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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2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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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之涵生病住院,我跟領導請了幾次假,他已經對我頗有微詞,現在小柯的事使我精神恍惚,工作上老是出現紕漏,最終我再一次丟掉了工作。
    我已經失去小柯兩個星期了,強烈的思念感吞噬著我。我好想他,想他叫我:“爸爸,爸爸”,在我懷裏撒嬌的樣子。我要去見他,見他一麵就行,哪怕遠遠的看上一眼,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就心滿意足了。拿起電話,我打給趙毅:“我想見小柯一麵,可以嗎?”
    “不可以,小柯在這很好,你不要再來打擾他了,他已經忘了你了。”趙毅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
    “求求你,讓我見見他,一麵就好,我隻要看看他過得好不好就行”我懇求他,可是,電話被無情的掛斷了。
    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趙毅把小柯安置在哪裏了,我應該怎樣才能見到他?對了,去求立辰,他是趙毅的表哥,一定知道。
    我來到立辰家的門口,手顫抖著按響了門鈴。他開門看見我很是詫異,說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想再見到我了嗎?”轉身進了屋子,我在後麵跟著他。
    “立辰,求求你告訴我,趙毅住在哪裏?我想見小柯,我好想他。”我低聲下氣的求他,希望他能大發慈悲告訴我。
    “怎麼樣?思念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最愛的人離開了你,你很痛苦吧?!”他邪笑著,俯身把臉貼近我,眼睛裏溢滿了報複的快意。
    “你要是恨我,可以罵我打我,但是,求求你告訴我小柯在哪裏?隻要遠遠地看他一眼,我就知足了。”我變的更加的卑躬屈膝。
    “看你那副賤樣子,打你怕髒了我的手,我是不會告訴你小柯在哪裏的,除非···”他靠近我,嘴唇幾乎要貼在了我的唇上,眼睛裏噴射出欲望的火苗。
    我領會了他的意思,站起身來,手開始解襯衫的扣子,很快,襯衫滑落在地。我剛想脫掉褲子,他一聲嗬斥:
    “你在幹什麼?想要用你的身體做交易嗎?不過可惜,我並不對你的身體感興趣,上次就已經讓我惡心了好幾天,你走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他盡情的羞辱我,使我無地自容。上次明明是他強暴我的,他還那麼說。我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再也受不了了,抓起衣服奪門而出。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魚和鳥的距離,也不是我愛你你卻不知道,而是曾經一起無話不談形影不離的你我,現在卻形同陌路,不要輕易說愛,許下的承諾就是欠下的債。
    雨水苦苦的滴著,我的淚水滑落,我狂奔在這喧囂的夜晚,任憑雨水打在臉上,雨水和淚水混合,天地同悲。猛的一聲急刹車,我倒在了地上,依稀看見,好像是之涵在天上對我招手,召喚我與她團聚。
    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有人不斷地呼喚著我的名字,小柯也在不停的叫我爸爸,立辰也在我的夢裏,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我,輕呼我的名字,說他愛我。真是個美好的夢,真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我覺得全身好痛,身上纏滿了繃帶。我在哪裏?
