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無題
    長安皇城宣政殿後殿中，一幫貞觀盛世開啟的功臣們依次盤膝席地而坐處理著全國各種政務，大廳中到處都放置著青銅打造的銅盆，裏麵裝滿了冬日儲存起來的冰塊，絲絲的寒氣從各個角落銅盆裏麵散了出來，遊蕩在整個大廳中。
    杜如晦揉了揉自己疲倦的雙眼，看著桌子上麵擺放地糕點，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拿起一塊放進嘴裏慢慢的品嚐了起，自從李言哪裏吃過一頓飽餐後，這十多天的時間裏麵，依舊毫無一點胃口，捶了捶酸痛地雙腿，拿起李言送給自己的茶壺，對著壺嘴往嘴裏麵倒了一點茶水，倒了半天的時間也沒有看到一絲絲的茶水下來，杜如晦淡淡地笑了笑，原來茶壺裏麵的茶水早就喝光了，看了看身邊低著頭看著處理公務的同僚們，杜如晦站了起來拿著茶壺向大殿的門外走了過去。
    房玄齡看著又走出大殿的杜如晦皺起了眉頭，怎麼感覺這段時間杜如晦總是小便繁多，基本上一個時辰不到就要去趟茅廁，可是你上個茅廁總是提個奇怪的茶壺做什麼？
    一旁的長孫無忌用手碰了碰房玄齡，低聲道：“房兄，你看杜兄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段時間給人感覺神神秘秘地，看我等也好像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要不我等跟上前看上一看？看他到底再做什麼？就算是尿頻也不會如此頻繁，而且還提個茶壺去上茅廁，難道你就沒有懷疑嗎？”
    房玄齡看了看杜如晦地背影，點了點頭，道：“走，去看看這老小子到底再做些什麼？”
    李世民看著站起來離開大殿中的二位愛卿皺了皺眉頭，怎麼一個個都跑了出去？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朕倒是想看看你們在搞什麼鬼把戲，起身跟著走了過去。
    長孫無忌一把拉住房玄齡躲到房角一處，兩人相視一笑，眼神中可以明顯地讀出杜如晦這老小子果然有鬼，去的果然不是茅廁地方向，兩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差點就被這老小子發現了，跟在他們不遠處的李世民皺了皺眉頭，他們到底再做什麼？怎麼神神秘秘地？
    開水間地幾名宮女和太監看到杜如晦又來連忙彎腰行禮，一名看起來俏皮地宮女笑著，說：“杜相，您要喝水吩咐一聲就可以了，奴婢們自會給您送過去，怎麼總是讓您親自過來”。
    杜如晦笑著搖了搖頭，道：“人老了，坐地時間久了腰酸腿痛的，出來走動走動也好，你們忙你們地吧，老夫自己來”，看著轉身忙碌地宮女和太監們，杜如晦從手袖裏麵拿出一小包茶葉，將茶壺中的早已沒有茶味地殘茶倒到一旁的垃圾桶，清洗了一下茶壺，歎息了一聲，自從喝了言老弟的茶葉，其他的茶葉現在根本都無法下嘴，眼看著言老弟送地茶葉就要喝完了，該怎麼辦呢？難道還要去趟言老弟家中，可是上次好像感覺言老弟不太希望自己去他家裏，這該如何是好，飯吃不下去，再沒有茶，這不是要了老夫的命嗎？
    杜如晦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打開用紙包好的茶葉倒進了茶壺裏麵，擰起一旁的茶壺開始往茶壺裏麵灌水，陣陣地茶葉的清香開始飄蕩了起來，杜如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喝到如此令人神奇氣爽地好茶了，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站著幾名一臉得意的幾名同僚。
    “嘿嘿，老狐狸，我說你這段時間總是這麼神神秘秘地呢？原來有這麼好地東西一個人偷著自己享用，你也忒不夠意思了，妄老夫和你相交幾十年”
    杜如晦一驚轉過身看著麵前站著的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尷尬地笑了笑，道：“看你們說的，難道我杜如晦是那種人，這。。。這是大夫給我開得凝氣靜神地藥方”
    長孫無忌嘿嘿地笑著道：“哦，是嗎，我這段時間也感覺到睡眠什麼的都不行，也需要凝氣靜神，來，來，先讓我嚐嚐，等我回去也讓大夫給我開一些和你一樣的藥物”。
    房玄齡拉了一下長孫無忌，道：“還是我來先嚐嚐吧，等我嚐試過後，無忌兄你再嚐試一番”
