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血親  第39章 暴力對待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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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小的會客間裏坐著四個人,張帆就是其中之一,隻不過此刻的他看起來樣子非常狼狽,明明是個二十出頭點的年輕小夥兒,乍一看哪裏有年輕人該有的陽光和健氣,才失蹤短短幾日的時間,竟然像是老了十幾歲似的,而且精神有明顯得恍悟。
    安以烈和顏邢在逮到張帆的時候到現在這一個小時中,有嚐試著和他交流,也有問他一些問題,隻不過,回答他們的隻有一雙呆諾木雞的眼睛,連一個音節都不曾從他口中聽到。
    安以烈靠在牆角邊,看著坐在沙發上異常安靜的張帆,用手臂撞了下身邊的顏邢問道:“你說這家夥腦子是不是受刺激了?怎麼看著就跟個罹患了精神病的病人似得呢?”
    “誰知道呢!”顏邢也有些納悶,過去幾年他們碰到的形形色色的嫌疑人很多,大多情況下,那些家夥都會試圖為自己辯解,哪怕有保持沉默的,也會請自己的律師過來為自己開脫,而像張帆這樣安靜得有些詭異的還是第一次碰到。
    “而且你看他的手!”安以烈用眼睛示意顏邢注意張帆的手,那根斷了的手指處還裹著厚厚的紗布,隻不過,那紗布此刻除了髒一點之外,還似乎映出了一些紮眼的紅色,“普通人手上稍微受點傷都會覺得疼吧,這家夥斷了根手指,竟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他難道不覺得疼嗎?”
    “所以這家夥肯定有問題!”顏邢說著,將手機塞進了口袋中,他剛剛將張帆的一些基本信息和狀態以短信的形式發給了蕭洛。
    現在他們兩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這個房間裏好好地看守著張帆,直到蕭洛和慕天遠兩人過來。
    本來這是一件對他們來說非常輕鬆的任務,可是在錢錦進來之後,局麵似乎就變得有些失控了。
    錢錦是被紅蓮給帶回來的,一路上,紅蓮也簡單地給他說了下他們要做的事情,依著錢錦自己的理解和概括,其實就是類似於除蟲的活,而這蟲子,似乎和他大哥二哥的死也有些關係。
    於是乎,剛到家的錢錦就讓老管家帶著紅蓮他們仔仔細細地在屋子裏折騰,清掃。本來他想抽這個空去小妹房間看看的,畢竟家裏短短兩天出了兩條人命,而且這個妹妹還是他們幾個哥哥的掌上明珠,平時連大聲對她說話都不曾有過,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之下,錢錦當然更擔心自己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隻可惜,當他剛陪小妹聊天沒到半小時,就有下人跑來和他說有三個行跡可疑的人在後院,其中兩個是警察,自稱是在他家的後院中找到了一名失蹤多日的嫌疑人。
    錢錦問了下人這兩名警察的大概情況,從下人的回答中知道了安以烈和顏邢兩人的名字,因為最近多有關注修羅門的事情,所以錢錦也非常配合地名人準備間房子給三人。而在自己安撫好小妹之後,錢錦也想盡盡地主之誼,於是打算前去和兩人打個招呼。
    隻可惜,誰都不曾想到的是,在錢錦打開門,剛剛笑著和安以烈兩人打了聲招呼後,就聽到一聲異常刺耳的尖叫聲。
    “啊!!!惡魔!你這個殺人魔!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隻見前一刻還像個傻子一般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的張帆,竟然在看到錢錦的幾秒鍾內,就像是發瘋了似得,伸手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一隻水晶玻璃被,不帶憂鬱地朝錢錦的方向砸了過去。
    幸虧距離錢錦比較近的顏邢反應夠快,伸手扯了一把錢錦的胳臂,將人往自己這邊拉了過來。耳邊就聽到“哐啷”一聲,那高腳的水晶玻璃被應聲被摔碎在了牆壁上,那渣渣掉在地上異常刺眼。
    “咕嚕”錢錦吞了口口水,隻感覺自己背後還冒著冷汗,估計此刻的臉色也是刷白的。剛想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時,就聽到張帆再次喊著“殺人魔”,手中似乎又抓了什麼東西,擺出一個拋擲的動作。
    同樣的意外和暴力動作別指望能夠在修羅門的人麵前上演第二次,早在張帆想要進行第二次攻擊的時候,安以烈早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單手控製住了張帆抓著杯子的手,一個用力,將其反製於背後,安以烈順勢用腳踹了下張帆後膝處,趁著對方身體突然失去平衡的刹那,安以烈一個使勁將人按到在地上,單腳屈膝壓在張帆的背上,雙手更是緊緊地壓製著張帆還在試圖掙紮的手。
    “我操!這人怎麼說瘋就瘋啊!這力氣也猛得有些詭異。”
    看著被安以烈製服之後的張帆依舊對著錢錦張牙舞爪,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似得,有一種恨不得直接將錢錦撕碎的意味在裏麵。而且,就顏邢對安以烈的了解,這家夥平時雖然話不算太多,但是這家夥的拳腳功夫還是不錯的,能夠在幾秒鍾內將一個惡人製服得服服帖帖根本不是難事。可安以烈這家夥唯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對不是惡人的人橫不起來,在修羅門中,有這樣“好”性格的,也算是一種另類。
    於是,在安撫好錢錦的情緒之後,顏邢走到了安以烈身邊,看著在他身下依舊掙紮不斷且嘴裏不停冒著粗口的張帆,顏邢皺了皺眉頭,四下看了一圈,轉而拿起桌上一本用來做裝飾的木盒子,順手朝著張帆的腦袋砸了下去。
    隻聽“砰!”的一聲,張帆的腦袋瞬間垮了下去,連悶哼聲都沒有就暈過去了。
    “搞定!”顏邢說著,將木盒子放回到了桌上,而後拍了拍手,對著安以烈道:“起來,把人給扛沙發上去!”
