”
    “靠。”
    有時候林蕭何在想，為什麼別人的爸爸那麼牛。
    “看你渾身乏力。你看你才工作幾天啊？就成這樣了。我聽別人說啊，實習記者以後還要去蹲警察局，哭爹爹告奶奶地求警察給點小新聞呢。那日子可苦著呢。”
    “今天我差點就被炒了。”
    “啊！？”
    陸雲從浴缸裏坐起來。
    “幸好何總給我撐了把腰，否則。。。。”
    “那你被扣分了沒有啊？”
    “肯定扣了。扣了5分。”
    “5分！姑奶奶，今天是什麼題目啊，讓你如此費神，還差點被炒了。”
    “就是讓我做七年前火災的報告啊。然後我就說媒體是牆頭草啊什麼的。”
    “你敢說中國媒體，你是不想在上海混下去了嗎？不對，是中國混下去了嗎？雖然英國提倡的是開放，但是在中國可不一樣。你在中國，就隻能靠‘巴結’這個詞語混下去，這才幾天啊，你差點就要被炒了，我看半年你怎麼混！真混不下去的話，會英國就交一篇‘如何在中國上海買草鞋不被城管逮住’的論文算了。”
    “。。。。”
    哎，早知道就不說了。又是一頓狠批，怎麼比老蕭（林蕭何爸）還囉嗦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後我多巴結就是了嘛。”
    “不是多巴結，是必須巴結。”
    哎，在上海混真不容易啊。
    從陸雲的浴室裏出來，林蕭何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懶懶地躺在大床上。
    她想起今天死黑牙從會議室裏出來把自己拉到他工作室就是一頓狠批。
    “幸好今天沒有其他公司的人來看我們，否則你讓我們何總的麵子往哪兒擱？你讓我們XH公司往哪裏擱？我也混新聞圈這麼多年了，你是第一個敢這樣罵中國媒體的人。你知道在新聞圈混下去的原則是什麼嗎？就是無條件地服從中國媒體這個強大的勢力。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巴結。你作為一個中國人，不可能連巴結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吧？為了警告你，先扣你5分，你應該知道，要成為合格員工必須在8分以上，以後就看你表現了。”
    一下就扣了5分，以後怎麼掙這分啊。
    死黑牙那麼刻薄，怎麼可能加分啊，難道，就真的隻能巴結了嗎。。。
    還有那個何曉。。。
    有時候真的想幻想一下，假設。。。那個何總就是以前她認識的那個何曉。。。
    不然，一個普通的實習員工說出罵中國媒體的話，為什麼何曉還要把她留下來。
    不然，為什麼會有這麼巧，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一樣。
    但，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
    有可能他失憶了，忘記了呢。
    哎，算了，不腦補了。
    其實當不認識還好些吧。
    這樣拿到文憑也不會被別人誤解成靠的何曉吧。
    第二天。
    何曉去美國談生意了。說是一個重要客戶。
    而死黑牙帶著林蕭何楊曦等一群實習生到處勘察，什麼去法醫院看死者，屍體。
    看得林蕭何一陣惡心。
    “楊曦，你不覺得惡心嗎？”
    “沒什麼惡心的，我經常看。。。恐怖片。。。”說罷便吐了。
    呃。
    吃午飯的時候，死黑牙帶著實習生們到門口一家麵館吃麵。
    哎，都快一上午了，怎麼爭取表現度啊。
    林蕭何犯愁中。。
    “對了，你們聽說了嗎？何曉啊，其實不是何培的親兒子。”
    楊曦夾了一塊牛肉，邊嚼邊說。
    咦？
    不是親生的。
    “101號！”死黑牙一臉嚴肅地看著楊曦，“扣2分。”
    “啊？為什麼是2分？那我就。。就7分了！”楊曦委屈地盯著死黑牙。
    “擅自說八卦，還在我麵前！還不叫何總，直呼何總名字。”
    楊曦內心，何曉又不是皇上，直呼大名怎麼了？
    林蕭何呼了一口氣，這下有人陪她一起掙表現度了。
    不過。。。何曉不是何培的親兒子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