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識初見 第十八章 因愛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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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魔靈殿。
他坐在魔椅上思考著人生百態。韶涵道:“相公,你都在此處思考多時了,也要注意休息啊。”,他點了點頭,不語。
凝墨堂。
她也在沉思,她不知,該不該打消愛他的念頭。嗬,如今看來,打不打消都是一樣,不能改變萬物。
世間淒涼之景早已踏遍,萬物荒涼之像早已看遍。她內心的苦楚,無人知曉。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笑看紅塵,不問情是何物,隻道君心非我心。
正於沉思之際,一妖道從門外走進,道:“現下靈女該擔心的不是自己的感情,而是,如何讓魔尊痛恨韶涵,重新回到您身邊。”,朱凝墨抬頭看了看他:“你這妖道,可知擅闖魔界是死路?”
“靈女殿下,我隻捉妖,不管抓魔,隻會助魔。”妖道說道。朱凝墨冷笑:“隻怕助魔後,便要誅魔吧!你既不善言辭,便莫要再辯解。”
妖道笑了笑:“自魔靈女誕生,魔尊便刻意疏遠,難道靈女不覺得很可悲麼?”
“可悲?嗬。”女人啊,總有這麼一次是口是心非的。妖道二話不說,手心浮起一團藍光,空中便浮現出了這樣的畫麵:
雪山。
太上老君帶著些許天兵天將來到了雪山,看著雪山之顛唯有三人於雪山三點。
“蒲元上仙,你且收手。”太上老君道。
蒲元上仙沒理會他,而是繼續與即墨千年對峙著,太上老君揮了揮拂塵,天兵天將便動用自己手頭的兵器一揮,即墨千年與蒲元上仙便被彈開。
此時,寒風襲來,太上老君調侃道:“這樣惡劣的環境,也隻有你們可以在此動手了。”眾神也笑了起來。隨後,太上老君又道:“魔尊,如今朱凝墨已成為魔界之靈,那你便要用激將法去刺激她,讓她魔性大發,這樣,魔尊你便可以吸收她的靈氣了。你可願意?”
即墨千年蹙眉沉思,良久才答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日後,你們不可食言。”
太上老君點了點頭,便駕雲而去……
畫麵結束後,妖道問道:“靈女看後是何種感覺?”,她苦笑而不語,無法想象曾經那位疼愛自己的千年哥哥竟會為了自己的靈力而做出背叛。
良久,她才緩緩開口:“你要作何?”
妖道笑了笑:“小道此番前來,是請求靈女殿下打開神魔之井,奪回屬於您的一切。”,此話並未將她動搖,隻道:“你去吧,若我想好了,便給你答複。”
傍晚。
她在後花園中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焱羿向即墨千年說道:“尊座,魔靈女您要如何處置?”,即墨千年笑了笑:“不急,她還有用。”也不知這句話是否有言外之意,更不知是不是如那妖道所說的那樣。
她苦笑,笑這宿命,笑這紅塵。笑這殘酷無情的世道。她,一步一步,離開此處,隻聽她細細念道:“即墨千年,今生無緣,來生不聚。吾之靈氣,絕不拱手讓人!你既如此,莫怪我無情。”曾經的約定已成雲煙,而今的一切卻是永恒。世態炎涼,也終歸於此。世間的百媚千紅在她眼裏也不過爾爾,一片灰黃才是她所見到的真正景象。
入夜。
正閉目凝神的她被推門之人打擾。隻聽那人道:“世間有百媚千紅,若沉迷於愛,必將為愛成魔。靈女何不如嚐試去做一些其他有意義的事呢?”這人的聲音蒼老而沙啞。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道:“可是長老,墨殤不是不願意,隻是,現下墨殤有一件事情尚未完成,所以,我……”話還未說完,長老便道:“莫要輕舉妄動。”於是,便化作一片雲煙飄散不見。
