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三十一、敗者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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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父,,,,”
房門被擰開,穿著一身家居服的少年,一臉靦腆的少年低著頭擰開古銅色電話的鳳凰門把。門雖開著一條不算小的縫,他卻緊張地撐著房門,並沒有如同他這個年齡的孩子般,蹦蹦跳跳毫無顧忌地進父母的房間那般隨意。
他從喉嚨間似歎息般喚了一聲木冽,言語之間帶著剪不斷的委屈纏綿,稍微有些畏懼地繼續抬起穿著柔軟拖鞋的右腳,向前走了一步,卻因為室內男人不悅的威壓,從房門打開便不曾抬起低著的腦袋。
“有事?”
木冽眯著眼睛看著又長高些許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動作,微有些不悅地從鼻腔裏哼了一聲,然後低頭好笑地看著將腦袋死勁往被子拱的男人。
“我,,,我,,亞父,,,,你今天有空嗎?”
少年低著頭緩慢將房門關上的同時,回過頭來才支支吾吾地道出自己的來意,不過言語之間謹慎地讓人心疼。
“沒空!”
慢條斯理地挖出躲進身前被子裏,愛人的腦袋,無一絲轉還餘地的口氣不禁讓少年低著頭的身影,猛然間僵硬的可怕,也讓陳音從被子裏抬起了頭。
“你剛剛明明,,,”
“明明什麼?我可沒有答應你。”
陳音瞪著一雙不滿的眼睛,被反駁的啞口無言。他看著一臉調侃的男人眼裏的玩味,滿身的血“蹭”的一下上升到臉部,紅了個徹底。
似乎沒有料到自己如此尊敬的亞父房裏,會有另外一個人的出現。十九臉上滿是呆滯,他第一次在自己亞父麵前抬起了總是習慣性地低著的頭顱。
腦袋裏一瞬間的空白加上臉上幾乎無法扯起的表情,仿佛不足以表現出他心裏暗沉的冰涼。他踉蹌地後退了一步,背部抵住了同樣冰冷的房門。
他微閉了閉眼,以為自己仍然沉溺在不知名的夢中。在那裏,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床上,也同樣有兩個人,一個是他一直如同神邸般崇拜的亞父,另一個是癡心妄想的自己。而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他竟然以為一場噩夢還沒有醒。
他睜開迷蒙的雙眼,周身的力氣被抽幹,像一個旁觀者般,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直以來的信仰幾乎崩塌,一直以來的追求幾乎毀滅,一滴清淚化作了一抹恨意刷過了心間,流向了骨髓。
門被大力打開,他就像一個落荒而逃的失敗者,一個沒有一點用處的逃兵,掛著滿臉敗者的眼淚,衝回了自己房間,然後頹然跌在了地上。
“你,,,”
陳音眼睜睜地看著“砰”的一聲被關上的房門,蹙著眉頭掙開了木冽的桎梏,起身就要去可能被眼前的事情嚇到的男孩。
“不用管他。”
在愛人將要跨過自己的同時,木冽伸出手臂,又攔腰抱住了一臉擔憂的男人。無情的話語訴說著木冽心情的不悅,他將男人死死鎖在自己的懷裏,冷冷哼了一聲。
“為什麼不願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關係?”
再溫柔善解人意的男人,也是喜歡在感情麵前斤斤計較的小人物。陳音看著鬧別扭的愛人,本是繃著的臉色,也不禁一鬆。
“你何必和一個孩子計較。”
“計較?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微有些鬱悶地感受著兩人相貼而帶來的平靜,木冽將視線轉向窗外的藍天。
“今天我陪你去巴黎逛逛,明天你要陪我去拉斯維加斯談一場生意。”
終究是不忍心拒絕愛人的一切要求,況且他相信,以十一對於陳音的在意,必然已經將所有的危險因素都斬除幹淨,他也樂於與愛人一起悠閑漫步在法國浪漫的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