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悍衛神聖的載體  第二十一章理性的“懦弱”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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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理性的“懦弱”
    上午訓練結束以後,那個肖雅居然提議一起去吃飯,說是為了“鞏固”今天的訓練成果。這丫頭還真是有一套,這樣牽強的理由都能找得出來,一頓飯就能把訓練成果給“鞏固”了?不過她的提議馬上得到了其他三個丫頭的“強烈擁護”。我本來不想去的,自己想著一個人隨便找一家小飯店吃點就行了,下午還要繼續訓練呢。但是幾個小丫頭可不易“對付”,一陣的嘰嘰喳喳就把我給“說服”了。本來我想叫上王校長一起去的,但見幾個丫頭麵色不快,所以也隻好作罷,更何況人家王校長根本就不在這兒,他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和那個小李會計出去了。
    我和四個小丫頭開著那輛“拉風”奧迪,在一家不太遠的小酒樓停了下來。說真的,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我很少有機會在這樣的地方吃飯,所以對裏麵的一切還是比較“陌生”的。倒是那個肖雅,在這方麵倒是輕車熟路,很優雅得把我們領到小餐廳裏麵,找了個桌子坐下了下來,然後吩咐服務員點菜。
    我們坐在一個長條桌子上,我坐在一頭,她們幾個丫頭分坐邊,我感到好笑,這有點像是在部隊開班務會:班長坐在中間,戰士坐成直直的兩排。但這樣的坐法還算合理,也沒有其它的方案了,總不能讓她們中的某一位坐在這個位置,卻讓我和她們中的某一人並排坐在一起吧?
    服務員給我們每人上了一杯熱茶,等著我們點菜。我看了看菜單,沒有點,順手把菜單交給了這頓飯的發起者——那個古怪的肖雅。她也著實不客氣,大大咧咧地接過了菜單,隨口點了幾個菜,然後就交給了她旁邊的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也沒有點,就又傳到了另一個女孩手裏,最後菜單再次傳到了我的手裏,我也沒有再點菜,對那個旁邊等侯的服務員點了點頭:“就這樣吧,麻煩您快點好嗎?”服務員點了點頭:“先生您稍等。”
    服務員走了以後,我的目光就沒地方放了,麵對幾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我真有點不適應,給她們講解車輛駕駛的時候心裏倒是很坦然,可是現在,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幾個小丫頭的嘻嘻哈哈惹來了其它桌上顧客的白眼,我也不好意思勸說,自己一個大男人是真的插不上嘴,吃飯嘛,本來就是一個放鬆的場所,隨她們去吧。這時一個流裏流氣的小子搖頭晃腦地走了過來,瞧他那身打扮就可以看出這家夥絕對是個“非主流”人物,天氣本來不算太熱,這位仁兄倒是穿了一件小小的背心,一條髒兮兮的牛仔褲緊緊繃在腿上,頭發竟然染成了墨綠色,和戲台上的小醜沒多少分別,半截香煙咬在嘴角,一小撮胡須擺成了一個醒目的“八”字,左肩膀上紋著一條深藍色張牙舞爪的惡龍。
    幾個小丫頭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麼,頓時停止了嘻笑。
    “我說小妹妹,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哥來陪你們玩玩不好?”那家夥表現出就是一副欠揍的德性,一上來就如此猥瑣。
    “我們聊什麼關你什麼事,走開,真討厭!”倒是肖雅這小丫頭首先出言訓斥。
    “好,有個性,小辣椒,哥喜歡!”那個小子淫笑著,不以為然,反倒變本加利地輕狂了起來。
    我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默默地看著那個蹩足醜陋的家夥表演。另外三個學員非常緊張,坐在那裏大氣不敢出,她們不約而同向我發出求救的目光,可我仍然一動不動,我從她們的神色中感覺到她們對我的鄙視。是啊,一個大男人居然任由自己的學員被人無故歁負而無動於衷,顯然是個十足的懦夫!
    我不會在乎她們的看法,也自然不會和那個跳梁小醜一般見識,隻要他不是太過分,還是讓肖雅這小丫頭自己來解決,多一事不如小一事。
    肖雅也看出我沒有出手維護她的意思,心中著實氣惱,小臉漲得通紅。
    那個家夥也看出了我的“懦弱”,底氣更是足了起來:“小妹妹,走吧,到哥那邊去,哥不會虧待你的。”
    肖雅又看了我一眼,見我還是一臉默然,並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小丫頭實在是氣極了,對那小子大聲說道:“市局苗副局長你知道是誰嗎?”