“出來吧,不必躲躲藏藏。”她道。妖道笑了笑:“靈女您究竟是有多大的胸襟?你心愛的魔尊在利用你!”,她沒有作答,隻是沉默。
“靈女殿下!”他道。良久,她才道:“知道了。”沒有前因,她就這樣輕易地相信了妖道的話,不顧後果,她隻想盡快結束這一生,飲一口孟婆湯,忘掉這一世所有不快。
她默念:是了,我的心胸究竟有多寬廣?竟還能容得自己心愛之人與別的女人承歡。我又是有多傻?隻知道退一步便是海闊天空,卻從不知曉進一步是何樣。
入夜。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昔日朱凝墨的一顰一笑便重新浮在她的腦海裏……睡夢中,她幾乎幾次笑出聲來,也許是因為夢境太美,心境也就快樂了,亦或,那夢裏所展現出的,正是她所向往的生活。忽而,她眉頭緊蹙,嘴裏念叨著:“不要,不要!”她猛地睜開雙眼,氣息難平。
“醒了?”這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那樣,冷淡。她撇過頭,看著他道:“你留下我,隻因魔靈女的靈氣麼?”,他直言不諱地答道:“是。”,她閉上雙眼,苦笑一番:“原來,自始至終,都是我錯了……”也不知體內有何物在作祟,猛地睜開雙眼,兩眼放出紅光,直逼他人……他先是一怔,隨後便意味深長地一笑,便離開此處。她的光芒直擊長空,讓人靠近不得。
正在魔宮靜候的妖道仰天長嘯:“靈女黑化啦!哈哈哈!”,此時,藏經閣的魔書對此也有了反應,它自行翻看魔靈女黑化這一頁,道:“魔靈女黑化,必有大亂。”
翌日。
一覺醒來,原本紅裝妖豔的她變成了如今黑紅鑲嵌的魔靈女,一個真正喪失心智、迷失自我、隻有仇恨的魔靈女。她騰空而起,飛出凝墨堂。妖道在便在神魔之井處等候她。
他道:“拜見魔靈女。”,她點了點頭:“你要打開神魔之井作何?”
“替魔靈女報仇啊!”他的語氣十分貪婪。她揮了揮衣袖,神魔之井便打開了,神界一陣動亂。蒲元上仙怔了怔:“在魔界是無人能夠用此力道打開神魔之井的,難道……”此時,朱凝墨來到了淩霄殿。
天帝晃了一眼:“你是魔靈女墨殤?”,她不語,以表默認。太上老君道:“黑化?”
“此番我前來,隻是告訴你們,我已打開神魔之井。”她道。此時,璞玉聖尊便從另一處緩緩而來,她的聲音也從遠處傳來:“靈女你為何要打開神魔之井?”
她不屑一笑:“報仇。”,隨後便化作一縷青煙,恍惚不見……
魔界。
眾魔俯首:“拜見魔靈女。”,她眉頭一蹙:“眾魔聽令,此番召集,隻為攪亂魔宮。願追隨我者,昌;欲逆反我者,亡!”
“願追隨魔靈女!”眾魔齊聲高呼。
不久。
魔宮幾乎要被她摧殘。即墨千年趕忙出來製止,他道:“墨殤你瘋了!”,她輕笑:“人不負我,我定不負人。你既負了我,便莫要怪我無情!”,隨後便從高台一躍而下。她道:“我說過,你加諸於我身上的痛苦,我會百倍、千倍、萬倍的,還給你!”,隨後便開始做出攻擊,他靈敏一閃,兩人一躍而起,在空中打鬥著……
她笑了笑,便瞬移到他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背後攻去。還來不及防備,他便已負傷,口吐鮮血。緩緩轉過身,道:“朱朱,莫要在摧殘了,這裏,也是你的家……”
她冷笑:“朱朱?嗬。昔日的朱凝墨早已服下噬骨水而亡,而現在站在你麵前,是魔靈女墨殤!這句話你不會忘了吧?”
“你可還記得偷襲我那日?今日,我隻是在奉還給你罷了!”,他搖了搖頭。她又道:“即墨千年,你給我聽好了,昔日種種,我會徹底忘記;今日一切,我會永遠銘記!”
而後,她的手心浮起黑紅交錯的光,欲要嗜他心魂,卻被璞玉聖尊的一把靈劍給阻絕了,她道:“墨殤,你醒醒吧,你摧殘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的家園!”,她似乎什麼也沒有聽進去,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