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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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並不是現場所有人都沒有理智的。唯別向雲侯爺交代了事情的原委,雲侯說了些讓夏大人受驚雲雲便也讓唯別回府好生修養了。
    唯別來時並未帶任何家奴,自然更別提馬車了。雲侯爺派人護送唯別回去,被唯別拒絕了。可走至門口,卻發現門口停著一輛寬敞而奢華的馬車。
    杜衡掀開窗簾,露出一個令人暖心的笑容,對唯別說道:“你也算是我請來的,由我送你回去不為過吧?夏大人,不如就當賣在下一個麵子?”
    唯別歎了口氣。他真心不明白眼前這人辦事無情的傳言是如何來的。
    馬車向夏府駛去,平穩的節奏著實讓唯別放鬆了不少。神經一放鬆,便有些倦怠起來。
    “給你。”
    聽聞聲音,唯別轉回頭。隻見蕭衍手心裏攤著一顆藥丸。
    “我見你在亭裏用茶水漱口,想必是替王爺吸了毒血。這是清毒的良藥,保險起見,還是吃一顆好。”
    唯別放鬆下來,起了玩笑的心思,“懷瑾怎知大人不是在給懷瑾下毒。”
    這話說得十分放肆,但杜衡卻不覺生氣,到因為這一句玩笑有些開心。他將藥化進水裏,喝了一口。
    “你。。。”唯別吃驚的叫出口,隻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人封住了唇。
    與蕭衍冰涼的唇不同,這個人的溫度暖暖的,隱隱帶著侵略性。唯別想要推開,卻被扣住了後腦勺。他分明感受到從對方的嘴裏正有什麼渡過來。待他不自覺的咽下後,杜衡鬆開了對唯別的桎梏。
    唯別正待發作,不料卻杜衡撫上唯別的眼角,神情有些哀涼:“若是真要中毒,那就讓我與你一同死吧。”
    這信息量有點大。唯別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隻好避開了杜衡的眼神。
    “你看,你又是這種表情。淡淡的好像什麼都與你無關。懷瑾,你知道我聽聞你遇刺的那一刻有多害怕嗎。懷瑾,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你還記得我與你在畫船說過的話麼?懷瑾,讓我保護你吧。還不好?”
    杜衡抬手撫上唯別的發絲。神情哀傷得令唯別看不懂。
    唯別拿起桌上剩下的藥水一飲而下。對杜衡笑道:“煩勞大人掛心了,懷瑾好歹也是男子,雖在大人眼裏或許手無縛雞之力,但懷瑾也有懷瑾的堅持。”
    杜衡緊緊盯著唯別的雙眼,良久,歎了口氣道:“罷了。隨你吧。”
    “大人。”
    “子昭,叫我子昭吧。這是我的字。”
    唯別也沒有太過扭捏,笑了笑改口道:“子昭,你可知宮裏的董夫人有了身孕?”
    “不知。懷瑾是如何知曉的?”
    “是今日晨時我收到的旨意,說是董夫人有了身孕,明日要宣我進宮演奏,說是要擺宴席。”
    “這樣麼。。。”杜衡眉頭緊鎖,似是陷入了沉思。
    唯別本就帶著試探之意,看杜衡的反應就知道這裏麵有些門道,於是開口問道:“子昭,可是有什麼問題?”
