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悍衛神聖的載體 第七十二章直立行走的“綠毛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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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直立行走的“綠毛豬”
我一邊檢查著武器,一邊吞咽著自己的唾液,說真的,我現在真得又渴又餓,從今天下午兩點左右起,我就沒怎麼吃過東西,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多了,不餓才怪呢!那些家夥的身上肯定是有各種高能吃食,但就算是再餓上兩天,我也不會去動它們的,徒增未知的危險。
現在那個睿智外加狡猾的家夥突然聽到那陣劇烈的爆炸聲,還不知道是何等地欣喜若狂呢!他肯定是千真萬確地認為:我已經毫無疑問地被炸死了,說不定還落得屍骨無存了呢。這下他就可以放心大膽地爬到一棵大樹上、獨自享受暗夜的愜意了,就等著第二天起來欣賞一下我那七零八落的屍體的慘相了,說不定那時候,那具散碎的屍體已經被野獸啃光了呢。但他那些兄弟們的冰冷軀體也好不到哪裏去,肯定也是被野獸撕咬地麵目全非了,那時他說不定已經沒有心情再去“勘驗”我的屍體了,他不是傻瓜,當然不會為了滿足心中的那點小小的“成就感”、而拖著他那具傷痕累累的軀體去犯險的,說不定哪隻大獸吃人肉上了癮,再對他發起突然襲擊呢!
而他那具傷痕累累的軀體,自然就成了他立功受獎的堅實“依據”,說不定還會有一個驚喜的“躍升”呢!至於他的那七個已經為國獻身的兄弟們,他會為他們請功的,至於他會不會適時去照看一下人家的家小,就說不清楚了。反正是,那個家夥又積累了一次在同事麵前趾高氣揚的機會。
檢查完了槍支,我又把自己現在的處境“結結實實”地想了一遍,感覺沒有什麼危險了,這才微微閉上酸澀的雙眼,稍稍緩解一下身心的疲憊,至於饑餓,已經不在考慮之列了。
我不敢睡得太沉,防止被那些從下麵經過、會爬樹的大獸襲擊了。現在這片地方血腥味可謂是空前的濃鬱,那隻碩大棕熊的屍體估計已經開始腐爛了,氣味會傳播得更遠,還有那個被老虎咬死的家夥,他現在依然與那隻可憐的老虎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雖然他(它)們彼此已經聞不到對方的氣息了,但他(它)們無疑是心兒靠得最近的一對“歡喜冤家”。還有那六個靈魂尚未走遠的家夥的屍體,他們無疑對那些大獸們有著致命的誘惑,除了血液新鮮以外,估計還會有被手雷轟炸過的、淡淡的、烤人肉的香味。
蚊蟲依然很多,不過現在可是好多了,最起碼上帝又把任意抓撓的權利還給了我。我現在想不通的是:在我前麵六十多米的地方就有現成的熱血,它們不去叮咬,為什麼非要冒著被我一巴掌拍成肉餅的危險來打擾我的清靜呢?隻要我想,隨時可以用大大的手掌把它們輕鬆拍死,但還是算了吧,大家同為上帝的子民,就讓自己保留一點“容人的雅量”吧!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佛家心境:點腳恐傷螻蟻命,飛蛾撲火紗罩燈。我現在應該非常滿足的,至少自己現在還依然享有著忍受奇癢的權利,而那些追捕者們,除了那個狡猾的家夥以外,又都統統把這種權利還給了上帝。
我手裏拿了片大樹葉子,若有若無地驅趕著那些得寸進尺的“小飛俠”們。現在看來,那個狡猾的家夥此時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兒去,應該是比我更為糟糕些,他渾身血跡斑斑,肯定是更容易引起蚊蟲的注意,無情地“光顧”他是不可避免的,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有效的預防辦法,可以拿來彼此“交流”一下。
一個晚上,我忍受著蚊蟲的叮咬、半睡半醒地斜靠在兩根粗大的樹枝中間,倒也不怎麼難受,隻是又讓我真真切切地體會了一次什麼是“漫漫長夜”。
突然,一聲大獸的怒吼傳入我的耳中,我立馬睜開了眼睛,側耳細聽:聲音來自我的正前方,也就是那七個“先驅者”和那隻棕熊“含笑九泉”的地方。不用問,肯定是一些大獸們為了爭搶那些屍體而發生了“糾紛”,在矛盾無法調和的情況下,隻有用強大的武力來重新標識那些“食物”的歸屬了,那聲巨大的吼聲就是它們彰顯實力的前奏曲了。
現在雖然天還未放亮,但已經隱隱可以看到四周的光景了。我趕快“起床”,收拾行裝,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由於昨天晚上天太黑,沒有辦法使用鉤繩,我是順著青藤爬到樹上來的,下麵還不知被我破壞成什麼樣子呢!如果不在天亮前離開這兒,重新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那就太危險了。不要說敵人的增援人員會把我團團圍住,就是那些“分贓不公”的大獸們也不會放過自己啊!
