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打白條
    趙石笑笑推著他去吃飯。
    “科學怪人，醫學奇才，生物學家，這些人聚在一起的話，什麼想法都會有。真的不新鮮。我做研究生的時候，有一個大師兄就和老師提出過這種建議，他說同性戀占全國人口的百分之三十幾，如果生孩子的話，這個群體會不會因為家庭而變得圓滿幸福。不會剝脫身為人父的權利。同樣的，也不會有逼迫，或者形婚，或者是亂交。我的導師也很認真的把這個話題拿出來和我們討論，隻是當時隻是一個話題，沒有進行研發，畢竟在國內是不合法的。要展開一個研發，需要大量的技術支持，金錢支持。研發之後再到動物實驗，再到人體試驗，還要長時間的跟蹤，這是普通的研發室不能操控的。”
    “就像是美國大片裏，猿族崛起那種？”
    猿族崛起，說的是一個叫凱撒的猴子，一個藥品研發室的研究員開發出對阿爾海默茲症治療的藥品，讓大腦再一次發育把損壞的大腦修複，在大猩猩身上做實驗，凱撒注射了這種藥品，和人一樣成長了，學會手語，還會說話，有人的思維。
    “差不多吧。”
    “我以為那隻是一個科幻片。那你大師兄沒有研究嗎？”
    趙石笑笑沒說話，坐在飯桌前。
    “吃飯了。”
    大樂樂很乖的坐在飯桌前，雖然肚子餓了，看著飯菜吞口水，也沒有主動拿筷子偷吃，坐的很老實。
    “石頭吃飯，叔叔吃飯。”
    趙石給他盛了飯，大樂樂接過去說著謝謝石頭，拿著筷子還是不夾菜，趙石動了第一筷子，給他夾菜，給房盛夾菜，大樂樂這才開始夾菜。
    不能光吃肉，一口肉三口青菜，五歲大的孩子，筷子用的七叉八叉的，那也不會喂他，也不會給他勺子，米粒掉在飯桌上了，還要捏起來吃掉。掉在地上撿起來放到一邊。不會筷子亂翻，就近夾菜，就吃他麵前的這一邊。明顯不愛吃胡蘿卜，不想吃的時候偷偷瞄了一眼趙石，趙石拿著筷子看他，大樂樂撅著小嘴還是把胡蘿卜吃掉。不會在吃飯的時候發出什麼吧唧嘴的聲響，也不會亂說話，石頭我吃那個，石頭我要喝湯。他們大人交談的時候，就悶頭吃飯不插嘴。吃了一碗飯，一滴米粒都沒有剩，規規矩矩的把碗筷放到一邊。說一句石頭我吃飽了。
    趙石點頭讓他去玩吧。大樂樂這才離開飯桌，到沙發上去玩自己的新玩具。
    “你也太嚴厲了吧。”
    壓低聲音湊近趙石。
    趙石給他夾了一塊雞肉。
    “大樂樂這個年紀是學什麼都很旺盛的時候，他懵懵懂懂的，不能灌輸他不好的習慣。可塑性很強。你怎麼教育他，他長大了就知道怎麼做，不會有不好的習慣，不好的人格。該寵愛的時候，我不會少一點的寵愛。嚴厲的教育，才能有一個出色的孩子。”
    “我小時候就是這樣的。”
    得，房盛沒話說了，有個榜樣啊，趙石這麼出色，是把他小時候收到的教育放到大樂樂身上。
    “明天把你的身份證還有大樂樂的收養手續拿給我，我給你辦遷入戶口，找幼兒園，大樂樂上了幼兒園你就不用擔心了。你下班晚接不了他也沒事兒，我工作地方附近就有一個幼兒園，讓孩子找我去。你直接到警隊去接他。”
    “沒有收養手續呢。行李拿錯了，那些證件都丟了。”
    “那我給你開個後門吧。”
    房盛笑笑，放下碗筷叼起一根煙，有些壞的笑著。
    “怎麼謝我。”
    趙石也沒有遲疑，拿出一個信封，推給房盛。
    厚厚的一個信封，看這裏邊肯定放了不少錢。
    “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找回了大樂樂，也謝謝你幫我給大樂樂上戶口。”
    趙石有些不好意思，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扣掉桌子上的一塊漆皮。
