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岩目瞪口呆，嘴巴半晌沒合上。
    祁幕看著他那呆樣子，順手夾起一塊紅燒肉塞到他的嘴裏。
    方少岩回過神，吐出嘴裏的東西，端起一旁的湯碗，猛地朝嘴裏灌。
    “浪費食物可不是好現象啊。”
    方少岩把湯碗放在一旁，喘了口氣，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小羊……是局長的兒子？？臥槽你不是在開玩笑？楊局長他……到底多大了了？？小羊是他幹兒子吧？？”
    “你胡說什麼呢？那小子是他親兒子！”
    “如果小羊是他親兒子的話……”方少岩掰著指頭算了算，驚訝道：“這麼說來，其實楊局長的年紀比廖隊還要大？？？真是看不出來啊，他看著最多隻有三十歲左右啊，到底是怎麼保養的，這麼年輕？小羊和他站在一起哪裏像是父子，分明就是兄弟啊！”
    祁幕默默的悶頭吃飯，方少岩在那裏大發感慨，突然，他眼神變得古怪起來，盯著悶頭吃飯的祁幕，說道：“祁幕，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完？”
    祁幕裝傻，“什麼？我說完了啊。”
    “原來你和楊局長早就認識，難怪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我就覺得怪怪的，你們是設好了套子讓我鑽啊！”
    “你多心了！楊局長之前並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我也是今天來了才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祁幕語氣平靜，但是方少岩還是從他的口氣中嗅到了一絲怒意，想必他說的不算是假話吧。
    兩人吃完飯之後，剛要回去工作，又被組長告知，叫到了局長辦公室。
    祁幕這次連戲都懶得做了，進到局長辦公室之後，關上房門，走到楊局長麵前，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有完沒完？又把我們叫過來幹什麼？”
    方少岩今天算是又長了見識，祁幕居然敢跟局長叫板，這勇氣……還真是……
    楊局長臉上掛著笑容，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祁醫師這麼大火氣幹嘛？大家多交流交流感情也沒什麼不好的啊……”
    “說吧，到底什麼事？我可不相信堂堂局長大人把我們叫來，純屬是為了聊天。”
    楊局長笑了笑，說道：“其實……是因為我兒子的事情……”
    若不是先前祁幕告訴了他實情，恐怕如今從楊局長嘴裏聽到這話，方少岩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小羊……他怎麼了？”方少岩想起瘦弱的青年在食堂裏紅著眼圈的樣子，好像被人欺負了似的。
    楊局長玩味的看了他一眼，笑道：“看來……祁醫師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
    “沒，也就直說了說你們的關係而已……”
    楊局長背著雙手，歎了口氣，“不是我故意要隱瞞，牧然這孩子自小就比較膽小，內向，小時候沒少被別的孩子欺負，而隨著他年紀越來越大，這性子不但沒必安，反而越來越厲害，成天隻知道宅在家裏，這樣下去怎麼行？於是我把他安排到了警局工作，打算練練他的膽識，讓他與外人多接觸接觸，哎，可惜兩年過去了，這孩子還是這樣，我這當爹的能不愁嗎？”
    方少岩沒有孩子，還無法感受到楊局長的苦惱，隻能勸說道：“我覺得，人的性格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格了，就算你勉強去改變，恐怕隻會適得其反吧？”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隻要孩子平平安安，我就不奢求其他的了。”
    祁幕冷哼一聲，“說了半天，你到底把我們叫來幹嘛的？難道是在這裏聽你的教子言論嗎？”
    “當然不是。”對於祁幕無禮的態度，楊局長好像並不在意，“以前看到他那窩囊的樣子，我就忍不住來氣，話說重了，他就哭給我看，說起來還真是丟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了，連個小孩子都不如。不過，最近我發現他的舉動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