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悍衛神聖的載體 第五十七章通往地域的“門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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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通往地域的“門簾”
如果後麵沒有追兵,單單隻是這幾隻可以爬樹的畜牲,我倒也不是特別擔心,我可以和它們周旋到底,反正我上麵有可以再生的“幹糧”,支撐個三五天也不成問題。下麵三個畜牲如果還有哪個敢以身犯險,學著第一隻那樣爬上來襲擊我,我就可以在它爬到一半的時候,利用繩索上鋒利的鋼鉤“幫助”它一把,免去了它攀爬的辛苦,也讓它切身體驗一下痛入骨髓的滋味。
可是,事情遠非如此啊!不知道敵人會什麼時候趕到,來多少人。我一個人對付這幾隻可惡的畜牲就已經非常勉強了,如果再加上攜帶熱殺傷武器的、同樣擁有智慧的人的參與,我可就真得是回天乏術了。現在我多麼希望自己能有一把強勁的狙擊步槍啊,就像下麵三隻狂燥不安的畜牲,隻需三秒鍾,我就可以每隻賞賜一顆熾熱的子彈,讓它們帶著塵世間的無限迷戀、重新參與到大自然的循環之中。
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剛才那隻被擊中的畜牲的慘相,不但沒有讓其它三隻退縮,反而更加激起了它們的凶性,大有不把我吃掉誓不罷休之勢,人類的殺雞儆猴竟對這幾隻畜牲毫無用處。
看著它們不停地在下麵狂燥地轉圈子,我一時竟沒了主意,如果還用微型手槍,不知道有沒有作用,除非擊中它們的眼睛,可是這難度也太大了,因為在紅外鏡片裏麵隻有紅紅的輪廓,無法分辨出具體的位置。但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隻有冒險一試。我選中了輪廓較大的一隻,用微型手槍瞄準著,捕捉著它腦袋的活動規律。
“啪”,一聲沉悶的槍聲,我終於對那隻焦燥不安的畜牲發出了較有把握的一槍。那畜牲馬上發出狂怒的慘叫,用一隻前爪子猛抓自己的麵門,好像想把鑽入肌肉裏的子彈摳出來。其它兩隻好像覺察到了什麼,突然轉身,飛也似的跑掉了。這隻受傷的畜牲見怎麼也摳不出鑽心的疼痛,也搖著滿麵血汙的腦袋,追那兩隻舍它而去的畜牲去了,至於它們在以後的感情生活中是否會出現隔閡,那就不是我所要關心的事情了。
那隻被我擊中八槍的攻擊積極分子現在已經徹底地不動了,看來八發子彈至少要有兩發以上擊中了它的要害,否則憑它的大塊頭,是不可能這麼快就去見上帝的,至少也要有交待三兩句“遺言”的痛苦過程啊。
事不宜遲,我立刻下樹,臨走還沒有忘記帶上了那捆“宵夜”。現在這個地方肯定是不能再住下去了,說不定敵人已經離我很近了。
我用那捆“宵夜”護住麵門,又向前慢慢摸索著前進。剛才那兩隻豹子的慘叫聲估計已經把其它肉食動物驚出去很遠,出現在附近的可能性不大,我可以把心思用在趕路上了,防止被劃傷。