    “兒子,你終於醒了,嚇死我們了”母親握著我的手眼裏溢滿了淚水,父親站在床頭心疼的看著我。
    “爸媽,對不起,害得你們擔心了”我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如陽,你可醒了,你都昏迷一個星期了”陸風如釋重負的說道。
    “我沒死嗎?好疼啊!”我問他
    “當然沒死啦,你的腿和胳膊骨折了,頭也破了,當然會痛了,你看看這是誰?”他閃開身,身後現出一個人來。
    “爸爸,你終於醒了,你睡了好久,怎麼也叫不醒。”是小柯在我床邊,天真無邪的小臉正漾著燦爛的笑容。
    “小柯,你怎麼在這?爸爸想死你了,快讓爸爸抱抱你。”說著我就要坐起來去抱小柯,卻忘了自己此刻正在打著石膏。
    “你快躺好,身上還有傷呢”陸風命令我說道。
    小柯在我的臉上親了又親,見到小柯讓我欣喜若狂。
    “小柯怎麼會在這?”我不解的看著陸風問道。
    “是林立辰把他帶來的”陸風回答我。
    “誰是林立辰?我認識嗎?”我不知道他在說誰。
    “如陽,你怎麼了?那你知道我是誰嗎?”陸風與我爸媽麵麵相覷。
    “我當然知道,你是陸風啊,你傻啦?”正聊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病房。
    “你來幹什麼?”陸風一看見他,就沒好氣的說道。
    “我來看看如陽”,他看向我很關切的說:“如陽,你醒了太好了,我好擔心你”。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哪位?我們認識嗎?”我疑惑的看著對方問道
    “我是立辰啊,你怎麼了?”他一臉的詫異
    “兒子,你真的不認識他嗎?”我媽緊張起來,陸風也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我真的不認識他啊”我很肯定的說。
    陸風一聽,趕緊跑出病房叫來了醫生。
    “醫生,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記得我們,就偏偏不記得他呢?”陸風指著立辰不解的問到。
    “這是典型的選擇性失憶症。”醫生說出了一個醫學名詞。
    “什麼是選擇性失憶症啊?”陸風追問到。
    “就是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醫生用專業術語解釋著,然後看了一眼立辰繼續說道:“他唯一忘記的就是這位先生,可能是這位先生曾經做了很傷害病人的事,對病人的刺激太大,所以才選擇遺忘。”
    我看了看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此刻他的臉上滿是悲傷。我心想,我會和他有什麼關聯?會像大夫說的那樣,他對我做了一些傷害我的事情了嗎?
    “那還會再想起來嗎?”立辰開口說話了,他焦急的問醫生。
    “選擇性失憶經過時間的侵蝕會逐漸恢複,但如果某件事對本人有很大心理影響的話,就可能會選擇性的一直遺忘。但是大部分都有可能被治愈。”醫生看著那個男人回答到。
    “你還嫌傷害他不夠嗎?你走吧。”陸風對他大吼,趕他離開病房。
    “都是你害的我兒子這樣,你走啊”我媽也很激動,和陸風的反應一樣。
    “那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來看你。”說完他走出了病房。
    “他和我真的認識嗎?我們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是他害的我?”我好奇的問陸風。
    “就是同學關係,他是你學長,你不用在意他,他和你能有什麼關係。”陸風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努力的想,不行,我的頭好痛!我不能再去想了。
    第二天,當我正在病房裏看書時,立辰又來了。
    “如陽,好點了嗎?”他把一個水果籃放在了桌子上。
    “謝謝你,我好多了,請問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再一次的提出這個問題。
    “我們是‘情侶’關係”,他一字一頓強調似的說道。
    “情侶?怎麼可能,我們兩個都是男人啊,怎麼會是情侶關係呢?你真會開玩笑。”我覺得他可真有意思,居然說兩個男人在談戀愛。
    “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我們曾經一起去海邊吃海鮮,去遊樂場玩過山車,摩天輪,還有你過生日時,我還為你戴上了一枚戒指,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都忘記了嗎?”他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我,臉上充滿悲傷。
    我看看左手上的戒指說道:“戒指?這是我的結婚戒指啊,我有老婆的,不過,她已經去世了。”
    “我說的不是這枚戒指,是一枚白金戒指。你一定是把它放在哪裏了。”他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就這一枚戒指啊,沒有什麼白金戒指啊”我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堅持說我有什麼白金戒指。
    “有一條骷髏頭吊墜項鏈,是我第一次買給你的禮物,那天,看你愛不釋手,就買下來送給你,還記得嗎?”他繼續說著我聽不懂的話,哪裏有什麼項鏈啊?我都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賣首飾的,怎麼又是項鏈,又是戒指的。
    “你來幹什麼?如陽不想見到你,你快走”我媽走了進來,看見他在這,態度惡劣的趕他走。
    “阿姨,我來看看如陽恢複的怎麼樣。”他慌張的回答道。
    “你還嫌害他害的不夠嗎?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了。”我媽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如陽,你先休息吧,我走了。”他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很不情願的離開了病房。
    母親對待他的這種態度,他看著我時的曖昧眼神,說的那些言之鑿鑿的往事,使我堅信,我和他之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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