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腥裏的悲劇 第五章 悲情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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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說什麼?嗬,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隻不過是我殺人未遂而已,你們有什麼證據嗎?隨便把什麼連續殺人的罪名安在我身上,我可是有權告你們的。”莫辰突然變得十分鎮定,不急不躁地說著。
夏哀對於嫌疑人在被揭穿前的掙紮戲碼顯然已經看夠,警方當然不會再沒有證據和信心的前提下逼著任何人招供。鎮定自若道:“你真的認為自己把所有都布置得十分完美麼?這未免太過於高傲了吧。一切的一切,也許過於撲朔迷離,不過換個角度來解釋,卻是在意料之中。”
這時,莫辰臉上有了一絲慌亂,手指也不自然的握緊然後插在兜裏。
安藤鎮定的抬起頭,開始推理道:“你是搞生物化學研究的,所以你一定十分了解人體的構造,以及各種藥物不同適量配比對於人體所產生的影響。你是個高智商的凶手,這一點我無法否認。但殺人其實是在殺自己的良心,殺的人多了,便會忘了自己。我想蕭夢也不會希望你為了她變成這樣吧。
第一個被害人,正是將蕭夢帶去參加聚會的人,也是將馮赫與蕭夢的事情告訴馮赫女朋友的人。我們已經從死者的朋友口中得出,你確實在當天約了死者與其見麵,而你恰巧在案發當時並沒有不在場證明。因為這是第一樁殺人案件,顯然這時你的手法並不成熟,現場事後的處理也並沒有很仔細。從中可以看出諸多疑點和線索。而且死者留有死前訊息。她的手指縫中還殘留著你的皮膚,如果這與你的DNA進行對比,我想很快就會知道真相了。
第二個被害人,是蕭夢的表姐,出於嫉妒經常欺負蕭夢。但由於家人對蕭夢的寵愛,她也不好明麵上與其過不去,隻是從不給其好臉色而已。具體的殺人原因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殺人現場卻是蕭夢與你家曾住的那條小巷中。這一點來看,你也十分的可疑。
並且死者肩膀的勒痕處有一個針眼,你妄圖將針眼掩蓋,便勒住其肩膀將其拖至小巷中劃去頸動脈,以掩飾死者其實是被氯仿注射致死。你是做生物化學研究的,這種東西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弄到吧。這東西主要作用於中樞神經係統,具有麻醉作用,對心、肝、腎有所損害。
你並不想這東西被人發現,便使用了割去頸動脈的這一手法想以此來混淆驗屍科的判斷。你發現這一手法成功了,並沒有人察覺到異狀,但你怕警察搜查家中時會發現針管之類的東西,也會有所擔心和警覺。每當你緊張的時候,都會插著兜,這個不經意間的小動作正是證明了很有可能這東西就在你的身上的褲子口袋裏,並且將會成為這回殺人的凶器。
對於第三個被害人,那就更不用說了。她就是逼迫蕭夢自殺的直接關係者,也曾對其進行辱罵推打,也是你十分怨恨的人,你得那些瘋狂行為無不表現出你的憤恨和悲傷。明明已經溺死卻還要捅刀子。你的愛執迷又糊塗,讓人感動也令人可恨。”
“麻煩配合一下,讓我們搜查人員檢查你的口袋。”冷博瑞走到莫辰的麵前,嚴肅的說道。
果然,真的從莫辰的褲兜中翻出了氯仿瓶和注射器。
“是的,沒有錯,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想要為她報仇,那幫人可是活活將她逼死了啊。
我們兩個從以前便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然而竹馬未老,青梅已謝。
在這個沒有她生活的世界裏,我發現自己根本生存不了,每一天對與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這裏再也沒有了她的笑容,她的溫柔,她的一切。我這一生極其簡單,就是跟隨以及守護。自小開始,我便伴她左右,陪她歡笑,隨她成長。就連她那不染凡塵,飄飄似仙的氣質,都是我寵成的。
以前,我們兩家是鄰居,後來夢的爸爸事業有成後便帶著她搬離了這個地方,可我卻不舍,即使有錢了,也不願離開這個承載著我們兩個共同回憶的地方。聚與散讓人不得不相信緣分。我就是想為她報仇,然後就去陪她,她一個人會很孤單的。”莫辰說著說著,情緒開始激動,不由得開始掩麵痛哭,這種深愛之人被別人活活逼死的打擊對他一定很大吧。
過了一會兒,他漸漸冷靜下來,嘴角向上裂開一個弧度,帶著諷刺的笑容:“與其說是恨別人,到不如說是也恨我自己。如果當初我沒有參加學校的交換生活動,她就不會被別人欺負了。在她自殺那天,明明打過電話給我的,可我卻因為研究沒有做好,整個人心情不是很好,沒有耐心安慰她聽她述說。我沒有想到這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交流了。
那三個人都該死!我當時根本沒有想過要殺人的,都是那個女人逼得。
