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舞綢盈袖三雨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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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成為自己的太陽,無需要借誰的光;願你此生所有溫柔的付出都得到深情回應;願你強大到無需誰來寵誰來庝,卻幸運地有人寵有人疼。
昊炎因為在比試上幾乎用光了所有的氣力,他不是為了爭奪什麼,隻是為了告訴所有人,淩袖誰都碰不得。他知道代價很大,但若是不這麼做,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回到錦陽宮,昊炎處理好傷口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淩袖給昊炎蓋了條毯子,走出房間。想著宴會上發生的事,便叫來了承安:“承安,你知不知道國師是個怎麼樣的人?”
“公子怎麼問起國師來了!”承安放下手中的活,恭敬的站著回答,“國師是在皇上三十二歲壽辰時進宮的,說是微服私訪的時候認識的高人,與皇上有患難的交情。”
淩袖看不慣他們唯唯諾諾的樣子,拉著承安坐下問:“皇上為什麼讓他當國師?隨便封個什麼王不就好了?”
承安知道這兩個主子心地好,也便不在死板的恪守規矩,坐下來說:“國師通天文善占卜也精通岐黃之術,原本大家也不信,有天國師突然讓皇上命人兩天之內將漢江一帶的百姓全部遷出,大臣們都反對,但皇上卻執意聽從國師的話,將百姓全部遷出,結果第三天正午,不知怎麼的,漢江一帶地動山搖,房屋、村莊、集市都被著天災毀了。”
“那他確實是有真本事!”淩袖隨手剝了顆葡萄塞進嘴裏,咂巴著嘴。
承安喝了一口茶,有拿了個梨嚼著:“可不是嘛!這幾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國師都為皇帝一一化解,所以深受皇帝青睞和百姓的愛戴。”
淩袖自顧自的點頭:“承安,你說,昊炎能信他嗎?”
承安坦誠道:“公子,這承安說不清,不過,在這皇宮裏每個主子都有靠山,宮中大概分三派勢力,眼下也就國師哪邊隊伍都不站,若殿下能拉攏到國師,在這宮裏算是翻身了!”
淩袖挑了挑眉,和承安交換了一下眼神,開心的說:“承安,把院子裏的那些長出來的草藥取來,我們去國師府!”
淩袖坐上承安準備好的馬車,懷裏拿著新鮮的草藥想著宴會上的事,想著昊炎那副拚了命了樣,不知怎麼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個人能處處想著你念著你,為你打架出頭,即使是他最不擅長的,也能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
一路的顛簸,承安朝馬車內人輕喊一聲到了,淩袖便掀開簾子,下了馬車。碩大的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國師府三個字,淩袖長舒一口氣正準備進去卻被承安一把拉住:“公子,我們錦陽宮也是有玉器古玩的,拿這些藥材去,是不是有些……”
淩袖笑道:“若我們拿著那些東西去,跟別人又有何分別?”
承安撓了撓頭發:“噢~~這是出奇製勝的道理吧!”
“隻是不知道管不管用。”淩袖聞著懷裏的藥香,提步走向國師府。
承安笑著對門口的侍衛說:“這位差大哥,我家公子前來拜訪國師,可否通報一聲?”
侍衛似乎沒有那麼冷漠,看了眼淩袖,笑著問:“想必是錦陽宮的淩袖淩公子吧,國師已等候多時了,請隨我來。”
淩袖和承安相互交換了下眼神,便跟著侍衛走進了國師府。國師府不比錦陽宮大,但布置的卻如同世外桃源,剛走進花園就聽到美妙的琴聲,花園中間設了一座亭子,國師便坐在亭子中撥動手中的琴弦。
侍衛剛想上前稟報卻被淩袖攔住,他從懷裏掏出一隻竹笛,和著國師的琴吹著。一曲奏罷,國師抬眼,眼中帶著笑意,淩袖收回竹笛,上前作揖:“高山流水,國師好興致。”
國師捋著胡子,笑道:“公子的短笛清靈,還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啊。”
“國師,淩袖給你帶來了些八皇子親自種下的藥材,雖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但……”國師打斷了淩袖,接過包袱,將裏麵的草藥放在鼻間聞著,嘴角揚的更厲害了,“哈哈哈!老夫喜歡的緊!淩公子這麼為八皇子著想,想必關係一定非同一般,你們都下去吧。”
國師坐在池塘邊的石頭上,捶了捶發酸的膝蓋,自顧自點著頭:“淩袖,真是個好名字!還有很好的人緣和靈緣!”
“你知道吧,我不是人類。”淩袖笑著跪下,為他捶著腿,語氣平淡,像是說著件普通的事。
國師摸著淩袖的頭,柔和地說:“是不是人很重要嗎?這些年在這宮裏,我才切身體會到人才是這世間萬物中最可怕的一種。”
“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淩袖眼神閃爍,微微抿嘴。
“對,是有人例外!可是他絕不會是皇宮之內的人!”國師扶起淩袖,語重心長的說,“也許八皇子現在不是,可未必以後不是!”
“國師!”淩袖想要否認卻被他製止,“淩袖,我剛才沒說完!你什麼都好!隻是,若是你一個月內不離開八皇子,不離開這皇宮!你以後的路可就是千難萬難,再無快樂而言。”
淩袖眼神閃爍,有些猶豫:“若我離開,昊炎他呢?他會怎麼樣?”
“八皇子會死。”淩袖聽後猛地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質問著:“你到底是誰?占卜之術,道破天機,你就不怕應了劫?”
國師扣住淩袖肩膀:“那是我的事,淩袖,我安排你出宮!你的前途一片光明!能成為比當今靈皇更好更強的仙靈!”
淩袖微微搖頭,嘴裏呢喃著:“不,我不能走,我不能走。”
“你不信我?”
“不,就因為我信你!所以我更不能離開!我離開了,昊炎他會死的!”淩袖神色凝重,他從沒有那麼想要回去,看到昊炎活蹦亂跳的在他麵前,“我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就在淩袖將要離開的時候,國師不知怎麼的竟然唱起了民謠:“陽光裏她在院子中央晾曬衣裳,在四季的風中她散著頭發安慰著時光。”
淩袖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國師的樣子慢慢變幻成一個熟悉的模樣:“榕樹爺爺……”
承安再次見到淩袖的時候,他不似來的時候那般開心,眉頭緊鎖,一語不發,徑直上了馬車。承安心裏生疑,卻也不敢多問,馬不停蹄的趕回皇宮。
昊炎一覺醒來找不到淩袖,想著他應該去玩了,便給他做了最愛的桂花糕,點心做好後撞見了剛回來的淩袖,欣喜的問:“袖袖,你去哪了?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淩袖扶額,低沉著語氣問:“如果……如果……我……不在你身邊……”
昊炎的腦子裏像是又有弦轟的一聲斷了,直愣愣的看著淩袖眼神閃爍著:“你要離開?為什麼?什時候走?去哪?跟誰?什麼時候回來?”
“昊炎!昊炎!”淩袖張皇失措的拉住昊炎的手,“我隻是說如果,看把你緊張的。”
昊炎緊緊抱住淩袖,語氣裏有著藏不住的不舍和依戀:“別離開我!即便是開玩笑!都不要說你要離開!袖袖,我舍不得,我連剛才見不到你我都會想你,一直一直的想你。”
淩袖安慰地拍著昊炎的背:“傻瓜,我不會離開你的。”
你用了多久讓一個人成為你的習慣,以後就要花費比那更久的時間去割舍。記性太好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不止疼,還有更多邊回想邊回憶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