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腥裏的悲劇 第二章 血色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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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群人,來到了第一個命案現場。
這裏的屍體早就被交由驗屍科的人進行檢驗。地上留有白線畫的屍體形狀,周圍用警戒線圍住了現場。由於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了很久,所以很難再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安藤等人走在漆黑的樓道中,這裏散發著年久失修的腐臭味道,牆上也有歹徒與被害人爭執時噴濺出的血跡,而進入樓道的門口處卻絲毫沒有看出任何打鬥過的痕跡,很顯然,這名歹徒與被害人相當熟識,所以死者並沒有任何戒備。
“很有可能這名歹徒一開始並沒有想要殺害被害人,他們應該是來進行什麼交談或是交易,有一定可能被害人說了或是做了什麼刺激到歹徒的事,而引發的這次案件。”蘇晴抵住下巴,打量了四周幾眼,這樣說道。
夏哀讚許的看了看她,果然,神藤局的人都是有兩下子的。繼而說:“沒有錯。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說,這應該是一時衝動之下的犯案。
殺人手法由剛開始的掐住脖子到改為用刀殺人,應該是一開始犯人並沒有準備凶器,而在將被害人拖至樓道深處的時候,發現刀具,將其殺死。
他很有可能具有強迫症,因為在被害者暫時失去呼吸後仍然捅其心髒。這說明他很嚴謹且狠厲毫不留情。
但是犯罪現場卻是一團糟,留有各種痕跡,凶器雖然被擦的很幹淨,卻遺留在現場,很容易看出,犯人一開始並沒有周密的計劃。
被害人也在掙紮拉扯的過程中手指縫處留有歹徒的皮膚和些許血跡,這倒是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便利。”夏哀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安藤抬頭看看這兩人,心中略有所思。“這邊偵查的差不多了。我們去下個地點。”
這個巷子,因為地方偏遠冷清,很少會有人走這條路,而且死者家位於的地址以及工作單位都離這裏有一定的距離,所以無法理解為什麼被害人會經過這裏。法證科那邊也表示,這裏沒有其他異常的指紋,腳印和DNA。
“很明顯,這回犯人的手法比上回成熟很多,凶手弄了一身血又不引人注目地離開現場,說明他很有手段。
現場除了淩亂的血跡,其他全部完好,沒有打鬥,沒有異常,說明他控製了整個現場,是有備而來。
而且,這回找不到凶器,根據判斷,與第三起案件所用的凶器相同,犯人很有可能將凶器隨時帶在身上。”說這些話的是冷博瑞。邊說邊向著大家緩緩走來。
他是神藤局搜查科的警察,25歲,同時也是安藤的學弟兼其為數不多的好友。
這人俊俏的臉上那一雙淺咖啡色的眼睛流露出醉人的溫柔,高挺的鼻子,櫻花般的嫩白的皮膚,兩片薄薄的嘴唇,性感而不失高雅。那迷惑眾生的一笑更是讓人深深陷入其中。別看他姓冷,人卻出奇的溫柔。往往會把身邊的人照顧的細致入微,也毫不吝嗇自己散發所出的溫暖。
“博瑞啊,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正在休假嗎?你可是在上次案件中立了大功呐,怎麼還不好好歇歇。”蘇晴抬起胳膊搭在冷博瑞的左肩膀上,看著他包紮著繃帶的右臂,臉上有些擔憂的說道。就連總是麵無表情,淡定處事的安藤,也不免皺了皺眉頭。
上次博瑞在追擊犯人途中,被犯人用槍射中了右臂,但他依然強忍著傷痛把犯人捉拿歸案,立了大功。安藤為了讓他好好的養傷便給他放了個大假。
可如今,這才休息了幾天,他就在家裏待不住了。一定要回來跟大家一起,今天到了神藤局發現大家都去查案子了,他便了解下案件找大家來了。
“嘿嘿,別這麼擔心我嘛,我早就沒事了。我可是個男人誒,這點小傷沒什麼的。呦,新來個美女啊?”說著,冷博瑞便把視線移向站在一邊安靜聽著他們對話的夏哀。真是個機智的孩子,想把談話重點快速轉移給別人。
夏哀發現大家瞬間把視線聚集到她的身上,微微一愣,不免有些尷尬。不過馬上她嘴角邊洋溢著春風似的笑容,笑起來,那個櫻桃似的小嘴巴突地彎成了一輪月兒,緩緩舉起了左手。
“你好,我是夏哀,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希望能成為朋友,相互照顧。”
冷博瑞看著這伸過來的左手,有點驚訝。心想,這姑娘是個左撇子?突然,靈光一現,看著自己抬不起來的右手,瞬間知道,她是怕他尷尬而伸出了左手。真是個有趣的姑娘。想罷,和她握了握手。
伴著他獨特的笑顏,輕柔說道:“交朋友?不錯,我就喜歡和美女交朋友。嘿嘿嘿。”
這時傳來一陣咳嗽聲,安藤神情嚴肅的說道:“行了,你既然來了,就好好工作,工作時間不允許嬉皮笑臉的到處勾搭。”說完,他可能有點懊悔自己怎麼會如此沉不住氣的岔話打斷,便轉過身子,走向現場。
然而,安藤的這些小動作完全落在多年好友的博瑞眼裏。
想來也是,如此熟悉到對方家裏東西擺在哪裏都能脫口而出的朋友,怎麼能連這都注意不到呢。冷博瑞越來越覺得安藤很不正常,看了看在一旁溫婉而立的夏哀,笑了笑,打起了心裏的小九九,坐等著以後看好戲。
夏哀和蘇晴她們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純當個小插曲,便跟上頭兒的腳步,繼續查案了。
第二個被害人被刮去頸動脈,這是個巧合,還是說犯人確實就想這樣將其殺害?頸動脈的血液在一瞬間會噴射而出,歹徒必定粘到血液,他又是怎樣不被人察覺的消失了呢?那麼那兩道肩膀上的傷痕到底是什麼造成的?從地上有著淡淡的拖痕來看,被害人其實隻是路過這條巷子,而後被歹徒拖過來的。那麼又是采取什麼手法來毫無聲息的接近被害人呢?是否與這兩道傷痕有關?