我大約又往前行進了七百多米,感覺差不多了,再往前走可能就要出現危險了,那兩隻豹子慘叫的餘威也就震懾這麼遠了。我就又尋了棵大樹,小心翼翼地徒手爬了上去。這次我沒敢用鉤繩把自己拉上去,天太黑,怕鉤住比較細小的枝條,摔了自己是小事,怕發出聲響又惹來麻煩。
我又在上麵摸索著忙活了半天,用樹叉、枝條和繩子為自己搭了一張臨時“小床”。現在是晚上八點半多點,我又在那捆“宵夜”上揪了幾片稍大的木耳和蘑菇填了下肚子,這才躺在了“床”上休息。
由於剛剛下了這場大雨,森林裏水氣非常重,我已經渾身濕透了,可是沒有其它辦法,躺在下麵腐葉裏麵會更是潮濕,還外加了被突然挖出來吃掉的巨大危險,自從自己被那四隻豹子悄無聲息地圍在了大樹上以後,我就放棄了睡在腐葉下的打算。
一個晚上,我采取“分段式”睡眠的方式,倒也得到了比較好的休息,我可不敢睡太沉,畢竟先前的豹子襲擊仍讓我心有餘悸。隻是渾身濕淥淥的,非常不舒服,但我是個比較容易滿足的人,在這危機重重的大森林裏居然還能有覺睡,這不能不說是上帝對我的額外恩賜,我應該感恩戴德才對,就不應該挑肥揀瘦了吧。
現在是淩晨四點五十分,再半個小時天就亮了,其實,大樹冠外麵已經傳來了“黎明的氣息”,隻是濃濃的霧氣延遲了它的“腳步”而已。我仍躺在小床上,虛眯著眼睛,利用身體輕微的抖動來驅逐身上的寒意。我取下了那捆“枯枝夜宵”,用手摸索著,把稍大點的木耳和蘑菇,塞進嘴裏,盡情地享用著可口的早餐。我現在很是慶幸自己昨晚“轉移陣地”的時候沒有丟棄掉它們,否則自己現在隻有暫時挨餓的份了。盡管森林裏麵到處是吃的,營養價值也比較高,但清晨下去采摘,那可是要冒一定風險的,那時可是猛獸覓食的黃金時間啊!我可不想觸那個黴頭,為了一飽口福,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枯枝上的夜宵很是給力,當我摸索一遍的時候,居然可以吃個小半飽了。我又小心地把那捆枯枝用細藤綁在了樹枝上,開始打算天亮以後的行程。我打算天亮後再在大樹上麵“飄移”三五十米,讓追蹤者無跡可尋,當然如果沒有追兵就更好了,我就可以原路返回了。然後潛伏在路邊,伺機奪得一輛汽車或摩托車,把他打暈後扔進森林裏,再把他的通信工具破壞掉,等他醒來找到救星後,我早已到達安全的地方、恢複正常人的身份了。
正在我編織著逃亡大夢的時候,突然我的後麵傳來一陣淒離的人的慘叫聲,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槍聲,裏麵還夾雜著豹子淒慘的狂吼聲。
這種聲音我太熟悉了,就在昨天,我已經不止一次的近距離領教過了,那種慘烈的吼叫聲估計這輩子是很難忘記了。現在又出現了這種聲音,而且還是密集的槍聲之前,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後麵的追兵與豹子遭遇了。看來他們中間已經有人被那畜牲不幸撲中了,否則也不會發出那種淒厲的慘叫聲,其他人被迫開槍自衛,說不定連同自己的戰友也一起打死了,這時候生命才是第一位的,哪裏還能考慮到暴不暴露的問題啊!
