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瀟落無心之人 第十七章:這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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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漫天的大雪不曾褪去,倒是惹得譚子墨一身的涼意,抬頭望天看到的隻是白茫一片。
忍不住深呼吸探出的是熱氣,寒在心間的是人心,漫步在花園中,時不時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欣兒一人慢慢的跟在身後,臉上帶著些許笑容倒是安靜的跟在譚子墨的身後。
“飛雪雪中來,女子嫁莊主;遮頭埋麵曲,誰知心難藏。”
“誰知心難藏?這話倒是好意思啊,譚子墨這話中的意思看來是很深啊。”身後傳來這聲音,譚子墨站定腳步不敢往後看去,隻是無奈一笑著說道:“王爺好意境,不在屋中陪夫人,倒是出來閑逛,不過這一聽也當做過去了吧,沒有必要對我這種小人上心。”說罷繼續漫步行走,身後唐逸雲挑眉本想上前衝怒於譚子墨倒是被身旁的蕭楓握住了手:“算了,聽過去就聽過去了。”
唐逸雲轉眼一笑抱著蕭楓就說道:“自然是聽楓兒的,我們還是去別處逛逛吧,等春節一過,大街上的生意自然也會起來,到時候再帶你上街逛逛。”
“好。”兩人談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倒是聽在譚子墨的心中不是滋味。
這世界大了什麼鳥兒都有,爹爹曾經告訴過自己‘人是個沒有欲望的無底洞,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如果一樣東西他得不到就會想盡所有的辦法都要得到,現在唐逸雲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完全想不明白。
默哀歎氣,他想到的也隻是自己根本在他的心中就沒有地位;想太多得到的也隻是空空一片,想來想去輾轉反側什麼都沒用。
時間漸漸到了正月初一,這一日王府中張燈結彩,唯獨那小院中隻有那淒涼的背影。
“往年爹爹都會帶我和逸雲哥哥去祠堂祭拜,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會再叫我去了。”哀愁的語氣中有太多的感慨,欣兒一早就去後廚忙碌了,這一日譚子墨穿上了張管家準備的新衣服,倒是也暖和,隻是少了一點本該有的年味。
起了床,梳洗幹淨走出院子,看著小院中人來人往,各自有各自的事情。
他看著眼前的事物,一切都在變化:“公子,中午想吃什麼?”一仆人問著。
譚子墨平淡的說道:“什麼都可以,隨便吃些吧。”
那仆人看著他離開,最後小聲的說了一句:“公子他又難受了。”
黃昏的餘光會朦朧住人的雙眼,但感情也會讓人失去自己心中的前方目標,很少有人會看透所有的一切,少之又少的人會走出這個困境,譚子墨就是其中一人,看不透猜不明白,把所有的事情都看的太重又都看的太過於草率。
中午,一人孤單的身影獨自躲在屋中自己一人吃著飯菜,筷子敲打著碗麵的聲音打入心間,下一刻淚水差點滾出眼眶;孤單、寂寞、心酸一下衝襲心間,所有的一切都放不下,看不透所有的一切,不知為何忽然間想到淩霄月,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隻是見過三麵,仿佛過了三年,也是他第一個朋友,這一切都回憶在的心中。
如果想到的隻是十八年前的事情那麼剩下的隻是痛苦,現在回憶那三天仿佛是滿心的歡喜,其實自己到底是抱著什麼樣子的心情,不明白;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新開的花,含苞待放,想要看到花開的那一日。
唇角忽而勾起,他並不知情,想到之前的事情居然會讓他感覺到快樂。
“笑什麼?”冰冷的聲音一下傳進他的心中,低著頭依舊還是吃著碗中的飯,隻是臉上的心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嘿嘿。”嘲諷的聲音,那笑聲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王爺不在屋中陪美女家眷,倒是來我這破屋子了。”說完筷子被他放在碗上,視線緊緊盯著唐逸雲,絕對不服輸,絕對不會再有感情,也不會想要流一滴淚,譚子墨這是你給自己的規定,這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