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學畫吧，畫月季，月季代表著希望。”很美好的花語，然而現實中呢，再怎麼有希望，如果他不可能，那麼就是不可能。
    林言突然想摸摸眼前少年腦袋，想要安慰他。
    事實他也這麼幹了，那顆毛絨絨的小腦袋摸起來手感不錯。
    這讓林言心情很是愉悅，蹂躪了會霖的腦袋。
    將宣紙鋪平，放在土地上，將硯台隨意的放在地上，也不顧是否會髒。
    他細心的教霖握筆的方式，筆尖輕沾墨汁，示範如何落筆。
    學了好一會，霖皺著眉頭對著林言說道。“我不會，畫出來好醜哦。”
    “沒事，我以前學的時候畫的比你還醜，但是蕭說畫的很好。”蕭啊，多少年後，我竟然還是會在不經意間提起你啊。
    “真的嗎。可是林言，蕭是誰啊。”霖整個人隨意的趴在草地上，碧綠的草汁弄髒，林言給他的袍子，難得的林言竟然沒有說什麼。
    他回頭回望林言，漆黑的眸子裏明亮亮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林言總覺得這個時候的霖很可愛，像是某種小動物。
    每一次帶著疑惑看著自己，自己都會心神一蕩。
    真想摸摸這雙漂亮的眼睛。
    “一個故人。”林言說著，伸手觸碰霖的雙眸，霖感到疑惑的巴眨著眸子，纖細柔軟的睫毛掃過林言的手掌心。
    有些癢，但是很舒服。他的睫毛不停的扇動著，似翎羽輕撫過他敏感的心。
    帶著點說不清意味。“一個已經要忘記了的故人。”
    此刻想起蕭卻隻是當他隻是一段回憶裏一個不相幹的人一般。
    “忘記了，既然記得為什麼會忘記，是不是林言你以後也會忘記我啊。”霖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皺了起來。眸子裏帶著水汽仿佛下一秒淚水就會決堤而出。
    “這個表情真難看，你要是長得好看點嘛，我就不會忘你啦。”林言學著霖孩子氣的說話方式，對著霖說道，於是露齒一笑，笑得極為燦爛。昭示著他此時的愉悅。
    “因為蕭長得難看，所以，林言你忘記他了嘛，所以我要長得好看一些。”霖一臉認真看著林言，片刻，林言破功，開始狂笑。
    “小鬼，你真逗，就是你長得好看。我還是忘不了你在我麵前流著鼻涕的醜模樣。嗯，映像深刻的永生難忘。”說完，林言刮了刮霖的鼻尖。語氣寵溺。“隻要你以後不忘記這裏，還回到這裏，我就不會忘記你。”
    “嗯，拉鉤鉤。”霖伸出小拇指，勾住林言的小拇指。晶晶亮的眼睛看的林言砰然心動。
    再次伸手扶上霖的眸子，他就這樣看著林言，黝黑的眸子完完全全映上林言的身影。
    “霖啊，你的眼睛要是一直那麼漂亮就好了。”他幽幽道，語氣有些憂傷。
    “以後眼睛會變醜嗎。”霖好奇的問，眨了眨眼睛，林言感覺到手掌心有點癢。
    “你呀，真是個笨蛋，不學了，明天在學畫吧。”林言無奈的歎了口氣。到底是個孩子。自己真是悶得慌了。
    擔心你以後會變化，會變得不那麼單純，不那麼純粹。
    “林言，你生氣了？”霖睜著幹淨的眸子看著一旁收拾的林言。
    “沒有。就是現在不想教你學畫了。”林言摸了摸霖的腦袋。
    “哦。”霖的語氣有些低沉。
    “不想吃鮮花餅麼，想學畫？”林言看著一旁神情低落的霖。微微眯起好看的淡褐色的鳳眸，抿起薄唇，語氣誘惑，帶點曖昧。
    “想！當然想了。”霖黯淡的雙眸又亮起來了。
    “死小鬼。”林言笑笑，便帶著霖進了蕭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