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相識 009 醉酒後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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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正當白千城接近暴走邊緣的時候,門卻“吱”地一聲被打開了。
文騏走了進來,穿得十分周整,並不像是被打過的樣子。
“你去哪了?”白千城急忙迎上去,皺眉問道。
文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睜著無神的眼睛怔怔地看著白千城,剛走出一步就不穩地倒在了白千城懷裏。
鼻尖裏鑽入酒味,白千城不適地皺眉,扶著文騏步履不穩地走到床邊。
“你喝酒了。”
陳述句中帶著幾分甚至連白千城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責備。
文騏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白千城的身上,對方快要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幾乎是拚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才把文騏扔到了床上。
文騏被這個舉動弄得有些吃不消,剜了白千城一眼,拽住他的手腕狠狠一用力,白千城一個重心不穩摔在了文騏的胸膛上,巨大的衝擊力讓兩個男人都悶哼了一聲。
白千城著急地起身,又被文騏翻身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文騏醉了,醉得不輕。
他今天沒有去那個家,而是幹了另外兩件事。
第一件事,他去找了一個心理醫生。
他把昨天自己對著白千城“那個”的事情告訴了醫生。
心理醫生拿了一份問卷給他,看了文騏做完後的問卷,醫生十分果斷地告訴他,他喜歡的是男人。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輕易接受這樣的事實,於是文騏做了第二件事,他去酒吧找了女人。
憑借著出色的外貌,文騏很快就被許多女人搭訕,挑了一個算是順眼的,兩人就去了酒店。
可笑的是,那個女人看到自己身上的傷之後被嚇跑了。
不過這無所謂,他很快就去酒吧找了第二個。
可惜的是,無論那個女人怎麼取悅自己,文騏就是硬不起來,完全沒有白千城無意間的挑逗來得興奮,無奈下丟給女人一張支票就讓對方滾了。
他很苦惱。
所以他回到酒吧喝了很多酒,然後拒絕了所有人的搭訕,回到了家。
—
“你是……白千城?”文騏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
要不是雙手被禁錮在了文騏的手裏,白千城真想給他一拳。
“廢話!”
白千城隱約從文騏的脖子裏嗅到了女人的香水味,眉頭一下皺得緊緊的:“你到底去哪了?”
……眼前這個有些模糊的臉,怎麼好像有些憤怒的樣子?
文騏試圖努力睜大醉眼迷離的眸子看清麵前的男人,卻無濟於事。他索性再次忽略了白千城的問題,倏地用自己的雙唇粗暴地堵住了白千城的唇。
他現在隻想迫切地證明,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歡男人。
因喝了酒而炙熱的唇急切地在白千城的唇上輾轉,文騏不時用舌尖輕舔對方的嘴角,趁白千城不備時將舌尖探入他的口腔,描繪著他整齊的牙齒,汲取著他口中獨特的清香,這都讓文騏情不自禁的沉淪,甚至不想放開他身下的這個男人。
手探進了白千城的衣袍,感受著他細膩卻精壯的皮膚,文騏的吻向下又來到白千城的頸間。
可白千城又怎麼會任人輕薄,在嚐試著推開他未遂後就用膝蓋頂了文騏的命根,後者畢竟有些神智不清,一下就被踢開,倒在床上睡著了。
嘴邊還掛著無奈的笑。
嗬,原來他堂堂文騏真的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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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城離開了。
一聲不吭。
昨天文騏的越界觸到了他的底線,他對文騏的關心徹底被此舉泯滅,於是第二天一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不過他畢竟欠了對方兩個人情,所以臨走前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對,還幫他上了藥。
雖然說自己實在不想跟文騏扯上關係。
可是,文騏昨天的那個舉動究竟是什麼意思?
白千城知道那隻是因為文騏喝醉了。可他清楚地記得,文騏在親他之前問了自己是不是白千城。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文騏對他還真有那方麵的想法?
白千城可不會這麼認為,他輕嗤一聲就果斷將這個荒唐的猜測扼殺在了搖籃裏。
回到了學校,僅隔了一天未見那幫學生們,他們就各各湊上前來噓寒問暖,白千城滿意地笑了笑。
這幫學生可比那個文騏可愛多了。
唇邊若有若無地殘留著昨天文騏嘴邊淡淡的酒精味道,白千城的臉瞬間一黑。
媽的,早上都那麼仔細地刷過牙了,怎麼還這樣?
正當白千城心裏狠狠鄙視文騏的時候,教室裏起了不小的騷動,那些一臉殷勤表情的學生們下一秒全都將目光投到了教室門口,有的人驚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那個人是……安格斯?”
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認為自己眼花的表情,白千城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那張不羈的俊容此刻正露著大白牙看向自己,毫不避諱他人投來的驚豔目光。
今天有考試?
白千城記得沒有。
他扶額。這個文騏,真是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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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除了考試外,文騏從來沒有出現在學校過,所以大家跟他自然不熟,也沒有上前詢問,上課鈴響後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但這並不排除女生會不停地偷偷打量著他,眼底泛起一片小星星的可能。
一整節課白千城上得都有些渾渾噩噩的,文騏一直在盯著他看,外人看來文騏是聽課認真,可白千城心裏清楚,文騏根本沒有在聽課,僅僅隻是在盯著他而已。
一節課居然有好幾次的走神。
下課鈴終於打響,白千城如釋重負地走出了教室,前腳跟一離開,文騏的後腳跟就跟上來了。
見白千城越走越快,文騏兩步並一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老師,你為什麼搬走了?”
看文騏這個樣子,很明顯是喝斷了片,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給忘了。
白千城無語:“我的傷已經好了,自然應當回我自己的家去,不好給你添亂。這陣子已經很麻煩你了。”
“……”
文騏放開了白千城的手,有些發愣地看著他,卻無言以對。
白千城聳了聳肩,很快便離開了文騏的視線。
這個人真是奇怪,當初還巴不得他走,現在怎麼一臉舍不得的樣子?
肯定是他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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