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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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中的事情,以及錢宣墨現在在網絡上敏感的很,錢富貴的葬禮並沒有敢大辦。
錢宣墨是真的傷心,知道所有的事情來龍去脈,簡直自責的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撞死。
根據老家的習俗錢富貴要回老家停靈3天之後火化,錢宣墨一直跪在棺材旁邊,機械的給他爹上香燒紙,來人了機械的磕頭回禮,除了上香去拿紙,始終跪著不肯起來。
金花傷心之餘卻也有解脫,錢富貴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但絕對也不是什麼有良人,這些年他跟錢富貴在一起全部都是煎熬,錢富貴對她像附屬品一樣,回家了動不動非打即罵,曾經還帶過女人回來。
如果不是有這麼一個兒子傍身,錢富貴早都不知道把他拋到哪裏去了,所有的夫妻情分早在一個個巴掌拳頭落下時沒有了,但是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外人大多是歡喜的,尤其是始作俑者,知根知底的害起人來,才最能擊中要害。
知道金花隻是一個普通甚至愚昧的家庭婦女,不認識字不說,錢富貴在時一直看不上她,感覺拿不出手,也沒帶她見過什麼世麵,唯一的兒子,也是不學無術,而且正好麻煩纏身,如果這個時候能把錢宣墨送進去,整個康祥就可以讓他們為所欲為。
但是後來輿論卻有了天翻覆地的變化,有網友發現傳出來的照片錢宣墨的狀態明顯不對,而且那動作四肢的狀態明顯時擺拍,而且怎麼會有人讓別人在這個時候拍下自己照片,這一下就連錢宣墨注射等的照片也被質疑了。
很快照片中的女孩也出來澄清了,說是拿了別人的錢被逼的拍照,而且經過醫生檢查,這個小女孩還是處女。
緊接著那家店的周邊的監控也被調了出來,揪出了王皮皮和那個輔助的男孩,兩個人雙雙入獄,聽說王皮皮差點被鄒毅打成植物人申請了法外就醫,供出的幕後主使,竟然就是挪用了公司延期項目公款的兩個股東,輿論一下一片嘩然。
鄒毅把這些事都辦完回來在錢富貴靈前,當這金花錢宣墨的麵把這事說了,金花感激的捂著嘴哭著癱倒在地上,錢宣墨是這兩天第一次放聲嚎啕大哭,終於哭出了聲音,跪著趴在他爸爸的棺材上,嘴裏呢喃著。“都怨我,都是我不好,你回來吧,求你了,你把我打死吧,你活回來。”
見錢宣墨這樣鄒毅也終於開始心疼了,不像之前見到錢宣墨這邊想護著他這邊還想把他踹死。
也跪下身把錢宣墨從棺材上拉開抱緊他,這一抱才發現錢宣墨渾身冷的像冰一樣。
錢宣墨已經從嚎啕大哭變成了抽泣,整個人抽泣的停不下來,好像隨時會一口氣倒不上來暈過去,事實上錢宣墨也真的暈過去了。
“這娃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就這麼跪著,再這麼下去腿非跪壞了不可,這身體也受不了。”老毅見錢宣墨沒了聲音,才從後堂走了出來。
鄒毅點了點頭,把錢宣墨從地上抱了起來,準備帶回屋裏休息休息,隨後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著他爸搭在金花手上的肩膀,糾結著說。“爸,阿姨,我感覺他醒了先別讓他知道咱們的關係,我怕他多想,到時候在受不了。”
“嗯。”老毅和金花同時點頭。
錢富貴突然走的也沒有遺囑,錢宣墨的爺爺奶奶很早就不在了,財產自然大部分歸金花所有,金花娘家人多半是小商小販或者工人,幫不上什麼,金花一心指望著毅家父子,幸而老毅對金花的確也是情真意切,起初是同情這個女人後來慢慢變成了喜歡。
錢宣墨醒了鄒毅喂他喝了半碗小米粥,鄒毅就什麼都吃不下去了,身上開始發冷,又開始淌眼淚流鼻涕,暴躁異常,顯然是毒癮發作的症狀。
“忍一忍。”鄒毅坐著攬過錢宣墨拍著他的後背安撫。
錢宣墨捏緊拳頭,順從的點頭。“鄒毅你千萬別離開我,謝謝你,幸好有你,謝謝你。”錢宣墨再次控製不住痛哭出聲。
直到錢富貴的事辦完,三七也辦完了,聽著他媽說要跟老毅領證,錢宣墨憤怒的無以複加。“你就這麼等不及嗎,我爸別說三年了,百天都沒過,你就守不住了?”錢宣墨冷冷的問。
“你爸爸我也很傷心,但是招財你知道的,俺們早就沒有感情了,我想要新的人生,隻有你毅叔叔可以給我,我不想對不起他。”金花說著紅了眼眶,幸好金花今天沒有把那個老毅帶來,不然他不能對自己老娘動手,肯定要打那個老毅一頓當時給他爹出氣。
“哼!你是終於盼到了吧?你早就巴不得他死!”錢宣墨口不擇言。
