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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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這章更新之後跳到第一章前麵去了,刪了之後死活不消失,差點沒逼死我……幸好現在一看已經沒了。】
隱血教的大名那可真是令全天下的小孩聞風喪膽,隱血教教標一出,定有一人死。這是江湖的規矩,隱血教可以為了完成一單最簡單的任務,出動他們的所有的精英,隻要是他們接下的單子,他們就一定會做完,哪怕賭上滅教的可能。所以雖然請隱血教刺殺的金額及其的高昂,隱血教也極其少的接單子,但是一個接一個準的效率,那是江湖上最最保障的刺殺。而且他們也是絕絕對對的不會暴露雇主的信息,以保證雇主的安全。
然而,這並沒有用。月梓歌感慨了一下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用這種方式經營,也真難為他們不倒閉。也是,都已經落魄到經營葬禮一條龍服務了,也不能更落魄了。
並不懂江湖險惡的君琉夢想了想還真的是,現在的人如果要刺殺,與其選擇非常貴的百發百中的刺殺,還不如選擇便宜的刺殺,人家更願意接單,而且失敗了還能繼續刺殺,反正以隱血教的價格,可以刺殺七八次了。
捶了一下自己的手,君琉夢深感現在江湖也是難混,頓時心疼起了月梓歌。畢竟月梓歌和自己不一樣,自己在京城每天吃好喝好的,雖然不如那些京城子弟,但是父親畢竟是個京官,日子過得挺好,不愁生計。而月梓歌就不痛了,梓歌父母雙亡,是君琉夢萬年神隱的外公撫養的月梓歌的。現在外公依舊萬年神龍不見首尾的,月梓歌隻能年紀輕輕的就出來混江湖了。
君琉夢隻覺得心口一疼,抽痛不已,拍了拍月梓歌道:“辛苦你了,這江湖,也是很難呢……”
月梓歌對此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是什麼大事,沒你想的困苦的,不要這樣。”
就這樣的,兩個人風餐露宿了幾日。終於的,在一個月色裏,摸著黑到了燈火通明的望覓城。
望覓的規模比沂岸大許多,不過離京城也遠得很。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君琉夢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快散架了,騎馬真的太折磨人了,這是他這輩子最不想回憶的幾天,尤其是現在已經被風沙給折磨的,鮮紅的嫁衣都已經灰撲撲的了。進了望覓,君琉夢直蹦城中最豪華的客棧點了個天字房,脫了衣服倒頭就睡。
與此相對的,月梓歌也累得很。服了三天的房錢,月梓歌拿著牌子上了樓,推開天字三號的房門之後,就看到君琉夢身著的嫁衣已經被扔到衣架上,隨便的掛著,他自己僅僅著著一件白色的單衣就躺床上睡的不省人事了。
然而這天字三號也就這一張床,窗簾和床簾都是曖昧的紅色。月梓歌看到君琉夢大字型的睡姿,第一次這麼痛恨這客棧的老板竟然是如此的識相,既然如此,那麼他就不客氣了。
就這麼想著,月梓歌大步上前,走到床邊推了推君琉夢。秒睡的君琉夢,迷迷糊糊的拍了月梓歌一爪,還毫無知覺的撓了撓自己的臉,繼續睡過去了。
對此,月梓歌隻能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爬上了床,開始……
推君琉夢。
不敢讓君琉夢就這樣的被打攪美夢,月梓歌隻能小心翼翼的把君琉夢往床裏麵推,推了半天,確定自己能擠進去之後,月梓歌才困頓的打了個哈欠,也鑽進了被窩。其間,還喜滋滋的抱住君琉夢。
哎……挺好的,姑且就當這是一趟私奔之旅吧,月梓歌暈乎乎的在被窩裏想到。就在月梓歌被自我安慰給安慰的內心美滋滋的,要睡著的時候。
“啪”
“哎喲。”被一肘子拍到胸,差點沒喘過氣的月梓歌隻能慶幸自己是個練武的了。
今夜月色甚美,佳人在懷,真是再好不過的一個夜晚了,隻可惜君琉夢並不領情。
與此相對的,君琉夢一夜好夢,醒了之後幸福滿足的在床上滾了兩下。很好,不是王府的那張可怕的大床,而是遠在天邊的望覓城的一家客棧的床。床上除了君琉夢睡過的地方,早已冰涼。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君琉夢剛想要找衣服穿,就想起自己除了身上這件白色的裏衣,也就隻有那不能見人的嫁衣了。
想他自己這一路上,都穿著嫁衣示人,現在好不容易解脫了,隻覺得難堪。畢竟人也是要麵子的,他的臉麵就在這裏,早已丟光光剩個空殼子了。現在想著,隻覺得麻木,都已經這樣了,還想怎麼樣?總比在禮親王府,做個寡男好吧。
越想越覺得憂傷,君琉夢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振作起來。時候,找外公投靠了!