    杜衡點點頭:“按理說宮裏的夫人有了身孕是要立馬發告示告知天下的,旨意是早晨來的,如今已是午後,還沒有告示貼出來。而且董夫人的母族並不強大,位分也不高,宮裏應該不會大擺筵席才對。若真需要樂師演奏,一般都是調遣幾個宮裏頭的舞姬伶人,怎麼會特意宣旨讓你去?恐怕要見你的並不是董夫人。”
    杜衡解下係在腰上的玉佩,塞進唯別手裏。“這個你收好了,明日進宮,我會派人在外麵接應,若有什麼事情,你想辦法讓人把這個傳出來,我就是拚死也會護你性命。”
    看杜衡這般認真,說不感動那便是假的。唯別想說些什麼緩解氣氛,打趣道:“人人都說子昭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是我蕭國百年來最優秀最年輕的丞相,怎麼保我這個小小伶人一命都動輒要拚死拚活的?如此,懷瑾還不如早早死了。這大簫死了一個懷瑾沒什麼,死了子昭可不行。”
    杜衡看著唯別,清瘦的臉上如星子般的雙眸熠熠生輝,細看之下,那雙眸裏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得好好的,笑就是笑,不夾雜任何其他情緒。杜衡不知唯別是如何這般不在意地說出自傷的話來的,隻是覺得胸口悶悶的。“你莫要玩笑了,如果你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唯別將玉佩收好,“知道了知道了,若真有事,懷瑾就是耍無賴,也會拖到子昭來救我。”
    “還希望你記住自己說的話好。”
    杜衡還想再說些什麼,馬車卻在此時停下了。外麵傳來車夫恭敬的聲音:“大人,夏府到了。”
    “知道了。”杜衡應聲,複對唯別說道:“去吧。”
    唯別點點頭,掀開車簾下了車。站在府口看著馬車遠去,心裏卻有些亂。他想起馬車裏的種種以及他對杜衡的試探,最終觸到那塊冰涼的玉佩,眸子暗暗的不知在想什麼。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好好整理下思路。
    想見他的人不是董夫人,那又會是誰呢?還有今日在侯爺府他與蕭衍的相遇,到底是偶然,還是安排好的?那場行次,為什麼刺客隻放了一箭就收手了呢?他的目標到底是自己,還是蕭衍?唯別隻覺得千頭萬緒,冥冥之中,他有一種預感,這些事情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
    唯別伸手揉了揉臉,讓自己精神些。他轉身走進府裏,就看見遠處奔來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唯別忽然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錦歌穿的一身粉紅羅衫,慌慌張張向唯別跑去。早些時候王府的人來傳話說是公子遇了刺客,讓她等公子回府後好生伺候,這可把錦歌嚇掉了七魄。
    “公子,你怎麼樣?傷在哪裏了?”一邊問著,一邊眼淚就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唯別扶頭,心想著他就知道會是這般後果。
    錦歌看他扶頭,心頓時涼了一截:“傷著頭了?這可如何是好?請大夫看過了沒有啊!錦歌沒用,讓公子遇險,公子若是腦袋出了問題這可如何是好啊!嗚嗚嗚嗚。。。”
    唯別看錦歌越哭越起勁,一點都沒有收手的意思,忍不住敲了一下錦歌的頭:“小丫頭,你才腦袋出了問題,本公子好得很,快別哭了。”
    “公子別安慰我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錦歌。。。都。。不會嫌。。棄。你的。。”錦歌說得抽抽搭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唯別真出了什麼大事。
    “好了,好了,我真的沒事。是誰告訴你我遇刺這件事的?”唯別見勸不動錦歌,隻好拉起她的手向府內走去。
    錦歌乖乖地跟在唯別後麵,一邊哭一邊答:“是王府派來的人,說是讓錦歌好好照顧公子。”
    唯別聽聞雖不動聲色,卻還是感概自己與這個小丫頭想要真正脫離王府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在椅子上坐下,拿過錦歌手裏的手帕替她擦眼淚,擦著擦著又不覺好笑:“王府裏的人沒告訴你,不是我受傷了,是王爺受傷了麼?”
    “嗯嗯,原來不是公子受傷了。”說來也神奇,錦歌的眼淚立馬就收住了。
    唯別自知者小丫頭便臉跟便戲法似得,就知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就結束的。果不其然,才見錦歌好了不到一秒,整張臉就又哭喪起來:“王爺受傷了,公子您回來幹什麼啊呀,你怎麼不去照顧王爺,你這樣何時才能得王爺的歡心啊!”
    唯別涼涼地說道:“你最敬愛的王爺都有王妃了,你家公子是沒機會的。”
    “公子!人要有毅力與決心!隻要公子用心王爺一定會變心的!”
    “行了行了,小丫頭,你公子好歹也是個男子,難道你還怕公子養活不了你不成,幹嘛總要你家公子去跟女人爭男人?好了,我餓了,去端些吃的來。”
    “是。”錦歌癟癟嘴,下去安排了。
    謝軒與蕭衍回到了王府之後便進了書房,再者之後便進了房間,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
    書房裏,蕭衍問道:“他到了麼?”
    謝軒替蕭衍倒好茶,塞進他手裏:“到了,派去的暗衛說是杜衡的車送他回去的。”
    “嗯。你將消息發出去吧。”
    “知道了。”謝軒看了眼蕭衍額頭的冷汗,語氣裏盡是毫不退讓:“我讓聞先生過來看看你情況。”
    蕭衍自知拒絕不了,隻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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