    “我以前的工作沒有留下多少積蓄，就是這麼個意思，我知道你幫我很多，這點不能表示什麼，我，，，”
    看了一眼房盛，他托著下巴翹著二郎腿叼著一根煙頂著大光頭似笑非笑的。
    趙石說不下去了。
    “報銷啊，火車票住宿費的錢？”
    “不是。”
    “那是啥。”
    “感謝你的謝禮。”
    “謝禮的話我可不要這個。”
    “那你要什麼？”
    房盛笑笑，拍拍他的手。要什麼？要什麼過段時間他就知道了。
    “大樂樂，過來。”
    大樂樂正在看動畫片，一聽見叔叔喊他，趕緊跑過來。
    房盛把這錢拿給大樂樂。
    “叔叔給你得壓歲錢。今年五歲了吧，從出生到現在一年兩千，正好了。拿去吧，別給石頭。自己開個賬戶存起來啊，長大了娶媳婦兒。”
    大樂樂有些不明所以，拿著信封看看石頭，看看叔叔。
    “房盛，這是給你的。”
    “嫌少啊。”
    房盛拿出錢包，又拿出二百。
    “這是給你買零食的。”
    “你別慣著他，房盛，不用給大樂樂錢了。”
    房盛又拿出二百給大樂樂。瞄了一眼趙石。
    “這是買衣服的。”
    “房盛你幹嘛。”
    又拿出二百塞給大樂樂。
    “買書包的。”
    趙石用力一推他的肩膀。算是看明白了，他說不要，房盛就往外拿。一句二百，這話也太值錢了。
    “我說一句你就往外拿錢？你工資這麼多？”
    “說唄，我就剩五十二塊錢了，大不了我打欠條。等著大樂樂娶媳婦兒的時候，一拿一堆白條，和咱們兒媳婦兒說，不是我沒錢，是叔叔拿白條忽悠我，我隻好給你白條。”
    “逗貧。”
    趙石讓他氣笑了，忍不住想了一下那個場麵，大樂樂二十幾歲去和女孩求婚，真的拿出一堆白條來。人家姑娘不給他一耳光說他騙婚啊。
    求婚有拿戒指的，有拿玫瑰花的，大樂樂拿著白條？
    “行了啊，至於拿錢說話嘛。以後誰用不到誰。有事情我也會求你辦的。”
    把這一萬塊的信封給了大樂樂，又把六百塊放回錢包。真沒多少錢了，這個月的工資都貢獻給鐵道部了。
    “拿你沒辦法。”
    趙石真的對房盛沒轍了，這人不是那麼嚴肅的，有些不講道理，還帶著那麼一點的霸道，意見有分歧的時候他準能有辦法讓你聽他的。
    “快收拾收拾吧，挺晚的了。明天我還去特警隊報到呢。”
    不鬧了，趕緊的收拾桌子，碗筷摞起來，往廚房端菜。
    “你進特警隊了？”
    “恩啊，幾天前考進去的。”
    “聽說特警的工作要比一般警察危險，你注意安全。”
    “沒事兒，當兵那會啥場麵都見過。”
    “那大樂樂的戶口還是我去辦吧，你估計會很忙。”
    “我一句話能辦的事兒，你能跑幾天，就沒這些手續你要回到原地去開證明，重新辦理收養手續。我去報到也要一兩天正式參加工作，有這兩天什麼事兒都能安排好了。不用你操心。”
    回原地開證明？既然離開就沒打算再回去，那裏有太多不想記起的東西了。現在隻好麻煩房盛幫忙辦理。
    趙石擠了很多洗潔精套上橡膠手套，準備洗碗，房盛接過他手裏的洗碗布，用肩膀一頂，把趙石頂到一邊去，他開始嘩啦嘩啦的洗碗。
    還不等趙石說不用，他已經把洗幹淨的碗遞給趙石了，拿去消毒吧。
    趙石甩著手上的水，看他胡亂地把做飯的台子擦擦就算完事兒，扭頭一笑，光頭笑出了牙，帶著邀功的意思，有些得意。
    無奈的笑笑，還是抓過抹布，把台子仔仔細細的一條縫兒都給擦一遍。
    沒辦法潔癖的人，他們恨不得天天泡在消毒水裏。
    --------------------猿族崛起好看的呀，最喜歡最後那句NO，小日本鬼子要喊雅蠛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