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的小黑兄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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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響起……
    徐徐回望,曾屬於彼此的晚上。
    紅紅仍是你,贈我的心中豔陽。
    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明晨離別你,路也許孤單得漫長。
    一瞬間,太多東西要講,可惜即將在各一方,隻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來日縱是千千闕歌,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啊…因你今晚共我唱……
    當媽媽把磁帶插進大錄音機時,我聽到了這個音律,它又把我從睡夢中喚醒。雖然我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但是……但是……對不起,以我的智商,也想不出什麼詞來表達情感,管他呢,我喜歡就好。聽著這麼好聽的音樂,我當然不能再睡下去,我翹著性感的屁股使勁伸了個懶腰,大大的舌頭差點就沾到地上的泥土,我抖擻抖擻鬃毛,搖著尾巴去看小黑了。
    不要懷疑,你沒有聽錯,我是一隻狗,一隻血統純正的藏獒。是爸爸花了好多錢從遠方把我買回來的。我的爸爸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因為總有許多人很尊敬的跟在他後邊,他是做什麼的?我不清楚。隻是總聽他口中叨咕:“那幫小兔崽子再來搶我們的礦石,就崩了他……”諸如此類的話。雖然我也不大清楚到底是誰想跟爸爸搶什麼東西,不過在我心中已經暗自下定決心,要是有“小兔的孩子”來我家找茬,我一定咬死它。
    爸爸媽媽很富有。我這樣說是有判定依據的,因為我家很大,一個大院子裏,有三間大房子那麼多,而且每一間都要比我的屋子大上好多。但遺憾的是,隻有爸爸媽媽可以進去,這一點我很不開心。聽媽媽和爸爸說話,我了解到房子裏應該有叫電視、冰箱、洗衣機……的東西,我至今也沒看到他們的樣子,但對那個叫“電視”的家夥,我是懷恨在心的,因為好幾次我和媽媽玩得正開心時,爸爸總是叫媽媽進屋去看“電視”。有的時候我偷偷趴在門口,靜靜的聆聽房子裏發出的聲音,有一個不是爸爸,不是媽媽,時而男聲,時而女聲的聲音應該就是那個“電視”。
    對了,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呢吧?爸爸給我取了一個非常霸氣的名字,叫奔馳。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是我很喜歡,因為和我們家其餘兩隻狗兄弟比起來,我的名字算是洋氣的。記得給我取名字那天,爸爸說早晚自己能擁有一輛真正的“奔馳”。聽了他說話,我很傷心,難道有我一個奔馳還不夠嗎?但是後來我的疑慮打消了,因為爸爸對我很好,每天都給我牛肉吃。
    我與其他狗不一樣,聽爸爸和媽媽聊天時說過我的性格有些違背了我的家族血統。當時我很疑惑,不理解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說的是好話還是壞話。終於有一天,他們用大白話說明白了,就是說我不愛叫喚。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成為了這個大院裏唯一一隻散養的狗。其實不叫喚有什麼不好,費嗓子不說,還得像小黑那樣被關進籠子裏。我才沒有那麼傻呢,在我的心中早就堅定了這麼一句格言:“能動嘴的盡量別吵吵”。不僅不叫喚,還從不胡亂咬人,因為我知道那樣做的話,爸爸媽媽會生氣的。
    我昂首挺胸,邁著矯健的步伐,高傲的來到關著小黑的籠子前。此時他正趴在地上打盹,時不時的還打出幾下鼾聲。雖然是關在籠子裏,但同樣不可掩蓋的事實:他也有一個高貴而且存正的血統,德國黑背。
    “小黑……小黑……”我輕輕的叫著他的名字。