    杜如晦看著他們身後走出來的李世民，微微行禮道：“陛下”
    “嘿嘿，你個老小子，竟然敢妄騙我等，你以為二人會相信嗎？”，長孫無忌嘿嘿地笑道。
    “咳咳，幾位愛卿怎麼都來到這開水房”
    長孫無忌轉過身去看著站立在身後的李世民，尷尬地笑了笑道：“陛下，你怎麼過了？”
    “當然來看看我大唐宰相們好好地公務不辦，各個都跑到這開水間到底是所為何事？”，李世民嗅了嗅空氣中淡淡地好像是茶葉的味道，又不太像，聞起來給人一種飄飄若仙的感覺，接著道：“克明兄到底藏著什麼好東西一個躲著自己分享”，意思很明了，怎麼也得進貢一些給朕。
    杜如晦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不遠處的一名宮女吩咐道：“去三個茶杯過來，陛下，老臣這裏也不多，還是在這裏喝完了再回去吧，要是給那一幫人知道，估計還不夠分了”。
    四人來到開水間地房中席地而坐，杜如晦一臉不舍地將麵前的四盞茶杯斟滿道：“陛下，二位請吧”。
    “這是茶”，李世民輕輕的撇了一口詫異地說道。
    杜如晦點了點頭道：“是的，陛下”
    房玄齡接著道：“果然是茶，和我們平時喝地茶根本不一樣，入舌微甜，入口微苦，味道雖然澀，但當它在緩緩滲入喉嚨時，感到一種清香的回味，甜甜的，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到底是什麼茶？怎麼我活了半輩子還是第一喝到如此回味無窮的好茶，杜兄，你這茶葉到底是從何處而來”。
    聽著杜如晦款款而道，李世民皺了皺眉頭道：“克明兄，你是說你在鄉下的一戶農家小子哪裏弄過來的，而且那小子還是一位異人的子弟，學識非凡，家財可以說萬貫可是住地卻是茅草房，還真是怪人一個，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難道你就沒有問他有沒有誌願報效朝廷嗎？”。
    杜如晦搖了搖頭，頓了頓道：“這個老臣當然問過，起先那個言老弟對老夫還是很熱情，可是後來不知怎麼了，好像處處忌憚老夫，唯一讓老夫不解地是，陛下請問你是否還有同胞兄弟？”。
    李世民皺了皺眉頭神情微微不悅道：“此話何解？”
    “此人名叫李言，跟陛下可以說十分相像，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左右，老臣第一次見他還被他嚇了一跳”
    “跟朕長得十分相像？十七八歲的年紀，難道天低下還真有長得和朕一樣的人？”看著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李世民搖了搖頭道：“沒有，朕就兄妹五人，這無忌是知道的”
    “陛下，會不會是是太上皇遺落在外邊的子嗣？”長孫無忌問道，世間哪有長得十分相像的人，而且還這麼巧也姓李，道：“杜兄，你有沒有問道那個叫李言的貫籍何處？”
    杜如晦搖了搖頭道：“我問這些做什麼？何況那言老弟後來對老夫處處提防，你讓我怎麼開口詢問，不過好像感覺到老夫提到陛下的時候，言老弟皺了皺眉頭，神情有些，怎麼說呢，給老夫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到底是何感覺？”李世民問道。
    杜如晦想了想道：“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很熟悉陛下，又感覺好像不認識陛下，當時他那個表情就是有些奇怪，就跟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差不多”。
    “哦，是嗎？”，李世民皺著眉頭問道，接著說：“那這名叫李言的人，有沒有什麼奇異之處，或者是其他之類的”
    “這個，說話的方式有些不一樣，有些流裏流氣的感覺，身上的氣質也跟普通人不一樣，要是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發現他和別人的不一樣，然後就吃食方麵也不一樣，他們家做出來的吃食老夫還是第一次品嚐到，和我們平時吃起來有著天壤之別”，杜如晦咳嗽了幾聲尷尬地說道：“我們平時吃地這些東西，放在言老弟家，估計他聞都不聞，那個味道簡直是天上的神仙才能吃到，還有就是那個酒，簡直就是瓊漿玉液，其他的好像也沒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