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閑的蛋疼的高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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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可沒有想到自己的素描讓周同評價這麼高。方逸開心的是一方麵自己的素描到了高級,二來被自己視為經驗樹的周同並沒有趕自己走的意思,看樣子還能繼續去刷他的經驗。
有沒有不好的感覺?當然有,方逸感到自己現在的素描離著國內美院的學院派風格又遠了一點,雖然周同說了各人美院都沒有問題,但是前麵不是還有人定語麼,要是閱卷的老師萬一沒見識怎麼辦?不過這個問題在方逸的腦子裏呆了沒多久就消散了。
高三這個時候,聰明的學生就會對自己以後的人生有個大概的安排,比如上什麼學校,這個學校裏麵什麼專業在國內一流。按著自己大概的成績分析出最好的組合,就像是穆瑾一樣,早早的就決定了上明珠的兩所大學。
方逸對於自己的人生規畫就沒有這麼長遠了,現在方逸的目標主要放在了上央美上,至於上了央美出來以後搞什麼?不光是沒有想過,連想的意識都沒有。不過這樣的人也有好處:那就是不去自尋煩惱。明白點說就是一生都在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王啟洛對於自己的要求也很明確,所以王啟洛在方逸離開教室去石藝刷經驗的時候向孫老師提出了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隻能畫一副大的兩副小的也就是再加上兩幅三開幅麵的畫。孫老師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同意了王啟洛,畢竟現在離著藝考隻有一個月多一點了,最快王啟洛過了一個月就要動身了。
王啟洛又不是方逸,隻打算報兩三所學校。而是準備在時間許可的基礎上盡可能的多考美院,並且是專業美院,並不像是方逸還把綜合藝術類的學院放進來。這樣王啟洛早考還比方逸晚結束。
別說是王啟洛,整個石城都不一定找的出方逸現在這樣的高三學生,簡直就是可以用: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來形容了。方國華夫婦想著兒子想上哪裏上哪裏,老師認為這麼好的成績上美院太浪費,文化不用擔心,也就方任自流,替方逸位置的則是張旭這個好友。方逸現在隻想著怎麼去石藝更好的刷周同這棵經驗大樹。這種日子哪裏是別人求的來的?手中當然有大把的時間。
所以方逸畫的非常的盡心,現在手上的畫由於是要給後來的美術生當範畫的,方逸畫的形體盡最大可能準,筆觸非常的小,並且盡量的爭取少覆蓋底層的顏色,色塊之間的銜接也處理的很細,爭取把自己畫畫時候思考的東西表現出來。這樣畫的時候注意的地方就很多,時間自然是慢了一點。
兩天的時間,方逸都是苦哈哈的和王啟洛兩人畫色彩,這張大色彩一共花費了方逸兩個白天加上兩個晚上才完成。而王啟洛隻用了兩個下午就完成了,必然的色塊就很大,畫的是很不錯,隻是不如方逸這麼上心罷了。
這一張畫畫完,方逸拿起了早就裱好的一張同樣大的紙,這一次還是畫的這組靜物,不過方逸準備用冷色調來表現。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角度,換了一種風格。方逸這次直接把畫筆立在畫麵上點,用點彩來完成這一副畫。
放在桌上靠著牆等幹的那副畫前麵己經坐了幾個學弟,正對著畫比劃著。現在方逸的水準比王啟洛高了一截子,而且又畫的更加細致深入,對於這些學弟可以學習的地方非常的多。
等著方逸一放下了筆,立刻就有一個學弟過來問:“方逸,這邊的一塊色彩是不是有點兒太深了?現在看著有點兒跳”
方逸看了一眼這位手指的方向說道:“這裏是我故意畫的深點的,等著畫幹了以後看著就和諧了”水粉的色彩在濕的時候和幹的時候是不一樣的,並且變化還不小。以前方逸還不太能控製這種幹濕的色彩變化,不過現在到了高級這點兒問題對於自己就不是問題了。似乎是每一筆下去方逸都知道自己的色彩幹透了會是什麼顏色。
“你是怎麼知道幹後的效果的?”。
“多畫、多看、多體會沒有什麼難的!”方逸想了一下隻好裝作高深的樣子說道。這話說的是實話,同時也是空話。方逸也是不得以,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能夠一下子看的出來未幹和幹後的色彩怎麼跟他解解?隻好用這種品之有味實則塑料雞骨頭的套話打發了這位。