安藤眼眸安靜又沉默,低頭思考著這些問題。
“咦,這邊的樹枝上有斷痕,看起來是最近新段的。很有可能與這次案件有關。要仔細找找這附近,也許導致被害人勒痕的繩子就在這裏。從死者屍體旁有幾道並沒有發現血跡的地方來看,繩子上應該會留有被害人的大量血跡,否則以犯人的個性在第三次案件中應該會使用那條繩子。”蘇晴邊觀察著現場邊推理道。
“讓何迪調查下這附近有沒有20多歲的住戶,且三次的案發當時都沒有不在場證明的男子。
這裏較為冷清,若是常人則不會特別留意這周圍的環境,而以歹徒對周圍的熟悉程度來看,他定是每天必經過這裏。所以他一定是這裏的住戶。看起來犯人應該能夠鎖定了。
並且請驗屍科的人員好好調查死者身上是否有針眼之類的傷口。走吧,我們去那個大學看看。”安藤抬起頭看著那一棵樹,淡然到。
夏哀看著抬起頭沐浴在陽光下樹蔭斑駁裏的安藤,聽到他清沉又醇雅的聲線,漸漸覺得這個人並沒有第一次見麵那麼糟糕嘛。
因為昨天發生的不幸,學校教五樓的二樓女式洗手間已經全麵警戒。殘留在地上的血跡也早已幹涸,奇怪的是竟然還是沒有人發現有什麼可疑人物經過這裏。
“看樣子凶手應該是學校裏的人,在進入樓裏後在某個位置換上殺人用的打扮和凶器,殺掉死者後,再換回原來的行裝離開作案現場。
從推測出的歹徒年齡以及其在作案後隨機應變,處事不驚的態度,可以判斷出犯人曾受過高等教育,應該是這個學校的研究生。
根據驗屍科人員的訴說得知,溺死的死者鼻子和嘴巴裏都可以看到泡沫。耳朵裏有少量的出血,這是從鼻子和嘴巴裏進去的水,對耳造成壓迫的關係。從這可以看出被害人確實是溺亡。
但從被害人身上有多處刀傷可以判斷出仇殺的機率比較高。被害人顯然與歹徒有諸多私人恩怨。這一點可以從死者身邊親近的好友中得知。這些將為我們解開案件帶來了一些有用線索。”夏哀在大致打量過四周後,認真道。
“呀呀,果然有點本事啊,怪不得能破格加入我們神藤局呢。”冷博瑞調侃的說道。
夏哀對於這種調侃似的話,往往是以溫柔又自信的話語,不露痕跡的還回去,就像現在所說的這樣:“多謝誇獎。我也正是這樣認為的呢。”邊說還邊撩撩秀發。嗯,給人感覺有些欠揍。
“現在可不是讓你們互相打鬧的時候,犯人完全有可能在我們還未解決一切問題的任何時候,繼續他的殺人行動,所以現在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爭取在他犯下一個殺人案件之前將其抓捕歸案。緊張起來,也許早一分鍾就能拯救一條人命。”安藤突然之間,神情冷峻的說道。
他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名歹徒明顯的仇恨累積到了極點。
也許第一個案件是一時受到強烈的刺激,從而引發的犯罪。但是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犯人已經愛上了這種虐殺仇人的感覺,一刀又一刀,看著被害人痛苦的表情,絕望的求饒與掙紮,這讓犯人反而感到十分快樂。
這類犯罪將不會自動停止,因為積累這種仇恨的時間很長,所以犯罪的時候就一定會做到底,直到把所有他一直以來憎恨的人殺死為止。犯人每次行為都非常狠毒,這正是很好的證明。
想到這些,安藤跟一旁檢查現場的蘇晴交代到:“快速把目前總結的犯人特征告訴何迪,讓他找到具體嫌疑人後,馬上帶一幫刑警請去神藤局,一切小心,犯人隨身會佩戴刀具等危險物品。我們也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快去傳喚死者的家屬或好友進行下一步偵訊。”
說完,便帶著他們這群人離開了大學洗手間,去向偵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