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現場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密密麻麻的人群和雜亂的噪雜聲壓的林溢有些喘不過氣。林溢拉著方銘走出人群。方銘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之中，也許隻是幾秒之差，死亡的就會是自己。
    “林溢，我還活著”方銘問出這句話的語氣是疑問句。
    “沒事，我們還活著”
    “我現在能聽到我的心跳”
    “跟我走，離這裏遠點”林溢伸手拉住方銘要往前走，卻發現自己拉不動。林溢回頭看著方銘。
    可以說方銘已經不是方銘了。
    他站在那裏，眼睛直直得盯著林溢，仿佛林溢隻是獵物一樣。他笑了，沒有人會笑的那麼冷。也許他不是人。
    林溢原本拉住方銘的手也冰涼透骨，恐懼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任何人都體會不到絕望。
    “林溢，你怎麼了？”方銘突然恢複了正常，對於剛剛發生的事顯然不知道。
    “沒什麼，咱們回去吧！”林溢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嗯，今天出行不利，回去算一卦，也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回來。”
    ……
    兩人回到了六叔家，方銘有些頭疼，林溢讓他先回屋裏睡會。
    林溢安排好方銘，輕輕的關上門，離開了家裏。林溢知道，剛剛的人絕對不是洛夜，他和洛夜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如果是洛夜，那一定會是熟悉的恐懼，而不是單純的恐懼。
    “季警官，我的確來找你了”
    “我知道，新城區A棟1208見麵”
    “好的”林溢掛掉了電話。
    林溢沒想到見麵的地方是季軍的家，屋子裏擺設很簡單，暖色調的顏色深淺交錯，卻能看出主人的用心挑選，每一個物件都有自己的位置，季軍在家裏穿的是一套休閑裝，淺灰色的，沒有黑色的壓抑，也不是白色的冷漠，灰色，一個人徘徊在邊緣的色彩。
    “如你所願，我真的過來找你了，一天遇見你兩次，真是有緣。”林溢無奈說
    “也許我們的緣分還不淺，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知道你朋友有危險，你現在在懷疑我？”季軍挑眉問道
    “我不想身邊的人在受到傷害。”林溢一直沒有和沈學文聯係，就是怕在連累他。現在對於林溢來說，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很重要。
    “我希望你對我不要有所保留，我是警察，我也不希望有人在受傷害，也包括你，你也是公民。”
    “我隻能說我知道的”
    “你和這幾件案件有關係，或則說和作案的人有關係？你應該知道，受害人都是和你有過親近或則對你有敵意的。我覺得需要從你身上下手”
    “你不怕下一個會是你？”
    “我怕！可是我是警察！”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林溢保留了一部分，其他的事情倒是和季軍說了，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直覺他不是壞人，既然敢來查這個案子，必定也有著本事。
    “咱們見麵的事，希望不要讓別人知道，這是我的私人號碼，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他等不及了，我們馬上要見麵了。”季軍給林溢的手機上輸入了自己的電話。
    林溢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