    “奔馳哥啊,別鬧了,我還在睡覺呢!”小黑帶搭不理的眯著眼睛跟我說話。
    “別睡了,你聽,房間裏媽媽又放那首好聽的音樂了!我們聊天好不好?”我興奮的將爪子伸進籠子裏碰了他的頭,不依不饒的就是想把他弄醒。
    “哎呀,別鬧了,奔馳哥你是睡醒了,可我還困著呢!”小黑不耐煩的說道,將頭轉了過去。
    看著小黑這樣,我也就沒再打擾他,我知道,他不是真的困,換誰被關在這個鐵籠子裏心情都不會好的。
    小黑是個聰明伶俐,看家護院的好手。他總是說就比我小三個月,而我總感覺他要比我小上半年還多。但對於我們的智商,這些東西確實算不明白,所以也就愛咋咋地了。記得很長時間以前。我和小黑的位置是互換的。被鎖在籠子裏的是我,而他卻可以像我現在這樣隨意玩耍。那時聽爸爸對媽媽說我性格狂野,不適合散養。而小黑是標準的護院型犬類。為此我憤憤不平好久。
    一天,爸爸和媽媽都外出不在家,院子裏隻有我、小黑還有黃虎(那隻土黃色,又肥又壯的笨狗)。我被關在籠子裏,看著他倆在院牆裏追逐打鬧,把我羨慕得不得了。我總是拚命的喊他倆過來和我一起玩,小黑也算講義氣,沒事帶著黃虎陪我說說話,就在我們三個圍堆兒閑聊時。突然院子的鐵門微微作響。依照慣例,我們都是要象征性的叫兩聲的,因為一定是有人碰了我家大門。
    不一會兒,大鐵門似乎極不情願的被打開,從門外走進一個中年男人。我們停止了叫聲,要知道以我們的眼力,不必上前,這個男人我們都認識,他是爸爸的哥哥。因為他經常來我們家和爸爸喝“又辣又嗆”的水,我們也就習以為常了,甚至黃虎看到他是還不停的搖著尾巴。至於我們應該叫他什麼,我才懶得去想呢。隻見他進了大門之後,邁著很輕的腳步直朝正麵房間走去。又是一頓不順暢的開鎖,他走進了屋內……不一會兒拎著一個掩蓋嚴實的大筐走了出來。
    從他進門到現在出來,黃虎的尾巴一直是搖個不停,也許他以為那人手裏拎著的會是給他的骨頭,因為他總是經常做這樣的白日夢。
    “小黑,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呢?”我在籠子裏對小黑說。聽了我的話,小黑的耳朵豎的挺直,開始警覺。“我也覺得不對勁,爸爸媽媽都不在家,他來我們家幹什麼?”小黑也懷疑的語氣對我說。就在我倆懷疑之際,黃虎已經搖頭晃腦的小跑到那人身邊。他在做什麼我們太清楚了,以過往的經曆告訴我,黃虎是想撲到那人身上賴吉吉的熱情一番,然後趴在地上等著他撫摸,要是再能換取點吃的東西就更好了。我們看著黃虎小跑過去。
    那人也察覺到了背後有東西跟著過來,猛回頭,一看是黃虎,隨之深深歎了口氣。接下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黃虎嬉皮笑臉的朝他而去,竟被他抽冷的卷了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臉上。疼的黃虎“嗷”的一聲慘叫,夾著尾巴朝我們這邊跑來。如果我沒有記錯,上一次他來我家,當著爸爸的麵,還對黃虎又是喂骨頭又是撫摸的,顯得對他非常喜愛的感覺,怎麼今天反差就這麼大?“不對,他不是好人!”我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小黑也看出了其中問題,他與我對視一眼,二話沒說就撲了上去。對環境和人的判斷預感是我們這些血統存正的犬類與生俱來的本能。麵對這麼明顯的異常情況,我能判斷出來,小黑自然也能,結果可想而知。那人被小黑咬得遍體鱗傷,倉惶逃走,而手中拎著的大筐自然掉落在地。
    晚上爸爸回來了。他看到家裏鎖著的大門打開了。也看到掉在地上的大筐。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那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隻是隱約看見一摞藍色的磚頭上纏著紙條帶……後來那人又來到了我家,和爸爸爭吵起來,我清晰的聽到那人說什麼都要把小黑弄死,好像還說要吃了小黑,但爸爸沒有同意。自那以後,小黑被關進了籠子裏。我曾聽媽媽對爸爸誇獎小黑,勸爸爸不想把小黑關起來。爸爸隻是微微一笑的把我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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