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風雲起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04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唯別被下到獄裏,免不了一頓嚴刑拷打。這獄卒想是做慣了屈打成招的勾當,做起來也是駕輕就熟的。
先是將人一頓鞭打,將人打得神誌不清後,再是好言相勸,一幅也不是我要害你,你是逃不出去的還是就這麼招了省的大家麻煩的好人樣。
唯別從小就沒有吃過什麼苦頭,雖說不得什麼好出身但也是被眾人嬌寵著的,又沒有半點武力,如何受得住。身上掛了彩不說,連臉上都血痕斑斑,嘴唇泛白,疼的直冒冷汗。
那獄卒見他死撐著不張口,太後那邊又催的急,不免惱火起來:“你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進了這裏還擺出這幅清高的樣子!都是快死的人了!”接著上下打量了一眼唯別,撩起他額前的散發,淫笑道:“看這臉蛋,這身段,這麼妙的人馬上就要去死了,可真讓爺舍不得!不如先讓爺爽爽?哈哈哈。。。”
另一邊的獄卒聽聞此言,也過來湊熱鬧,看同僚說得不假,頂了那人一肘道:“這樣的好事,也不知會兄弟一聲。”
“誒呀一起一起,到時候隨便讓他畫個押就行了。”
“嘿嘿嘿。來吧,寶貝,讓本大爺好好寵愛你。”
當那獄卒的手摸上自己的臉上,唯別終究還是感到了屈辱與惡心。他嫌惡的別開臉,眼眶隱隱泛紅,他曾以為自己已經可以什麼事情都不在乎了,原來終究有他無法做到的事。
“啪!”那獄卒見他別過臉去,毫不憐惜地扇了唯別一巴掌,罵罵咧咧道:“不過賤命一條,爺看上你已經是你的幸運,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說著,兩人一人按住唯別,一人撕扯起他的衣服來。
第一次唯別感到了屈辱。這種屈辱,生為男子登台演出時沒有,被人稱為王爺孌寵時沒有,做了司樂長後被人用異樣與不還好意的目光打量時也沒有。這是第一次,在這暗無天日的牢裏,他感到了深深的屈辱。
他開始掙紮,他開始後悔沒有將那沒玉佩遞出去,他開始後悔自己親手開了這個賭局。
“不要!放開我!”唯別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聲音已經如此嘶啞,他已經快沒有力氣掙紮了。
一聲裂帛。嘶的一聲。
唯別最後一件衣服被撕開,露出玉白的身體。
那兩名獄卒雙眼頓時就像放了光一般,猶如餓狼看見食物:“這小子真是嫩啊!真是便宜了我們兄弟兩個。”
“放開我!放開我!”感覺那手在自己的身上亂摸,唯別隻覺得胃裏翻騰。雙腿被人拉開,唯別恨恨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有什麼東西,溫熱的,緩緩流出,卻又立刻變得冰涼。
那獄卒以為自己就快進入溫柔鄉了,一幅食髓知味的樣子,卻不想迎來了生命的終結。
蕭乾進來時就見到這樣一幅畫麵,自己想要征服想要得到的人就這樣被兩個肮髒的獄卒壓在身下,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上麵血跡斑斑。
這一幕是這樣的刺目!這樣的令他憤怒!但蕭乾更多的是悔恨。唯別今日進宮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母後必定會為難於他。蕭乾隻是想在適當的時候出麵搭救好讓唯別承他的情,卻不料是這般結果。若是他再晚一步,想到這裏,年輕的君王不寒而栗。
蕭乾脫下外衣披在唯別身上,將失神的人從冰涼的地上抱起,摟在懷裏,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邊說道:“懷瑾,沒事了,朕來了。他們都死了,沒事了。”
唯別機械的轉過頭,嘴唇泛白,眼眶通紅,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蕭乾想到他平日裏那副淡淡的表情,知道他現在這樣必是受了極大的屈辱,多年來唯我獨尊的帝王竟覺得心頭隱隱酸痛。
“皇上,牢裏陰寒,再在這裏呆著,怕是這位大人受不住的。”
蕭乾將人抱起,隻說了一句:“傳太醫。”便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魏監跟在身後,看著一向步態穩重的皇帝步履匆匆,恨不得可以飛一般,暗自歎了口氣。想著皇後太後那邊要有好段時間要不安生了。
人被抱到了蕭乾的寢宮,這時候也沒那個不長眼的敢站出來說不妥雲雲了。太醫匆匆趕來,頂著蕭乾的怒氣給唯別診脈。
太醫也都是有眼力見的,知道這人必是有些分量,於是一幅誠惶誠恐的表情道:“回皇上,這位大人外傷嚴重,氣血虧損,且受了驚嚇,心交力瘁,脈象極其不穩。”
蕭乾本就心急如焚哪有心思聽這些,拉起那太醫令的衣領道:“你隻管開藥調理,若人好不了,朕就讓你變得跟他一樣!”
“是!是!微臣定當竭盡全力!”那太醫又進去診脈了。
蕭乾在椅子上坐下,魏監給蕭乾端上茶水,略帶試探的口吻道:“皇上,那董夫人?”
此事一出,蕭乾也心知此事八成與自己的母後和那皇後脫不個了幹係。頭疼道:“派人去好生伺候董夫人,宮裏缺什麼要用什麼你一並帶人補上,再派個太醫去給她調理身體。”
“小的遵命。那太後那裏?”
剛剛皇上與太後未說上兩句就匆匆趕去救人了。當時蕭乾因瑤後的一句賜死有些亂了方寸,故也沒有好生安撫太後,更沒有給皇後什麼好臉色。此刻乃多事之秋,他還不能沒了陰家的扶持。蕭乾的手握得緊緊的,深感自己作為皇帝,卻還要受種種製挾的不甘。總有一日,他要真正做到獨攬大權。
“母後那裏你替朕送些東西去,再替朕配個不是。跟母後說這中間定有誤會,待朕查明後親自去解釋。”
魏監領命去辦事了。房內蕭乾一人。蕭乾揮退伺候的婢女,冷冷一笑,也虧得妖音惑眾謀害皇子這種無稽之談也能讓她們想出來。
“穆辛。”蕭乾喚道。
話音剛落,就有一黑衣人翻身落下,跪在蕭乾麵前道:“主上。”
“朕給你一日時間,去查清楚董夫人小產的原因。”
“是。”那黑衣人幹脆利落地答了一聲,又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皇上,太醫說那位大人已經無礙了。”
“朕知道了。”蕭乾理了理煩躁的情緒,打開門,揮退一幹人等,步入寢殿內。
他在床邊坐下。
唯別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臉上的血痕也都擦洗幹淨,隻是那鞭痕還是那般觸目驚心。他臉上的血色退得幹幹淨淨,蒼白著一張臉,了無生機,眉頭緊皺,還時不時地囈語。
蕭乾聽著唯別帶著哭腔喊不要,眉頭不禁皺起。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唯別的手,安慰道:“有朕在,沒人敢碰你。你放心吧。”
當晚唯別因外傷發炎,發起燒來。太醫又好一陣折騰,蕭乾的臉色自然不能再黑。
宮裏頭都不消停,宮外就更不消停了。今夜注定無法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