    那個小子顯然一愣,但很快又淫笑起來:“哥知道啊,那是。。。。。。”肖雅見那小子說認識苗副局長,心裏長出一口氣:既然是認識,那就好辦了,呼,總算是解決了。但那個膽小冷酷的家夥也太膿胞了吧,任憑自己被這個無恥的小混混歁負而不管不問,還不如一個女人!就知道對我們幾個女孩子吼叫、裝酷,算什麼男人!看他以後還怎樣在自己麵前牛氣!
    但是,肖雅心思還沒轉完,那個可惡的家夥那口氣就又吐了出來:“那是我的老婆啊!哈哈哈。。。。。。”感情這小子在故意戲弄這個小丫頭,故意來個大喘氣。
    肖雅小臉瞬間變得非常難看,幾乎把嘴唇咬出血來。她突然轉身,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潑向那個滿臉淫笑的家夥。
    “啊。。。。。。”那家夥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那家夥正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洋洋得意時,一股滾燙的熱水全潑在了他的臉上。茶水雖然倒出一會了,但溫度還是很高,把那個嘻皮笑臉的家夥燙得狂跳起來,發出刺耳的慘叫。
    整個餐廳一片寂靜,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驚訝地向這邊觀望,與這個被燙傷的小子一桌吃飯的三個家夥也馬上站了起來,咆哮著快速奔向這裏。
    肖雅這丫頭也知道自己惹了事,小臉煞白,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其他三個女孩子更是驚恐萬分,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情不自禁地靠向了我。
    我依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冷冷地看著那個被“臨時”毀容的家夥狂叫不已。等那小子適應了這種疼痛,他咬牙切齒地盯著肖雅:“臭婊子,敢潑老子,老子今天非幹死你這臭婊子不可!媽的!”他大罵著,惡狠狠地著撲向了肖雅,想著把她先暴打一頓再說。
    我當然不能再鎮靜下去了,不等那家夥靠近肖雅,出手就把那家夥提起來扔了出去,重重落在了他們剛才吃飯的那桌子上,那家夥再次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他單薄的身子骨把上麵的火鍋砸得稀裏嘩啦,滾燙的火鍋湯把那小子燙得狂嚎不已,他馬上掙紮著滾落在了地上,繼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那三個剛剛跑過來的小子更是大驚,一個過去攙扶那個慘叫不已的家夥,另外兩個同時抓起椅子惡狠狠地撲向了我。
    我靜靜地望著他們,說真的,就那種塑料椅子,就算是砸在我鐵疙瘩般的身體上又有什麼關係!當然,我是不會讓被他們砸中的,我兩手同時伸出,牢牢抓住了椅子腿,並順勢把他們帶了過來,又突然鬆開椅子,兩手同時卡住了他們的脖子,把他們活生生地提了起來,還不等他們驚訝痛苦的表情做完整,我就稍微用力讓兩個“五顏六色”的腦袋狠狠地“吻”在了一起,這兩個小子也和剛才那個家夥一樣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我兩臂較力,把這兩個家夥掄了出去,把那兩個剛剛爬起來的家夥又撞倒在了地上,四個家夥頓時“疊起了羅漢”,趴在那片汙穢物上慘叫不已。
    在這不到十秒的時間裏,我解決了那四個家夥,幾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他們驚訝地看著發生的一切,為我的神勇所折服,一方麵在為我懲罰幾個小流氓大呼過癮,一方麵也在為我以後的“處境”表示擔憂,我畢竟是惹了當地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小混混。
    四個丫頭好像是被嚇傻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她們不敢相信,在這短短幾秒鍾內,我竟然從一個“懦夫”變成了一名“勇士”,她們還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還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呢,直到那個飯店老板慌裏慌張地跑了過來,她們才從“幻覺”中“蘇醒”過來。
    飯店老板悄悄把我拉到了一邊,又很小心地扭頭看了看那幾個仍在慘叫的小混混:“小兄弟,我看你還是趕快走吧,你惹不起他們的,他們是黑社會,專門收取‘保護費’的,我這個小店一個月還要繳八千元呢!”從店老板的語氣中,我讀出了他的憤怒與無奈,他既感激我給他出了口惡氣,又怕那幫小混混遷怒於他,所以讓我趕緊離開。
    這幫小混混真是愚蠢至極,居然在自己“保護”的地盤上惹事,這也足夠說明他們平時是何等的飛揚跋扈,這不是變相在往自己碗裏扔沙子嗎?
