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捍衛神聖的“載體”
    第二天，我被很輕的敲門聲驚醒，盡管聲音很小，但多年養成的感知異常的警覺性還是讓我迅速驅散了睡意，雖然自己已經回歸到一個平頭百姓中間，沒有必要時刻保持這種“警覺”了，但那已經成為了我的一種本能，已經成了我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定了下神，看了看室內的亮度，已經天光大亮了，而現在能我敲門的，不用問，一定是珊姐了，當然了，還可能有小欣欣的參與。她肯定又是一早做好了早餐，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過來叫我吃飯。這個賢惠的女人，也許為了能讓我多睡上一兩分鍾，說不定還糾結了好一陣子呢！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匆匆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倦容，便輕輕拉開了門。果不其然，是一身職業裝扮的珊姐領著欣欣在門口等著。珊姐依然是那張俊秀稍顯紅潤的臉，可能是因為生活的艱辛，眉心間略帶一絲淡淡的、不易讓人覺察的清愁。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早！”我不等珊姐說話，就蹲了下來：“欣欣，想叔叔了沒有？”更不等小家夥反應過來，我兩隻有力的大手就把她小小的身子舉了起來，大小兩個額頭便“吻”在了一起。小家夥更是高興的不知所以，咯咯笑個不停，兩隻小手到處亂抓，最後竟揪著我的兩隻耳朵不鬆手了。
    一旁的珊姐更是笑靨如花，泯著嘴兒欣賞著我們這對“父女”的親熱，對她而言，也許隻有在夢中才會有這樣天倫之樂，她甚至有點為前天晚上的“不潔想法”懊惱不已，那不是在變相打破那個美麗的“夢”嗎？自己千萬不能讓這樣的“夢”醒來啊！如果非要醒來，那也讓它醒得越晚越好。
    “好了好了，欣欣，快點讓叔叔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盡管她不想再讓我和欣欣的“親熱”過早地結束，但是時間不等人啊，一會還要上班呢，這個睿智的女人還是出言提醒著我們。
    我舉著興奮的欣欣隨珊姐來進了她的家裏。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還挺豐盛的。珊姐知道，我的飯量比較大，所以從來不在數量上打折扣，沒想到今天花樣也挺多的，看來她肯定又是很早就急急忙忙地出去買了，否則小家夥醒了見不到媽媽還不反了天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己總不能因為幫了人家母女一點小忙就讓人家感激一輩子吧？“姐，你如果再把我當客人，我以後真的不能再來了。”
    “看你說的，什麼時候把你當客人了，這不就是普通的早餐嗎？我見今天質量還可以，就多買了點。”看珊姐那副表情，還真是把我當作弟弟了。
    吃完了飯，和前兩天一樣，我還是先把欣欣送到幼兒園，把珊姐送到單位，然後我再去駕校上班。看來自己有車就是方便啊，雖然這車子不是我的，但我還是體會到了有車巨大優越性。但是我卻不打算買車，雖然現在的存款買車養車上一點問題都沒有。現在國內的城市交通狀況實在是令人擔憂，平常堵上幾個小時是很常見的事，更不用說趕上重大節日或是發生重大交通事故了。國內司機的駕駛作風也是堵車的一個重要因素，車輛數量上來了，駕駛作風卻沒有相應地提高，亂停亂放，不按規則行駛，寧願等三五個小時也不想等那可憐的三秒，這就導致了整體車流速度非常低，能到二十碼多一點就相當不錯了。據有關統計表明，國內單位時間車輛通過率僅是香港的三分之一還要弱。盡管各地方都相繼出台了各種防堵措施，但卻收效甚微。等到什麼時候大家都普遍感覺到開車出門是一種巨大負擔的時候，“擁堵”問題才能算是“解決”了。
    到了駕校門口，居然一個人也沒有，我竟是第一個到校的。我把車停在一邊，等著開門。那個肖雅應該不會來了吧，我看著陸續趕到的學員，心裏想著，那丫頭快天亮了才睡，能得起來才是怪事。不知怎麼回事，我眼前竟然閃現出她那身著海軍軍服的樣子，那身潔白的軍服更能彰顯她的青春亮麗，再配上那張清純可愛的小臉，讓人根本無法和身穿一身運動服的小學員聯係在一起。我正在想著呢，突然看見遠處一個女孩騎著電動車駛了過來。不是肖雅那丫頭還能有誰？沒想到那家夥竟還能起得來，這還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
    看著那丫頭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心中暗笑，這還是那個機靈古怪、纏起人來不償命的肖雅嗎？她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她才是昨天晚上著海軍軍裝的那個人，而以前的那個丫頭是她的姐姐或是妹妹。
    我沒有下車，她把電動車停到了一邊，向我走了過來，敲打了一下車窗，我隻好搖下車窗，輕輕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東方教練早。”她邊給我打著招呼，邊用對我擠了擠眼：“那衣服好看嗎？”她的聲音竟突然小了起來，小到我剛好能聽得見。這丫頭真是的，這有什麼好神密的，至於這樣嗎？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那身彰顯她婀娜身材的白色軍裝，我本想說：你姐姐很漂亮，但是沒有出口，現在已經來了不少人了，和一個女學員說這樣的話很不合時宜，隻好點了點頭：“嗯，很帥的。”