看著金花嘴唇氣的直哆嗦,手抬了又抬最終還是沒有落下來的巴掌,歎了口氣。“你要是不打我就先走了,隨你的便吧,我把我爸氣死了,可不想把媽在氣死。”錢宣墨苦笑。“我去公司看看。”
金花也冷靜下來,想摸摸兒子的頭,卻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突然這麼高了,自己根本夠不到,摸了摸兒子的臉。“那天也是我口不擇言,你不要太自責,這都是命。”
過完年錢宣墨辦了休學,鄒毅也跟著辦了,把錢宣墨金花感動的一塌糊塗,如果關鍵時刻不是鄒毅,包括現在沒有鄒毅,這母子兩早都別人耍死了,如今是20歲的年齡,鄒毅有著高出很多同齡人的成熟老練。
由於不住在一起金花經常會到公司來探兩個孩子的班,見錢宣墨幾次都不在金花有些生氣。
忍不住抱怨,“這個孩子真是不爭氣,我以為他爸爸的事能讓他變好,想不到就是一時的,我這都第三次來了,他都出去亂跑,讓你在這忙他怎麼好意思。”
“阿姨,他現在已經很好了。”鄒毅勾起嘴角,提到錢宣墨笑的不自覺柔和。
“你應該叫我媽。”金花一臉慈愛的看著鄒毅。
鄒毅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勾起嘴角叫了一聲“媽。”笑意直達眼底。
“委屈你了。”金花拍了拍鄒毅的肩膀。“我生的這個我自己了解,招財這個孩子沒有長性,他能穩當一陣子也屬實不易,他準好了傷疤忘了疼,該怎麼鬼混還是怎麼鬼混,這孩子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軟,膽子小著哩,除了能嚇唬住他,就是錢上能把控他,他才能聽話。
鄒毅聽著若有所思的皺起眉。
晚上錢宣墨興奮的拿著樣本合同和報價表回來給鄒毅看,這可算是他第一次要自己談成的生意。
鄒毅正在吃飯,心不在焉的扒拉著,抬頭見錢宣墨就差長出尾巴在自己眼前搖兩下等表揚了,心中忍不住好笑到底是誰的公司啊,明明他才是老板,好不容易幹對了一件事還想讓員工表揚他,這人真是別人給他賣了還給別人數錢的蠢蛋。
“嗯,確實不錯,但是有幾條明天還得帶到公司讓法務推敲一下。“鄒毅配合坐著讚賞著說。
錢宣墨高興的笑了笑,鄒毅的確也是很久沒見錢宣墨笑的這麼開心了,忍不住也跟著高興,從旁邊的酒架上,取下來一瓶紅酒。“不如咱兩喝點?“
錢宣墨自是不會拒絕高興的答應,在客廳換睡衣的功夫,鄒毅發現錢宣墨耳垂異常的紅潤,大腦一當,快步走過去伸手擦了一下,竟然是女人的口紅,而且還留下牙印。
錢宣墨被鄒毅突如起來的殺氣震撼,睡衣已經套進了兩個胳膊,還沒來得及往頭上套,趕緊往後靠了靠,咽了咽口水問。“怎麼了?”
“你這麼快就有心思跟女人上床了?”鄒毅冷冷的問。
“啊?”錢宣墨一愣,隨後想到了今天談合同的另一方,這個世界說小也太小了,誰能想到合同的另一方就是當時他約到家裏的美女。
兩人開始裝著互相不認識,直到都談完了女人追了出來,兩人相識一笑,女人突襲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還約了後天見,幹什麼不言而喻,畢竟是女士錢宣墨也沒有當場拒絕。
做賊心虛錢宣墨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好,很好,很好。”鄒毅連說了幾個很好,錢宣墨頓時也感覺負罪感深重,鄒毅一直為了幫自己拚死拚活的,自己卻還在糾結要不要把妹,實在是太沒有良心了。
剛想說些什麼,鄒毅就這他還沒來得及套上去的衣服,一把把他揪了過來,拖著胳膊就往臥室去。“看來我真是多餘心疼你了,處處顧慮著你,你這種人就應該來硬的,把你關起來你才能老實。”
錢宣墨被甩到床上,鄒毅力氣大的摔的他耳朵嗡嗡作響。“你怕是瘋了吧。”宣墨本以為鄒毅是看他太不爭氣,氣急了想揍他,直到鄒毅壓過來,對著自己的嘴就啃,還上下其手亂摸才感覺不對,瞬間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這個變態你瘋了。”宣墨奮力掙紮。
卻被鄒毅硬是按了下來。“我變態?怎麼你跟王皮皮就不是變態?王皮皮想幹你就行我不行?”鄒毅想到那天錢宣墨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王皮皮在一旁正提褲子的場景,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恨不得咬死錢宣墨然後吞到肚子裏去。
“你,你胡說什麼?”宣墨也被氣的不輕,王皮皮這一段鄒毅之前並沒有說,錢宣墨被罵的莫名其妙。“你不要自己變態就惡心我。”宣墨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