就在君琉夢給自己打氣讓自己振作起來的時候,門被月梓歌推開了。
隨著開門之後一股清冷的冷氣,月梓歌一身淺黃色的素衣走了進來。衣服沒有任何的紋樣和裝飾,隻有邊緣的一道白邊,腰間掛著的是白色的玉佩。飄然的長袖最上方剛好到手腕出,露出月梓歌修長的雙手。
有些喜歡的看了眼月梓歌的雙手,君琉夢很快的回過神,對著剛回來的月梓歌問道:“有衣服麼。”
晃了晃手上提著的包裹,月梓歌笑著把包裹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快速的解開四角。打開之後,就是件看起來很正常的男子所著的衣服。全是絲綢所作,看起來甚是華貴。衣服也不全是絲綢的君琉夢頓時羨慕起來月梓歌能自己賺錢。
和月梓歌年紀輕輕就入江湖不同,他這十九年的時光,一直都在家裏,如果不是年紀大了,他都懷疑他其實是個閨女。雖然也有狐朋狗友,平時招呼一下,就能一起去樓子裏樂一樂,但是家裏也在這一方麵莫名其妙的管的很嚴,雖然沒什麼感覺,但是十九歲了,還未娶妻,甚至連媒婆都沒見過,女色也沒機會接觸。這可真的是聞所未聞。
家裏從未急過……
他也奇怪過,問過老爹,老爹哈哈一聲就是:你還小,不急。敷衍過去。說什麼要及冠有字了才能娶妻。
天知道他的幾個兄弟都已經孩子兩三個了。
渾渾噩噩的被老爹和娘親給坑了十九年,直到現在,他都被嫁出去了,他才知道,他這十九年過的有多不對勁。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他完全想不出來。
弄了半天,他發現唯一一個對勁的,竟然隻有月梓歌了。
但是君琉夢已經決定要振作了,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難,他都要堅挺,他要想辦法知道老爹和娘親這麼做的原因。為了他自己,為了老爹和娘親。
對於君琉夢低迷的情緒,月梓歌隻是溫柔的拍了拍君琉夢的頭,讓他快把衣服穿上:“你這樣會著涼的。”
君琉夢穿好衣服之後,月梓歌就給了他房間的牌子,然後自己又出去置辦東西了。望覓人生地不熟的,君琉夢也不打算出去,草草的吃了一碗粥和一籠小籠包做早飯下了肚子之後,君琉夢就美人臥的窗戶,君琉夢就拍著肚子找了個不錯的姿勢坐了上去,然後就趴在扶手上,看熱鬧的街市。
客棧對麵是一家胭脂店,生意很好,君琉夢就看著幾個女子在裏麵挑挑揀揀了半天,就是不買,弄得掌櫃都要發脾氣轟人的時候,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就在笑著的時候,一波人馬緩緩的靠近了過來。
幾位黑衣的刀侍步伐整齊的走著,為身後的馬車開路。
馬車看起來雖然挺華貴的,但是在京城見過的世麵的君琉夢覺得也不算什麼,還不如自己當初嫁出去的轎子來的奢侈。不過想想也是,禮親王娶妻,轎子定然是要最好的。等等,自己為什麼要想這個,君琉夢剛想拍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清醒一下,便看到馬車的窗子被打開,讓君琉夢清楚地看到了車內的人的臉。
這臉似有情,微微翹起的嘴角看起來多情卻溫柔。雖然隻是一晃眼,但是君琉夢卻能確定,這絕絕對對的,是……
夏箜黎!
他怎麼來望覓了!這不是小城麼!他不是新婚麼!夏箜黎怎麼有空!來……
君琉夢頓時冷汗直流,手都打顫了,臉色慘白的君琉夢隻覺得眼前一白快要暈過去了。什麼鬼人品,他可是一路輕騎逃到望覓來的,夏箜黎這是要捉他回京的節奏啊。
伏在美人臥上深呼吸了許久,君琉夢才開始思考要怎麼辦。
和月梓歌說麼?總覺得月梓歌難不保會直接去挑釁夏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