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寬鬆的T恤，雪桓抓了抓微濕的頭發，泡在電腦前瀏覽網頁。
    一杯冒著微熱氣地咖啡擺上他的電腦旁。
    “還是給我來杯開水吧。我不習慣喝咖啡。”雪桓目不轉晴地溜達網頁。
    “正宗的。嚐下，好喝。”柏政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他身旁。
    “你想找業務員類？”
    “嗯。我想按我現在的文憑和資曆，高不成，低不就的，服務行業明顯不適合我。我想比較有挑戰性的業務員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柏政摸摸堅毅的下巴，“這麼分析是沒錯。但，能發大財的業務員很少。”
    重重的鼠標一點，雪桓轉過臉，自信地笑道：“就人壽保險吧。”
    柏政差點噴出一口咖啡。
    雪桓抽出紙巾給他，“這行業比較正規。”
    “好吧。你喜歡就行。”
    雪桓含笑地輕啜一口咖啡。
    深褐色的液體一入口，俊臉馬上皺成一團，堵在喉間，難以下咽。
    好不容易吞下咽，雪桓破口大罵：“這是什麼鳥咖啡？苦死人了！”
    柏政拍拍他的背，“乖孩子，苦口良藥啊。懂嗎？”
    “懂個屁！”雪桓踹他一腳，“我明天會先找個落腳點搬出去。再賴在這裏，我也沒麵子跟老爸談了。”
    柏政給他換了一杯白開水，“你是對的。殷首長是個講骨氣的老革命傳統。你想要爭取個人的理想幸福，就得必須做出成績來。”
    雪桓深有同感：“要是我敢拿出官三代的身份來，老爸不用大炮轟死我才怪。”
    柏政歎氣地靠上他的肩膀：“你都不知道我家老頭子當年得知我要出來從商時，差點要我下血書，與我斷絕父子關係，就怕我官商勾結，禍害人民百姓，當了資本主義的蛀蟲敗類。”
    雪桓冷哼一聲，甩開他的肩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金融股市撈了多少。要是沒有內部的多少情報，你能次次紅利。”
    柏政攤開手，很無辜地道：“雪桓，這你就錯了。現在社會是個信息爆炸的社會。關注國際政局動態是任何行業都必要掌握的重要情報。我隻不過比其他人都深諳此道而已。再說我老母是個各方麵都涉及的女強人。很多情報，我還要拿錢跟她取料。”
    “她跟你爸分居了十多年了，還沒有和好嗎？”
    柏政頭疼地撫額，“別談他們倆個老家夥。”
    雪桓站起來，伸出懶腰，“嗯。我要睡了。明天得早點起來謀劃一下。”
    柏政抽出一支煙，睨向他：“很久沒有和你同一張鐵床睡過了。要一起睡一晚嗎？懷念懷念。”
    雪桓停駐腳步，可疑地轉過身盯著他。
    柏政被他看得點煙的手一抖，“你別這樣看我。我保證對你沒有那種心思，純粹是兄弟。”
    柏政說得神態真摯。
    雪桓的神情柔了下來，忽然笑道：“還是不要了。天這麼熱，兩個大老爺抱在一起，多熱啊。”說完，瀟灑地揮揮手，轉身上樓。
    柏政笑笑，獨個兒抽煙上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