那天,我將她約了出來,就是想要知道當時事情的經過,我作為交換生的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蕭夢那麼樂觀開朗的小姑娘會自殺的?可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卻告訴我說,她就是知道馮赫一定會喜歡蕭夢的,才會帶著蕭夢去了那次聚會,還多次製造他們相見的時機,還把這些事都告訴了別人。她竟然對著我笑對我說,那個賤人總算死了。我一時受到刺激便失手殺了她。
當時,我很害怕,可我看著那涓涓而出的鮮血竟有著說不出的興奮!這個惡毒的壞女人終於被我親手殺死了,殺死了她就不會有人再欺負蕭夢了。
那第二個人更是,她明明是蕭夢的表姐,作為親戚,卻處處與她做對,各種欺負。那晚蕭夢跟我打電話時,整個人鬱鬱寡歡,跟我說大家都不喜歡她,連表姐都對她說怎麼不去死,就知道勾搭男人。我真恨我自己她都已經這麼說了,我都沒有看出來不對勁。這個女人,在這種時候非但沒有安慰,反而出言諷刺。還有那個馮赫的女朋友,我從小精心嗬護的人,憑什麼要被她那樣的辱罵。
我殺了那麼多人,從來沒有後悔過,我隻是在遺憾那個罪魁禍首卻還活得好好的。可是我最終殺了這麼多人,依然沒有感到很開心,那種悲傷用那麼多鮮血洗滌還是會感到痛,殺人隻會讓人養成嗜血的習慣,忘記自己。”他顫抖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已然沾滿了人們的鮮血,是那樣的罪惡。
青梅枯萎晚風微揚。竹馬離去勿忘歸家。
“你真的認為殺人就會解決問題嗎?愛上一個人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你利用你的愛來傷害別人。每個人都有親人朋友,你這樣隨心所欲的殺害一個人,你可知道會導致多少家庭分崩離析,又會讓多少人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你本就知道失去一個自己愛的人是多麼的痛苦,怎麼還會忍心讓別人也去感受呢?”
夏哀隻是在低著頭,但她微微低沉下去的聲音,讓人們很容易的感覺到她內心中的不平靜,整個人都在輕顫。可不過一瞬間,便又恢複了她那溫婉又帶著微笑的表情,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死神的降臨,沉默的生命,終到盡頭;冰冷的身軀,停止的時間,凍結一切。
這個案子終於還是破解了,但是並不輕鬆。神藤局的人都在這短短時間中,整個人是神經緊繃,緊張兮兮,就好像危險隨時都會到來的樣子這可並不好受。安藤也很是仁義的給予了大家一天的假期,讓彼此緊繃的心情好好的放鬆。眾人也是一陣歡呼雀躍,各自回家準備好好的安排一下自己的活動。
這時天已經很晚了,暮色像一張灰黑色的大網,悄悄的灑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
此時安藤解決了諸多繁雜的事務,開著車回到了家中。這是一個小公寓,實而精致,與他的好友共同合住一間。可不要多想哦,他們兩個人是很普通很普通的友誼,對,隻是友誼。
安藤剛剛打開房門,這時有個男人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下身圍了一個浴巾,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到安藤麵前:“喂,我說,你怎麼又回來得這麼晚啊,早上就沒看見你,晚上又這麼晚回來,你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有人了。我可不從呢。”一邊說,還一邊一臉幽怨的看著安藤。
一滴水珠隨著白皙的臉龐垂落,一雙丹鳳眼中,是一絲讓人無法逃脫的妖豔。高挺的鼻梁下,是一抹撫媚微笑,薄薄的唇,色淡如水。這身段這表情也是絕了。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可別鬧了,我可惹不起你。顧平生,你玩了這麼多年還沒夠啊,也不嫌累。無不無聊啊你。倒是先把你的那麼多女友解決了,再來跟我演啊。真是受不了,正經一點行不行。”安藤滿臉無奈的說道。
顧平生,是安藤從7歲開始一直處到現在的朋友,整整二十多年的交情。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安藤過去的人。兩個人曾一起經曆過太多事,什麼磨難痛苦對於他們來說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他是一個外科醫生,手術還從沒有失敗過,曾經他和安藤兩個人也是很好的搭檔,一個調查案件,一個檢查屍體,但是因為一件事故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踏進過停屍間一步,從此當上了一名外科醫生。當然安藤也從沒有怪過他,無論好友做出什麼決定他都是支持的,而且他也很理解。
此刻,安藤正對著顧平生講著今天的案件,這是他們這兩個男人平日之間的習慣。別單看顧平生隻是個醫生,他的推理能力也並不遜色於安藤。畢竟,他也耳濡目染了這麼久。
“顧平生,我從來沒有戀愛過。不過,如果我戀愛過,如果我愛的女子遭此慘遇,我也許也會像我們這位目無法紀的捕獵人一樣幹的。但一切都還沒有發生過,誰又知道呢?”安藤看著他,拿著剛倒好的拉菲傳奇波爾多紅,搖晃著高腳杯,看著紅酒劃過的弧線,淡淡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