    安以烈看看一臉無所謂的顏邢,再看看已經暈死過去的張帆,想想剛剛顏邢下手時那狠勁兒,安以烈的眼角忍不住抽抽:“你就不怕把人砸死嘛?!”
    “死了嗎?!”安以烈用手摸了摸張帆的鼻息,搖了搖頭,“我就說嘛,砸一下怎麼可能會死呢!難不成他腦袋是豆腐做的?!”
    安以烈沒好氣地給了顏邢一個白眼,也懶得對他吐槽,兩人合力將張帆扛到了沙發上躺下。期間,雖然被張帆給嚇了一跳的錢錦對這家夥似乎還有那麼些顧忌,但本著主人的態度,錢錦在見到顏邢砸腦門的那一刻,立馬出去叫了兩個下人,讓她們準備點水,外敷藥和紗布過來,正好可以趁著張帆昏迷的時候給這人清理下身子和傷口。
    看著幾個女仆們忙前忙後地幫暈過去的張帆處理著傷口,安以烈沒有挪動步子,他安靜地站在沙發旁邊,一臉警備地看著昏死過去的張帆,生怕這個家夥突然醒了之後又發瘋。當然了,作為男人,安以烈也幫著女仆們替張帆擦身、換衣服什麼的,當這個邋遢的男人被人經過一番打理,總算看起來有個人樣了之後,安以烈謝過了幫忙的女仆,繼續站在一邊看著張帆。
    而將人打暈過去的始作俑者顏邢,從頭到尾都沒有發過一句話,他雙手環胸站在門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邊因為受驚還沒有緩過神的錢錦身上。
    似乎注意到了顏邢銳利的目光,錢錦下意識地轉過了頭,當看到顏邢臉上那毫不遮掩的懷疑,錢錦也覺得自己挺無辜的。本來是想過來目睹下顏邢和安以烈的尊容的,可沒想到,還沒說上話,就被一個瘋子給錨上了。如果,這個瘋子隻是一般人的話,或許錢錦也不會像現在那麼緊張。但是,他知道,那個暈過去的瘋子和這個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樣的話,剛剛那家夥過激的反映,傻子都知道對自己很不利。
    果然,沒等錢錦開口解釋的時候,顏邢一臉認真地問道:“你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不認識他。”
    顏邢看得出來錢錦是個聰明人,但是這並不能抹消自己對他的懷疑:“你不認識他,可不代表他不認識你。”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是……”錢錦很想為自己澄清下,可是看著一臉嚴肅的顏邢,他最終還是將辯駁的話吞進了肚子,“算了,清者自清。”
    “我也相信清者自清的道理。”顏邢的表情異常認真,“但是,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這這件案子沒有關係的前提下,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懷疑你!”
    “你要懷疑我也沒辦法。”錢錦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不過作為這裏的主人,我還是保有我的待客之道。”
    說著,錢錦讓下人去準備點吃的還有喝的,並讓他們直接送到這個房間裏,而自己也非常也很自覺配合地走到一邊的桌子前,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對著顏邢和安以烈道:“你們也過來坐坐吧,門口我已經吩咐人看守了,不會有事情的。”
    顏邢和安以烈對視了一眼後,非常默契地從兩個方向走了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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