“那這邊色塊的銜接的地方你為什麼要用這麼深色的青?”。
“我想讓背景退後回去,另外花朵和石膏也對這塊的白布產生影響”方逸回答說道。類似這樣的問題,方逸一直回答了十來分鍾,向著自己的學弟們仔細的解釋著自己用筆時是怎麼思考的。
講了十來分鍾方逸的嘴吧都講的有點兒幹了,後麵不光是這些同學,王啟洛也站在旁邊聽了起來。
等方逸的話一結束,王啟洛就說道:“厲害!你為什麼這樣畫都能解釋的出來!要是讓我說我可沒這個本事!”。
“怎麼想怎麼說唄,這有什麼難的?”方逸沒覺得這個講自己的思路這個事情有多難。在方逸看來你怎麼組織畫麵的,心裏想你筆下的色彩要達到什麼樣的畫麵效果,直接說不就行了。
王啟洛聽了隻能敬佩方逸的能扯,而且還都似乎都能扯到點子上。
這樣的情況就像是周同說的那樣,方逸知道我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畫,這麼畫關係到我內心想怎麼樣表達對像。而王啟洛就是知道這麼樣畫叫好,但是為什麼要這麼畫?不知道!或者是老師教我這麼畫,這麼畫就是好的。至於為什麼不是他考慮的範圍。
第二幅畫,方逸一邊畫一邊給這幫學弟們解釋,每天幾乎都要嘮叨上好長的一段時間。方逸也不覺得厭煩,每次隻要空閑下來有人問自己的問題都會很細心的給出自己的想法。一時間美術教室內摹模方逸的畫,同時聽著方逸解釋成了大多數學弟的選擇。
畫了一天的畫,嘴吧也說的幹了。方逸一回到了家裏就把自己直接扔上了床,踢著自己的鞋子直接往床上爬。
“怎麼累成了這個樣子?”於琴看到兒子一付不想動的樣子連忙說道:“要不在家裏休息幾天?等身體養好了再去學校!”。這兩天從方逸回來於琴就發現了,兒子似乎是非常的疲憊,以前還跟自己說兩句話,這兩天也不說了。想起了兒子的‘病’於琴不由的擔心起來。
“不用了,就是這兩天說的話有點兒多,回到了家裏就不怎麼想說話了”方逸把身體靠在了床頭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於琴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那我給你弄點兒銀耳蓮子湯喝喝”沒有等著方逸回答直接轉身拉開了門走出了方逸的房間。
方逸一聽喝這麼甜的東西,心裏就老大的不樂意。想著怎麼把這碗湯給推了出去,想著想著直接就這麼睡著了。直到母親把自己叫醒,迷迷糊糊的灌了一碗湯水下去,這下也沒考慮甜不甜的問題了,直接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然後睡覺。
睡眠的時間不長,五個小時左右方象就精神抖擻的醒了。打開了電腦在小貓滋滋的上網聲中連上了電腦,逛一逛常去了聊天室,裏麵有很多都是藝術愛好者,看著有沒有人有新的素描或者色彩的大圖之類的。有的話就去求人給發一張,沒有那就看著別人聊天。
聽了一會兒,感覺像是以前一樣,一些大炮筒子瞎吹或者是打嘴仗。近期壇子裏的導火索就是毛子的素描和西歐的素描到底那個更好。
什麼列賓大戰倫勃朗,特魯托夫斯基開搞畢加索之類的,一些人說這人好另一些人說這人不行,說白了就是西歐派和毛子派之爭。問了兩聲有沒有誰有大畫發發,誰知道這些人在淩晨三四點鍾的時候似乎是全過了瞌睡期,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活力十足。方逸的一句話剛打出來沒到幾秒就被頂出了屏幕之外。
對於這種無聊的事情方逸沒有興趣參與,雖然方逸自己內心不喜歡毛子的油畫,但是有這個時間爭吵方逸到是願意多看一點兒畫。
關上了貓,直接從電腦裏調出了存著的素描看了起來,時不時的把這畫放大到不能再放大為止,看到精彩的地方不由的拿起了筆在素寫本上畫上兩下子。基本上這就是方逸一早從起來到上學這段時間幹的事情。
早上於琴起床看到了方逸精神抖擻的出了房間,這才放下了心來。對著兒子說道:“快點吃早點,吃完了早點把這次的任務給你分配一下!”。
坐到了餐桌邊上,方逸拿起了一個包子就往嘴裏塞,一邊嚼著一邊說道:“有什麼事情現在就說,早上的時候我跟爸來幾局呢!”。
叮呤呤的電話聲響了起來,於琴沒顧著和兒子說話跑了過去接電話,拿起來聽了兩聲:“嫂子!我正準備和小逸說呢,嗯!這個都要吩咐一遍,要不是這孩子哪裏有這個心眼……”。
方逸聽了直接搖了下頭,繼續對付起了早飯。不用問是嬸娘打來了現在正在和老娘商量著怎麼給自己分配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