    那丫頭笑靨如花，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那也把你穿軍裝的照片給我一張，我當作畢業留念？”
    “我沒照片。”我對她說道。說真的，我還真沒有那種著常服的照片，我們一般都是著作訓服，很少有機會著常服的。再說了，我們從事的工作大都是保密的，不可能自己隨便存儲那樣的照片，否則會很危險。
    “小氣鬼！哼！”那丫頭瞪了我一眼，扭頭走了。我知道她不會相信，換作任何人也不會相信的，但這是事實。剛好也開門了，這個話題也就由此中斷了。
    今天訓練車輛入庫，幾個丫頭在優越性（使用的牛X教練車）的刺激下，訓練效果非常好，到上午快下班的時候，她們基本上都能夠獨立入庫了。肖雅訓練也是非常認真，並沒有受到“照片事件”的影響，她的接受能力也是她們四個人女孩子中最強的，那是肯定的，誰讓人家是堂堂海軍軍官呢？
    訓練快要要結束了，我再次看到了那個被我痛打的豬頭的“信使”——那個叫王文成的家夥。看來那部教練車已經修好了，他是給我送車來了。我快步走過去，以防止他亂說話被那幾個女孩子聽到，特別是被肖雅那個機靈鬼聽到，她可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家夥，防著點是非常有必要的。
    果然不出所料，門外停著一輛“新車”，當然不是真的新車，隻是被重新噴了漆而已，從外麵看與新車沒什麼兩樣。那個信使邊走邊給我討好地介紹著：“東方大俠，您的車子今天剛修好，能換的都換了，發動機也是新的，那修車老板說快趕上買部新車了。不知東方大俠滿不滿意？”那家夥心裏沒底，小心翼翼地給我說著，惟恐一個不合我的心意再把他一頓暴打。
    我沒有說話，看了看那車“新車”，對那家夥說了句等著，我回來把那部“牛X”教練車的車子開到了外前，交給了那個“信使”。那家夥對我千恩萬謝、占頭哈腰，像躲避瘟神似的開著車子一溜煙地跑了。
    幾個丫頭看著“牛X”教練車被開走了，心裏很是不解，一個個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是在等著我的解釋。
    我麵無表情地讓她們接著練習，她們迫於我的壓力，乖乖地上車繼續訓練，盡管她們心裏像貓抓似的，沒有一個人敢來問我原因。肖雅那家夥表現的猶為明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我知道，她今天不把這個問題搞明白，估計飯都吃不下。所以在她們看來，“牛X教練車”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這時王校長走了過來，遠遠地給我打招呼，他這幾天不知忙什麼呢，這是我上班以來第二次見他。他見這部車子被修的麵目一新，很是詫異，他當然知道他的車子原來是個什麼德性。
    “東方兄弟，這車子怎麼回事？重新噴漆倒也罷了，可我怎麼聽著發動機聲音也變了，不會是換新的了吧？”他邊說邊仔細檢查著車子，可以看得出，這家夥高興壞了。是啊，他不高興才怪呢，他這車原來的樣子他是非常清楚的，也就是處於“能走、能停”的層麵上，現在給他改頭換麵了，幾乎達到了新車的水平。
    這家夥也老大不客氣，很激動地坐在了駕駛位置，他竟在場地上轉起了圈子。
    我默默地看著車子在場地上飛奔，想著那個豬頭老大的用意，他不外乎就是想“收買”我一下，以後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煩了，他可以繼續他那欺淩弱小、為非作歹的勾當，至於這些花費的“虧空”，他可以縱容他的小弟再去“掙”，隻要人還在，平台還在，一切都不在話下。我當然不會放任他的如意算盤乒乓作響，這樣我豈不是和他們同流合汙了嗎？那樣隻會讓他變得更加瘋狂，更是變本加利地為非作歹，以便盡快填補這樣的“虧空”。這家夥現在肯定還躺在病床上，沒有三個月是無法法禍害百姓的，不管怎麼說，隻要這個家夥敢再為害社會，我一定會把他們連根拔起，無論他背後是什麼東西在給他撐腰，我一定會用個人的最大力量去捍衛自己曾用鮮血和生命捍衛過的我心中的神聖“載體”。
    王校長很興奮地從車上下來，看來他對車子修理後的性能還是比較滿意的。是啊，他能不高興嗎？這相當於給他買了部新車啊！
    “東方兄弟，這車子修得實在是太好了，發動機是新的，裏麵的座椅也給換成真皮的了，還給重新噴了漆，你那個朋友是幹什麼的？我們是不是要給他點修理費啊？”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那朋友是做生意的，不在乎這點錢的。”我淡淡地說道。是啊，那個豬頭是做空手套白狼的“無本生意”的，他為了他的“生意”能夠繼續下去，不惜下了“血本”，不過他現在倒成了我口中臨時的“朋友”了。
    “這樣吧兄弟，我看你現在也沒有車子，不如你就先用著吧，隻要象征性地出點油錢就可以了。”這個王校長胸脯拍得啪啪響，一聲一個兄弟的叫著，居然還給我提油錢這點小事。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呀，現在國內油價見風就長，就像起重機的單向閥似的，隻能向一個方向流動，哪怕是國際油價跌至三十五美元，國內油價也不會下降多少，這個下降的“虧空”馬上就被石油使用稅找補回來了。所以說王校長還是個比較精明的商人，他怕我在“法定長假”時，燒著駕校的汽油去碾壓國家的免費高速公路。
    我本來想拒絕他的好意的，但一想自己上下班確實很不方便，要倒兩次公交車才行，如果每天打車，我這點工資基本上就要全部交給的哥的姐了，那還不一定夠呢，所以我也就默認了。這樣一來，我也就成了千百萬個開車上下班的“白領”中的一員了，盡管我隻是個靠出賣技術含量很低的駕駛來維持生計的汽車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