    我對店老板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也不想惹麻煩,如果再做出了什麼事,這樣會連累這個可憐的飯店老板。我對那四個呆住的丫頭招了招手,便大步走了出去,不再理會那幾個往自己碗裏扔沙子的愚蠢家夥。幾個小丫頭慌忙跟了上來,她們還怕那個沒有挨打的家夥再找她們麻煩呢。隻有我知道,那個家夥隻要不是豬腦子,肯定是不敢阻攔她們了,他現在巴不得我們趕緊離開呢,因為他們一般都信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哲學,估計那家夥現在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了。他現在也許還在暗自慶幸剛才的選擇,自己是跑過去攙扶那個倒地的家夥,沒有去參加圍毆,自己除了免去一頓暴打以外,還可以送個順水人情:你看看,是我在第一時間去攙扶你,不像那兩個家夥,任你躺在熱燙裏滿地打滾而不管不問,這個仇我們以後可以再報,但老兄你的身體是第一位的啊!
    我起動了車子,四個丫頭紛紛擁上了車,好像是怕那幾個家夥再追上來似的。我默默地開著車,感覺那個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肖雅“同學”在暗暗地打量著我。
    “不要看我,我隻管殺,不管埋。”我微微對她們一笑。幾個丫頭先是一愣,便馬上齊聲地咯咯笑了起來,剛才的緊張氣氛也從她們心頭一掃而光。
    “我說東方大俠,你藏得可夠深的,害得我們緊張死了,看著他們凶狠的樣子,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我們的肖雅“同學”終於擺脫了恐懼,又開始調侃起來了。
    “什麼大俠,我就是有點笨力氣而已。”我淡淡地說道。
    那幾個丫頭肯定在為自己剛才對我的那種鄙視想法自責不已:原來自己錯怪人家了,人家不是膽怯,而是“大俠風範”,好酷哦!
    我把車子停在一家路邊小餐館前,下了車。我見幾個丫頭沒動靜,便拉開了門:“怎麼?看人打架還能當飯吃?下來吃飯了,一會還要訓練呢。”
    幾個丫頭這才恍然大悟,這才想到自己還沒有吃飯呢!
    她們一人要了一碗炒粉,我除了一碗炒粉外,又加了三個燒餅,惹得幾個丫頭捂嘴暗笑。我沒有理會她們,自己就著桌上的辣椒吃了起來。可等我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三個丫頭居然連三分之一都沒吃到,原來她們都在悄悄地欣賞我這個用餐的“怪物”。
    我沒有理會她們好奇的眼神,站起身來,掏錢付了賬。我沒有再回到她們中間,而是自己一個人坐在了車裏等著她們。不用想我也知道,幾個丫頭一定是偷偷地把腦袋擠在了一起,擠眉弄眼,咬著耳朵評說著我的“另類”舉動,然後就是發出得意的竊笑。
    回到駕校還不到下午兩點,離規定的訓練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我也沒有下車,問她們要不要休息一會再訓練,她們幾乎同時點了點頭。
    出乎意料的是,下午的訓練幾個丫頭出奇地用心,好像是怕自己一個動作沒有做好,我就會用對付幾個小混混的手段來對付她們似的。肖雅那丫頭也收起了她的獨特“性格”,一板一眼認真地訓練起來。
    第二天,肖雅那丫頭悄悄告訴我:那幾個小混混已經被公安部門“收”了進去。看著她一臉得意的神色,我心裏一片悲涼:她的話我一點沒有感到吃驚,倒是覺得這是必然的,更不是為那幾個小混混叫屈,實際上,那四個小混混從他們出言不遜調戲這丫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麵臨被“收拾”的命運,更何況他們還做了收“保護費”這種非法勾當,即便是沒有收保護費這個“正當”理由,對他們而言,這場牢獄之災也是再所難免,誰讓他們那麼不開眼,得罪了他們惹不起的人呢!想找個理由收拾他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這也許就是權力的巨大效用,而對普通人而言,哪怕是你有天大的委屈,想討還一個公道,那基本上是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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