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悍衛神聖的載體 第四十七章上帝的“第一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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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上帝的“第一推動”
夜裏十一點,我們準時起床,補充能量和準備隨身物品,龍展已經過來了,他也和我們一樣,麵色凝重,這次行動非同小可,容不得半點閃失,哪怕是一點點小的失誤都可能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
我和紀雲開隊長把必須的東西全部帶在身上,前後胸部套上了防彈背心,我的兩把匕首、兩柄軍刺都是插在兩小腿的外側皮套內,一旦需要,可以在不到三秒的時間內恢複戰鬥狀態,紅外眼睛掛在身體左側,登山繩索裝在腿上小兜內,通信工具卡在衣領上。我們每人四把手槍,各備一個彈匣,兩個閃光手雷,兩枚爆破手雷,一塊多功能手表,以備不時之需。另外,我們衣服上還帶有敵我識別標誌,以防誤傷。
龍展從牆上取下了那把我夢寐以求的狙殺利器——狙擊步槍家族中排名第二的M197半自動狙擊步槍,進行仔細地拆裝檢查,並裝上了紅外電子瞄準鏡片。他也沒有像電視上那樣,把槍支拆解裝箱避免暴露,現在已經是淩晨了,街上應該沒有什麼人了,他隻是用一個布袋裝了起來。他這次主要負責遠程火力支援,接應我們任務後的撤離。他畢竟在這個國度有著正當的“職業”啊,所以他是萬萬暴露不得的,一旦暴露了,那就意味著生命的終結。
我們三個收拾停當,悄悄出門。當然了,我們沒有走大門,而是從別墅一個隱蔽的角落裏越牆而出,我們這樣做可以有效保護這家愛國僑胞,即使是我們以後出了事,也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事實上那裏已經放了一把小梯子了,即便沒有那個梯子,這樣的“君子圍牆”也擋不住我們三個人的,隻是現在是在自己家裏,沒有必要浪費體力,我們要把全部的精神和力量用在營救人員上。
我們如同三個夜暗幽靈,沿著一條胡同向前悄無聲息地走著。我猜測這一定是去乘坐交通工具了,就像剛才我們翻牆一樣,也是為了保護好我們的僑胞,讓他們免受懷疑或是無休止的盤查。果然,我們走了不到一公裏,在前麵一個小拐角矮房子處停著一輛無任何標識的高級越野車,如果我沒看錯,應該就是我們下午在別墅內看到的那輛。
龍展給我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上車,他則是到了副駕駛位置。車子馬上起動了,沿著一條小路向前疾馳。我們都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理會開車的是誰,隻是密切注意著四周的情況,我們畢竟是來自一個不太受歡迎的國度,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下行動,能多了解一點情況總是好的。
車子很快駛到了海邊,龍展對司機點點頭,我們下車,帶上了所有裝備,車子又開走了,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霧氣裏,它應該是到預定地點準備接應我們了。
我們沿著一條看似荒廢已久的水泥台階往下走,四周的水氣很重,能見度極差,如果事先不熟悉情況,是很難找到這個地方的。紅外眼鏡現在顯然是用不上的,它主要是感應外界的溫度差異進行熱成像的,現在外界幾乎是一個溫度,戴上它,眼前會立刻出現一片暗紅色的世界,別說看東西了,估計走路都會成問題。
很快我們上了一條小型遊艇,龍展把狙擊步槍交給了我,他負責駕駛遊艇,紀雲開隊長坐在了艙裏,我則留在了上麵負責警戒,現在我們都戴上了紅外眼鏡,以便觀察周圍的異常情況。我從袋子裏取出那把殺人利器——M197半自動狙擊步槍,用跪姿對四周進行掃瞄著。海麵上霧氣倒不是很大,但在這如此深夜裏,肉眼也看不了多遠,四周灰蒙蒙的,在紅外瞄準鏡內,並沒有出現暗紅色的世界,裏麵哪裏有半點生命的跡象?
