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焉知非福 第七章:顏青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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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事,管他魔教有什麼陰謀!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
南霸天一向不喜動腦,更何況他也無腦,見眾人聊得火熱自己卻插不進話,極為不滿。
“無腦莽夫!”宋易之低聲接了一句。
這自然是被南霸天聽得清清楚楚,新仇加舊恨,南霸天忽的一下站起身,氣焰高漲眼光不善的對著宋易之說道:“宋易之你說什麼?!”
“要動手麼?”
宋易之挑眉,這種不屑的語氣,真是不氣死南霸天不罷休。
“我看是你皮癢找打!”
南霸天顯然被氣的不輕,說著就要在此地比鬥了起來。
霜華見此,蹙起了眉,這武林人聚到一塊,真不是件好事。正在他為難,想著要不要開口說些什麼之時。
“夠了,兩位。”徐修止皺眉製止,“魔教還未到,咱們就先起了內訌,真是可笑至極!”
“沒錯,私人恩怨理應暫且放置一邊,此時咱們應該先一致對外才對。”青虛觀主也開口符合,“如若我們都成了一盤散沙,這豈不是正中了魔教的下懷。”
“南宗主莫要衝動,凡事三思而後行才是大丈夫所為。”慈恩方丈先是勸慰南霸天,隨後對著宋易之又道:“宋家主一向才智過人,想來對這魔教的此番動機必是有所見解,還請指點一番。”
“慈恩大師嚴重了,指點自是不敢當。”
慈恩方丈和青虛觀主乃是武林中資曆最老之人,哪怕是他們這幾位家主見了,也是免不得要稱其一聲前輩。
見他開口,宋易之自是不再繼續招惹南霸天。
“此事有些突兀,正如先前柳家主所言,一網打盡自是不可能,他們將我們設計至此,目的肯定也是會有的,但時間已過大半卻也不見有所動靜,所以……”說到這,宋易之一頓,“宋某想,這會不會是調虎離山?”
後四個字著重點出,落入其他人耳中無疑是一道驚雷。
調虎離山!
如過是這樣想,那麼今日之事,也是完全能說得通。
後院起火,這是大事,嚴重的話會傷及根本,無論是那宗門還是世家,都遭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三教九流,紛紛起身要即刻趕回家去,有的甚至連招呼也不打,直接就奔出大殿。
……
“烏合之眾。”
林無極看著那些離去的身影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不過接下來他也站起身來,向霜華告辭,當然這並不是他也害怕自家後院失火,而是他此番前來就隻是為了見霜震天,想要挑戰他一番,哪知人家根本不在此地,所以他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緊接著,四大家主、慈恩方丈以及青虛觀主也都紛紛起身告辭。
說白了,他們來這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給霜震天麵子,誰會大老遠的跑到這荒涼之地來。
當他們知道霜震天不在霜葉山莊時,都已然有了要走的想法,正好,宋易之那番話給了他們一個離開的理由。
此時不走,難道要留下吃過午飯再走嗎?!
雖然他們認為霜華此子很是不錯,但那隻是前輩對後輩的看法,顯然他們不會給霜華麵子,他還不夠資格,留下來陪他嘮嗑什麼的自然是不可能。
“霜少俠不必相送,為了保險起見,我等眾人自是要趕回去查探一番,以防萬一。”
“幾位前輩,真是對不住了。”
“此事與你無關,霜少俠不必自責。”
……
盡管他們讓霜華不要相送,但出於禮數,他這地主之誼還是要盡的。
目送著一行眾人抵達對麵紅楓山後,霜華這才長出一口氣,不由搖頭,暗自好笑。
還想著怎麼將他們打發走,沒想到這武林中人這般迅速,真是來一陣風,去也一陣風。
還得虧了宋易之的那番話。
調虎離山?
不,霜華想,肯定不會是這樣。
就連說此事乃是魔教設計,霜華也並不認同。
第一,自魔教重返中原以來,並未大規模的侵略,隻是那四位堂主個人行事作風誇張而已。
第二,這也根本不是魑魍魎那三位行事的風格。
第三,請帖留下的隻是魅主的印記。
再聯想到那個行蹤詭異性格詭異,總是將眾人耍的團團轉的魅主,這樣的事情,她也的確沒少做。
大概,隻是她的一個惡作劇罷。
果然,未知的事物永遠是最可怕的。
霜華轉身返回,才走到大門口,便遇到一人。
此人,正是傅臨涯。
見他眉宇緊皺,霜華就知不妙,料想著他先前交代給他的事,再看如今他隻身一人,肯定是顏青出了問題。
果然,傅臨涯一張口便說,“小青兒不見了。”
霜華皺眉,問道:“可有發現可疑之人?”
“並無。”傅臨涯搖頭,“我在這莊內裏裏外外找了三遍,除了中途遇到了莊內的仆人和之外,便再也沒有見到其他人。”
霜華蹙眉沉思,這時,隻聽得傅臨涯突然驚道:“啊!我也沒有見到陸兄!”
“嗯?”似乎是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霜華挑眉,眯著眼看著傅臨涯問道:“陸兄?他是何人?”
“啊?”傅臨涯一愣,“我沒跟你說過嗎,就是我在山腳底下結交的一人啊。”
“結交?你們認識多久了?”
“額,這個嘛,昨天認識的,算起來也就兩天,不過我跟他很是合得來,認識的時間雖短,但感覺卻像認識了很久一般,大師兄你若是見過他,也會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呢……”
“怎麼認識的。”霜華皺眉,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於是,傅臨涯便如此這般的將他與陸行書認識的經過,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大師兄,說真的,陸行書真是一個很好很直爽的好人!”
好人?聽完之後霜華真有一種想揍他的衝動,才認識一天時間的人就能讓他如此推心置腹,他究竟長心眼了沒有。
霜華眯著眼看著傅臨涯,臉上的表情不喜不怒,語調也很是平靜,傅臨涯心裏咯噔一聲,他很清楚,這是山雨欲來的征兆。
“你可知道他的來曆?”
“他是書生,此次是要上京趕考。”
“你可知道他進莊的目的?”
“他說他敬仰霜叔叔多年……”
“你可知道他沒有騙你?”
“這…自然…應該不會……”
“你可知道他是否是刻意要接近你?”
“這……”
剛開始傅臨涯還能直視霜華的目光,但隨著霜華一個一個問題出來的同時,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四周的氣壓越來越低,盡管問話的語調很平靜,但卻讓傅臨涯越來越覺得心虛,到最後簡直不敢看霜華的臉,就連回答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至不敢開口。
作為大師兄,霜華在他和顏青心目中的威信,實際上比他們的師傅還要高。
因為嚴肅起來的大師兄,真的很恐怖,不僅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一個錯誤。”
“大師兄,我錯了……”傅臨涯埋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罷了。”霜華突然轉身,先前那股低氣壓也轟然消失,已經發生了的事,說再多也無用,“還站著幹嘛,還不跟上。”
“啊?”大師兄這態度驟變讓傅臨涯感到一陣茫然,“大師兄咱們不找小青兒了嗎?”
霜華頭也不回道:“自然是要找,先回莊收拾東西,下山去找。”
依他想,顏青肯定早已不在莊內,他的失蹤就算不是那陸行書幹的,也肯定是與他有關,如今唯一的方法也隻能是下山找找線索。
話說回來,那陸行書,難不成就是他先前在楓葉林見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