這下那隻豹子可幫了我的大忙,間接地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不說,還順便幫我解決掉了一個強敵。我迅速解下鉤繩,小心翼翼地滑下樹來,至於那捆“枯枝夜宵”,現在已經是功成名就,可以重新回歸大自然的懷抱了,至於那顆猴頭菇,我還是牢牢地係在了身上。
從剛才的聲音判斷,大約離我有一百五十米的距離。按說,我完全可以利用他們此時陷於慌亂的有利時機,飛快地去逃命,再把他們遠遠地甩在身後,可是我卻不打算再逃了,我要利用有利時機除掉他們。
我如此小心地向前摸索,留下的痕跡並不明顯,他們依然可以找得到我,看來,在他們中間一定有“高人”存在。他們既然已經知道我們是三個人,而且除了齊教授以外,另外兩個人單兵作戰能力很強,特別是肉搏能力超強,他們還是敢大膽地追過來,這充分說明他們除了接到的是死命令外,肯定還會有一舉收拾掉我們的把握。這樣說來,我隻是一味地逃命,遲早會被他們追上,既然一場大撕殺已經不可避免,我寧願在他們立足未穩、驚慌失措的時候,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我要用我超凡的勇氣和智慧,和F國的精英分子們決一高下。
現在我身上還有四把微型手槍,八個飽滿的彈匣,兩柄鋒利的匕首,兩柄軍刺,另外還有一枚一直沒舍得使用的手雷。我現在要好好設計一下,爭取一舉把他們全部消滅掉。
我用匕首斬了幾段長長的比較結實的青藤,並把它們連接在了一起,又尋了一塊二十多公斤重的石頭,把它綁在了我的腰上,做好了這些,我用鉤繩又回到了剛才那棵大樹上,把那塊石頭係在了青藤的一頭,慢慢垂到了地上。我迅速地下樹,掏出唯一的那顆手雷,小心翼翼地拔開保險銷,用一根對折的軟枝牢牢地夾住壓簧,又用一根稍細的青藤綁在了那根垂下的青藤上,下麵用石頭托住,以便大石落下時可以彈開壓簧,使手雷爆炸。
這樣,第二個開花的“鐵饅頭”就做好了,可以成為他們可口的早餐了,但願他們不會嫌棄我的“手藝”拙劣才好。我暗自慶幸自己一直沒有用掉這顆手雷,現在終於派上了大用場。
做好了這些,我又非常小心地把石塊拉了上去,隱藏在了樹冠深處。我把青藤的另一頭從下麵一根長在外麵的樹根下穿過,遠遠地引向另外一棵七八米遠的大樹下麵,並在那裏拐了個彎,又引向了另外一棵大樹,係在了樹根上。為了不暴露自己的位置,同時也可以更好的迷惑敵人,我又斬了七條同樣的青藤,把它們都係在了那根主青藤不同的位置上,又分別引向了不同的方向,這樣石頭下落的時候,就像是有好多青蛇在地上飛速地爬動似的。當然,我不會係得太結實,防止哪個不開眼的家夥用腳踩住了,石頭會被懸在了半空,那樣我的“詭計”就徹底被識破,自己就非常危險了。
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引起他們的混亂,我可以手持兩把微型手槍同時開火,瞬間把驚慌失措的家夥們消滅掉。
我又以大樹為中心,在大約十五米左右的位置分別做了五個好像藏了人的“痕跡”,讓那裏的腐葉和灌木稍稍與其它位置略顯不同,讓他們錯以為裏麵肯定是藏著“人”的。
所有這些都做好了以後,我非常小心地削了一些枝條插在了身上,讓自己盡可能地融入現在的環境中。最後我來到了那棵綁著青藤的大樹下麵,把綁著石塊的青藤引向了另外一處濃密的灌木層,我就隱藏在下麵的腐葉裏,為了防止他們漫無目的得向所有可疑的目標開槍,我又尋了兩塊扁平的石頭豎在自己的麵前,中間留下一個五公分寬的縫隙,以便我可以觀察外麵的情況,一旦情況危機,我可以迅速把中間的縫隙合攏在一起,擋住飛來的子彈。同樣的,我也在石頭外麵插滿了與周圍一樣的青藤。我又采了一些鮮嫩的葉子,放在嘴巴裏大嚼起來,感覺到它們差不多成了糊狀物,我全部吐在了手上,用匕首當作鏡子,給自己畫起了默綠妝。做完了這些,我安靜地趴在了這片灌木層下麵的腐葉裏,專心等著那些剛剛被豹子襲擊過的家夥們到來。
我現在趴伏在青藤的後麵,就像麵前隔著一條通往地域的“門簾”,一旦揭開,死亡的氣息就會彌漫開來,除非用鮮活的靈魂重新把它鉤掛起來,否則,我將被迫忍受著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息,直至崩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