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I 季 複仇的狙擊手 第九章 酒吧裏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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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爾駕駛著吉普車緩緩駛入這條酒吧街。
這條酒吧街是這個城市最負盛名的酒吧街了,全市三分之二的酒吧街都聚集在這裏,弗拉基米爾一來到這座城市便被這條酒吧街的盛名吸引了,他第一時間開車來到了這裏。
這座繁華的城市名叫C市,距離自己在中國的上一座城市,遠隔十萬八千裏。
那麼,他為何來到這裏?
很簡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吉普車在一家酒吧前停了下來,這個酒吧就是這條最負盛名的酒吧街的最負盛名的酒吧——“英格蘭風情”酒吧。
弗拉基米爾打開車門,一躍跳下吉普車。他並沒有徑直走入“英格蘭風情”,猶疑了一下,竟進入了相鄰的一間酒吧。那間酒吧上,“藍調”兩個字閃著鮮豔的紅光,在暗夜裏顯得格外耀眼。
酒吧裏是一幅熱鬧的景象,幾乎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喧鬧的人群,這些人都是夜貓子,用自己的青春和生命享受著美好的夜生活……
弗拉基米爾找到一個位置,他坐了下來,對著服務生彬彬有禮地說:“請給我上一杯白蘭地,加冰的。”那名戴著眼鏡服務生立馬從陳列架上取出一瓶白蘭地,調試好,加入冰塊,遞給弗拉基米爾:“先生,您的白蘭地。”
“謝謝。”弗拉基米爾禮貌的道了一聲謝,接過酒瓶。
“你們這鄰著‘英格蘭風情’,生意也很不錯嘛。”弗拉基米爾指著酒吧裏歡鬧的人群,和服務生攀談起來。
“嘿,”服務生推了推眼鏡,邊擦杯子邊說道:“原本我們一直都是生意慘淡,不過最近酒吧裏新招來一個歌手,為我們攬來不少生意。”
“哦?”弗拉基米爾聳了聳自己兩撇黃色的小胡子,“一個歌手能招來這麼多生意?”
“喝,這您可就不知道了,您等會看著吧,十一點是她出場的時間。”服務生又把自己的眼鏡推了推,得意地衝弗拉基米爾說。
神秘感十足。
是個怎樣的歌手呢?
弗拉基米爾抿了口白蘭地,翹首以待。
……
宋歌驅車在街上狂飆,不一會便來到這條酒吧街。
不知為什麼,今天,他又想起了她,他愛著的她。她是他最深愛的女人,然而他卻沒有保護好她。
如他自己所言,他真的是個蟲子,連為自己的女人複仇都難以辦到。
蟲子!
他猛踩刹車,車子恰好停在了一間酒吧前。
他狠狠推開車門,走進酒吧。
是“藍調”。
找了一個位置,他坐了下來,憂鬱的目光盯著酒吧的舞台。那裏,幾個歌手正演唱著一首經典布魯斯,憂鬱而沙啞,充滿感傷。
他流下淚來。
時間,定格在十一點。
隨著舒緩的音樂響起,酒吧裏的喧鬧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刹那間,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酒吧裏的舞台上。
弗拉基米爾把白蘭地推到一邊,定睛看著舞台。宋歌的注意力被突然到來的寧靜吸引了,他隨著眾人的目光一起,望向舞台。
一個纖細的身影從幕後走出。
這纖細的身影在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因為她一襲白衣,如同進入染缸的一件純白的染料。
她是一個女孩,一個長發飄飄的可愛女孩。
女孩站在舞台中央,懷抱著一把吉他,她美麗的麵龐上帶著真誠的微笑,把她的天真與純潔突出到極點。她向著台下的人群鞠了一躬,纖嫩白皙的右手輕搭在吉他弦上。舒緩的音樂停止了。
女孩輕輕彈起吉他,吉他弦上流出優美的音樂。女孩身後的樂隊跟著節奏演奏起來,女孩開始歌唱。
甜美的歌聲宛如天籟。
弗拉基米爾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女孩的純潔讓他震撼不已,他喃喃地說:
“Онаангел!”(俄文,她真是個天使!)
宋歌的呼吸急促起來,女孩的美麗和純潔的外表深深吸引了他,這令他再一次想起了她。她是多麼像她!她也愛穿白色的連衣裙,喜歡長發及腰,喜歡在寂靜的時候,拿一把吉他,輕輕彈唱……
可她不是她,
她,已經遠去了。
宋歌拿起桌上的酒,猛地灌下去!
女孩正唱著許巍的《家》。
“擁抱著親人的時候
多希望時間就停止
如今我對自己故鄉
像來往匆匆的過客……”
女孩的聲音是輕柔的,就像拂過耳邊的微風,卻帶著一股不可動搖的力量,可以觸動人的心扉。
她真是個天使。
無與倫比的天使。
隨著女孩的歌聲,宋歌漸漸流出淚來,往事曆曆在目,在淚水織成的幕布中浮現。他的心就像龜裂的大地,一點點流出感情的激流。
弗拉基米爾最初的震驚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一直是個冷靜而理智的狙擊手,知道感情的衝動是可怕的,現在,他隻是純粹地在欣賞了。
一段時間流逝,一曲終了。
宋歌站起身,雙手鼓起掌來。
“好!”他歇斯底裏的吼叫著。
台上的女孩驚訝地望著他,望著這個一臉激動、淚流滿麵的男人。
“好!”宋歌激動地吼叫著,雙手不住的鼓掌。
弗拉基米爾詫異的把目光投向這邊,投向宋歌。在一瞬間,他的腦中電光火石。
這個男人,他似乎似曾相識……
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見過……
在哪?似乎是……一張照片上……
在酒吧昏暗的、五顏六色燈光下,弗拉基米爾看不清他的容顏,隻是依稀辨出他的輪廓。這對他的判斷造成了很大的困難。他無法確認他,隻好放棄了認清他的打算。
這時,酒吧裏的人都受了宋歌的感染,情緒激動的鼓起掌來。
女孩看起來從未經過這樣的場麵,她怯生生的鞠了一躬,退到了幕後。
宋歌一直目送女孩的身影,直到那白色的連衣裙消失不見。
他無力地坐了下來,呆呆地,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