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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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臥龍殿
天界,在眾仙家的眼中一如既往的正派光明,在誰也無法窺探的地方,卻有黑暗在蔓延。
“你是?”天帝鷺淵看著麵前出現的一身黑色錦裝的女人,身體不自覺的繃緊,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但是這種壓迫感隻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過……最重要的這個女人是怎麼闖入自己結界重重的臥龍殿以及……這個女人的臉好像在哪裏見過。
“嘿嘿嘿……”黑衣女人不急不緩的坐在椅子上,隻是盯著鷺淵的雙眼一字一句的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被誰毀壞過自身的靈魂?雖然隻有一小塊。”
鷺淵的身軀猛地一怔,這個世界上能把自己的靈魂毀壞的這有一個人,但是,那個人為何要……?
“不記得了吧?千年前的四界大戰,你可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隨著黑衣女人的話,鷺淵不自覺的用神識搜索自己的記憶,確實,在找悠大人尋求幫助的後麵,記憶出現了斷層……為什麼?悠大人會毀了自己的記憶,自己又是看見了什麼,才會讓悠大人消除自己的記憶。
“讓我來告訴你吧!嘻嘻嘻……想知道你消失的記憶是哪一段嗎?”
仿佛被蠱惑一般,鷺淵看著那個穿黑衣的女人一身嫵媚,緩緩靠近自己但是卻無法動彈,頓時心中警鈴大響……
“嗬嗬嗬,沒用的,你是逃不出來的……”
“鷺淵大人!”
“雨來!不要過來!快逃!”
推門進來想要服侍天帝就寢的雨來,看見天帝被黑色的蔓藤困住,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笑的陰險,頓時暗道不好,剛要張口呼救,就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雨來!”鷺淵看著照顧自己的侍女消失在自己的麵前。
“哈哈哈……沒想到堂堂天帝大人連自己的侍女都保護不了!”黑衣女人笑的猖狂“怎麼?這就沒反應了?”
黑衣女人看鷺淵一聲不吭的低著頭,以為他放棄了,緩緩靠近,指尖微微發著光,抵著鷺淵的額頭……
“!”
“星流破!”隨著鷺淵低喃,無數流光從他的雙手內爆破而出瞬間轟飛了半徑一米內所有的東西,當然也包括那個黑衣女人。
“哈哈哈……是我大意了啊!”像是沒有痛覺一般,黑衣女人看著自己幻化而來的身體被炸得隻剩下些虛影,笑的仍是猖狂,“你不覺得像是想起來了些什麼嗎?”
“!”鷺淵看著女人的臉,突然眼前恍惚了一下,隨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再醒來卻是躺在了柔軟的草地上,而正對上方的,卻是無邊無際的星河。
鷺淵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卻是想不起來自己之前是在哪裏,扭頭卻是看見了自己匆匆從麵前掠過的身影。
隨即鷺淵拍地而起,追隨著前麵的自己去看個究竟,因為就在他剛才看見自己的那一刹那,他知道了,這就是自己一直殘缺的記憶。
鷺淵看著自己滿臉慌亂的跑過悠大人所設下的禁製,不顧禮儀闖入了星河界內,看見了自己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幕——悠大人騙了所有人,他並非男性而是女性,而她的原身則是整個世界不會有第二人可以比擬的美。
再後來,鷺淵看見自己被悠震昏,悠則是毫不遲疑的抽取了自己關於她真身的記憶,毀壞了他一小片靈魂作為代價。
隨後,黑暗再次席卷……
仿佛浮出水麵一般,睜開眼,打量了周圍,鷺淵深深歎了一口氣,陽光透過灑在自己的臉上,宮女雨來仍是和以前一樣服侍自己穿衣上朝。
是的,從魔魅出現開始,鷺淵就知道,自己是陷入了魔魅製造的幻境之中,現在,看見悠真身,以及那一瞬間的想法——無論如何,都要把悠據為己有的想法被無限放大。鷺淵現在所能做的,也隻是拚命用自己的神識去抵禦住這種想法的蔓延……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終有一天不論自己得不得到悠大人,都會不可避免的徒生心魔,發生衝突。作為天帝,也是不允許自己犯下過錯。
“沒用的……哈哈哈”魔魅的話語突然在腦海裏出現,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鷺淵措手不及,一時間一個不確定的想法掠過腦海。
“不錯,就和你想的一樣,你的神識裏,被我留下了印記!”
“你想做什麼?”鷺淵看見情況至此,也隻有定下心神,冷冷的問道。
“哈哈哈……我想做什麼?”魔魅的笑聲在腦海裏異常的尖銳,讓鷺淵皺起了眉頭。“我想要的……隻有一個……讓悠嚐嚐我所受過的痛苦!”