我迅速把小腿上的兩把匕首重新還原到兩條小臂上,又把昨晚的那支衝鋒槍檢查了一下,背在了背後,我要再次順著青藤下樹,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再說。
我並沒有急於下樹,而是又把昨晚的過程從頭至尾仔細想了一遍,特別是那個陰險狡詐的家夥現在可能的躲藏位置。那家夥肯定就在附近,剛才那聲大獸的吼叫肯定也驚醒了他的好夢,那麼他接下來會做什麼呢?會不會像我昨晚猜測的那樣,迫不及待地去“勘驗”我的“屍體”呢?估計可能性非常小,那個地方可已經成了大獸的世界,現在過去,那不是提著進水的腦袋、去和死神談判嗎?!
不過,憑著那家夥忍著傷痛為我設置那顆“雙胞胎”手雷的狡詐來看,他是個心思非常細膩的家夥,他會不會再忍著傷痛躲在一棵大樹上等著援兵呢?那樣一來,我就麻煩大了,真是被活活困死在這棵樹上了。
現在那片臨時“屍體陳列場”已經沒有了動靜,估計是那些絕對實力派大獸、已經憑借著昔日的“輝煌戰績”牢牢控製了局麵,並洋洋得意地開始用餐了,而那些懾於大獸威嚴的小動物們,也隻有遠遠地轉著圈子、流著口水幹著急的份兒。我一想那些凶猛的大獸、張著血盆大口、撕咬著那些早已沒有了溫度的屍體,胃裏一陣惡心,積攢了一個晚上的饑餓瞬間被驅趕地無影無蹤。
突然,我眼睛的餘光靈敏地感覺到在我左前方三十多米的地方,有一道青影在緩緩地移動。我知道,絕不是我的眼花了產生的幻影,而是真真切切的一個渾身掛滿了綠葉的身影。不用問,肯定是那個昨晚為我設置“雙胞胎”手雷的、狡猾的家夥,也許是他不忍心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兄弟們的屍體被無情地糟蹋吧,索性來個一眼不見為淨,早點離開這個傷心之地。至於我的屍體,他肯定“牢牢”地認為早已進入到了凶獸的腹腔、參與到新一輪的能量再循環了。
我死死地盯著那個家夥,絕不能讓他從我的視線中逃脫。我悄悄地從樹上順著青藤緩緩滑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向那個家夥摸去,我盡量利用大樹的掩護,讓自己盡可能地接近對方,然後出其不意地結果了他。
我捏手捏腳地跟蹤了那家夥十來分鍾,一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一是那家夥太過警覺,我不敢靠得太近,再者就是那家夥把身子佝僂得很低,若隱若現,偶爾會把防彈背心防護的後背給我,還有一點,就是森林內樹林、灌木稠密,一擊不中,很難再有下手的機會,很容易失去對方的蹤影,那樣就會陷入曠日持久的消耗戰,我可不想在這片方圓幾百裏的原始森林裏長住下去。
現在天漸漸亮了,我就更不敢跟得太近了,隻是遠遠地盯著他。這個狡猾的家夥已經認定我被炸死了,所以他現在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防備野獸上了,他前麵的每一個可疑點他都不會放過,確保安全了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現在看他行動遲緩,分不清是傷勢過重還是小心謹慎。那家夥渾身插滿了青藤,活脫脫就是一隻半直立行走的“綠毛豬”啊!
他現在正向水潭方向小心地摸索著。說實話,我現在真是一萬個不願意再次涉足那個曾令我惡心欲嘔的地方,鱷魚和棕熊那驚心動魄地打鬥場麵依然閃現在我的眼前,那極度凶殘的撕殺鏡頭不住地纏繞著我的神經,那一米多高的鱷魚堆和血淋淋、白森森的熊骨讓我心驚肉跳。但是,沒有辦法,那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是朝那個方向去的,我也隻有舍命陪君子、硬著頭皮跟著了。
很快,我就看到那片開闊地帶了,我躲在一棵非常隱蔽的大樹後麵,悄悄觀察著那個家夥的一舉一動。那家夥也躲閃在一棵大樹後麵,非常警惕地向四周偵察了一番,然後把精力都集中在了前麵的水潭處。他大概是想看看那邊有沒有危險,然後過去清洗一下身上的血汙,他也怕那滿身的血腥引來凶獸的襲擊。
我心中暗暗高興,如果那個家夥一會暴露在空曠的水潭邊上,我就可以用衝鋒槍輕鬆地解決他,現在也沒有必要考慮暴不暴露的問題了,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才是正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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