龍展小心翼翼地駕駛著小遊艇,他並沒有開燈,也沒有向大海深處行駛,隻是沿著海岸的水道向前慢慢行駛。
我從資料上知道,克裏斯拉克半島位於F國東南部,是該國第一大島,森林覆蓋率達百分之七十以上,受海洋氣候的影響,該島氣溫常年保持在十五到二十五度之間,屬於典型的海洋氣候。隻是這個國家不怎麼注重旅遊業的發展,所招攬的遊客並不是很多。我們今晚所要營救的那位核物理學家,就在半島最東側一個豪華的別墅內。我們的任務就是成功把他安全救出,由使館人員護送離開,而我和紀雲開隊長則可以恢複“正常”身分,然後乘坐飛機回國,說不定紀雲開隊長一時高興,說要慶祝一下,我們還要在克裏斯拉克半島的森林公園玩上兩天呢。
遊艇小心翼翼地在夜暗的海邊行駛了五十分鍾,在一處類似懸崖的地方停了下來,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地方懸崖不是太陡,由於我們正處在它的正下方,看不出它的高度,上麵長滿了野草灌木之類,非常利於攀爬,我們的目的地就在上麵。按照計劃,我們要從這兒攀爬上去,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救走。
我們三人準備好攀登繩索,悄悄下水,任由遊艇向大海深處飄去,對我們而言,它的使命已經結束了,我們的龍展同誌甚至還模仿著上帝的做法,給它來了個“第一推動”,至於最後這艘小遊艇到底便宜了誰,那就是上帝的事情了,他是不是會按照他孩子們的虔誠程度論功行賞,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三個夜暗幽靈選準方向,開始向上攀登起來。我們三個腰間沒有用繩子連起來,這兒也就是六十到七十的坡度,上麵也長滿了方便攀爬的野草灌木之類,不會有什麼危險。唯一讓我不舒服的是灌木葉上露水很多,如同剛下了一場雨,冷水不住順著額頭往眼睛裏流,另外,由於各種葉子吸收了大半夜的水份,也變得硬實起來,一不小心紮著眼睛還要酸痛上半天,這讓我不得不時不時地緊閉一下眼睛,擠出裏麵的露水,最後,我索性不再睜眼,用心感知著方向,像盲人摸象似的向上攀爬。
現在應該是一天中溫度最低的時間段,我們三人都是渾身濕透,但並不感覺到冷,登山是重體力活,產生的熱量足以彌補身體與外界的溫差。這樣一來,我們產生的熱量都被及時地疏散掉了,不會形成明顯的熱源,也不容易被遠處的紅外裝置探測到,再說我們本身就穿著防紅外的衣服呢,所以,隻要我們不發出很大聲響,應該是很安全的。
我們艱難小心地爬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登上了崖頂,四周一片黑暗,上麵長滿了樹木,地表更是雜草叢生,我們沿著一條小路小心翼翼往前走。不一會,前麵出現一個黑呼呼的院落,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龍展對我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接計劃行事,看來這個院落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龍展的任務是登到別墅的對麵一公裏左右的高處,對我們實施狙擊掩護,一旦成功救出人質,他可以用遠程火力阻擊追兵,掩護我們撤退。我和紀雲開隊長就是要偷偷地摸進別墅,悄無聲息地救出人質,再悄悄撤離,我們當然不願意鬧出大動靜來,這兒畢竟是異國他鄉,一旦出了問題,就沒有絲毫的回旋餘地了。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再兩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們要在這兩個小時之內不但要把人質救出,還要送到安全的地方。雖然我們外麵的準備工作比較充分,但別墅裏麵到底是個什麼狀況誰也不清楚,說不準會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呢。那幫黑社會既然敢綁架如此重要人物,當然是心裏有底的,也說不準會有厲害角色正在裏麵守護著呢,否則他們也不敢為了幾個贖金、冒著被連根拔起的危險與一個國家作對的。事不宜遲,我和紀隊長必須馬上行動了。
圍牆有三米多高,上麵還纏有鐵絲網,不過還好,上麵沒有通高壓電,否則纏繞在上麵的青藤早就被燒焦了,哪裏還能如此悠閑地搖曳著風姿?我和紀隊長暗自慶幸鐵絲網沒電,要不然,除了從大門口強攻以外,我們也隻有像耗子似的挖地洞了,那樣一來,大把的時間可能會白白流失掉,估計等我們挖開了通道,他們的老大該過來請我們吃早飯了!
紀雲開隊長給我打了個手勢,自己背對著圍牆蹲了下來,他沒有麵向圍牆,那樣他就沒有辦法顧及後麵的情況,兩個人都麵向圍牆、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別人是非常危險的。我雙腳踩在紀隊長肩膀上,手輕輕地抓住青藤,隨著紀隊長的站立慢慢上升。紀隊長站穩以後,我用早已含在嘴裏的小鉗子開始剪鐵絲網。我沒有理會纏繞在鐵絲網上麵的青藤,用手摸索著把鐵絲網剪下一個橢圓出來,再加上纏繞在上麵的青藤,形成了一個厚厚的、橢圓形“鐵絲草餅”。我把鉗子再次含在了嘴裏,小心翼翼地取下“鐵絲草餅”,並用左手遞給了紀隊長,與此同時,我把嘴裏的小鉗子歸了位。我雙臂稍稍使力,讓自己和重量從紀隊長雙肩上轉到了牆頭上,讓自己的身體從那個橢圓洞中鑽了出去,紀隊長早已把一根繩子係在了我的左腳踝處,我的身體在繩子的拉動下慢慢向圍牆的另一邊下落。我順手把掛在肩頭的紅外眼鏡取了下來,戴在了眼睛上。
可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剛剛戴上的紅外眼鏡裏,突然出現了兩隻紅彤彤、倒立的、體型碩大的四腳動物,正悄無聲息地、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向我猛撲了過來,而此時的我卻是腦袋朝下、兩手空空,頭距離地麵大約還有一米半的高度,而且還在緩緩下落。更為嚴重的是,牆頭那邊的紀雲開隊長可不知道我這邊突然遇到了如此的凶險境況,依然小心翼翼地下放著繩索,因為我們誰也不清楚圍牆裏麵的情況,如果放快了,萬一裏麵是鋼刀陣、雷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對手?我此時此刻又不敢用聲音提醒他,趕快拉我上去,更不敢拔出匕首割斷繩子,那樣紀隊長一時過不來,我還不清楚院牆裏麵是個什麼狀況,很容易陷入孤軍奮戰的境況,再說了,時間也根本來不及啊!
看來,我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估計用不了兩秒鍾,我就會變成腸穿肚爛、頭顱分家的一具血屍!而繩子那頭的紀雲開隊長就算是及時趕過來,恐怕也隻有給我收屍的義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