“你!”
腦海裏的笑聲不斷遠去,不論鷺淵如何追問再也沒有一點動靜。
半響後,鷺淵看著麵前走動的侍女,眼神裏有著一絲沉重,說道“雨來,朕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雨來溫柔的臉在陽光裏透出了幾分柔和,最後笑道“是,陛下!”
天界三十天之後
天界的眾神忙著準備出戰前的儀式,隻因四界現在魔魅出乎不定,隨便哪塊意識飄附在四界生物之上,也足以擾出一番水深火熱的景象。
不得以,四界王者包括新出世事的北海深淵之王也由天帝召集在一起,商討滅退魔魅的方法。
琴煞隨著前麵侍女的引導,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撩起自己的衣擺,便坐下,環顧四周,不愧是天界,聖光環繞,但是卻是參雜著一絲奇怪的味道。
琴煞不著痕跡的看著逐漸落座的各界之王以及紗帳之後箏琴之人,眼中掠過淡淡的疑惑。對麵的魔界的王一臉深思的看著自己,但是在琴煞的記憶之中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這也就算了,冥界的王則是忙著安撫他帶來的一位身著紅色紗裙的姬妾,滿臉的討好之色,這讓琴煞深深地皺眉。而人界的王,來了之後就一直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盯著上座的天帝不放。而天帝則是陶醉在了這陣陣琴聲之中,一旁美貌的侍女盡心的服侍,顯然是還沒有開始商討的打算,再來,琴煞在看見天帝的第一眼時就覺得自己相當討厭這個所謂的天帝,沒由來得,就是討厭,這樣的情緒就連琴煞自己也被自己詫異到,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又怎麼會會有這種先入為主的感覺?
搖搖頭,甩開那種不好的感覺,琴煞不禁覺得好笑,眼前這四位王者當初是怎麼被選出來的,大敵當前還可以這般悠閑,這樣下去,四界的安危要如何是好。
舉杯一飲而盡,從剛落坐開始,絲竹之聲就沒有停斷過,紗帳後的人影,從其輪廊上可以看出是一位男性,但是可以出席四界之王的宴會,琴煞覺得這人的身份定不簡單,又有些……懷念……
“想必大家都已經聽說了……”天帝終於是從天音中回過神,嚴肅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議事廳,卻也打斷了琴煞一絲懷念的感情“現下四界魔魅又開始作亂,猶如千年之前,照這樣下去,四界遲早要陷入戰亂之中。”
天帝頓了頓,見其他四王點頭稱是,便繼續說道“為了讓這次成為最後一戰,也為了使魔魅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所以,我請來了悠大人,為我們這次的討伐戰添一份助力!也隻有悠大人身上的聖力才有能徹底淨化魔魅。”
隨著天帝的話落,紗帳被緩緩拉起,琴煞看著那人的眼與自己的雙眼對上,像是有什麼要被想起一樣,猛然站起,踢翻了麵前半滿各色珍饈的矮桌。
宴會的氣氛隨著琴煞粗魯的舉動,頓時天帝的臉色陰沉了不少。
“哈!”一聲明顯的調笑適時的打破了這個冷局,暗幽笑著說道“我說,琴煞,你第一次看見悠大人也不用這麼激動吧?的確,悠大人可是創造這個世界的神人,但也不用如此吧,實在是可惜了這些美味的菜肴!”
“……”琴煞的雙眼猶如黏在了悠的臉上,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移開自己的視線,對著天帝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笑道“失禮了,琴煞第一次見到悠大人,以往隻在北川老仙口中聽過,第一次見,就讓悠大人和天帝看了如此笑話,實在是失禮了。”
天帝臉色微轉,揮手,被打翻的桌子瞬間消失,而後又有侍女魚貫而入,為琴煞重新端上了一份菜肴“無妨。”
琴煞重新入座,卻是再也沒有看悠一眼。
帝煥端著酒杯,看了看隔壁的暗幽,對上座的天帝說道“天帝知道現下魔魅的身體和魂魄分別被封印在我魔界和冥界兩處,如是,天帝認為怎樣才可以毀滅魔魅?”
“……毀其神格!”
“那樣的話……就毀吧!”一直沉默不語的悠突然出聲,聲音出奇的冰冷,手下手指快速的撥彈,風刃數以千計的飛出,向著天帝背後的雨來襲去。
天帝迅速揮手布起結界,擋住背後的雨來“悠大人,這是何意?!為何襲擊我的侍女?!”
“好說,”悠飛身而起,落到其他已經準備戰鬥的四王身前“神格就在雨來的體內,另外……你已經心生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