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有故事的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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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兩個小廝把那沙往另一個小房間帶去,二狗還沒來得及開口,另外兩個小廝就直接對二狗動上了手,一人架住二狗的一邊,把二狗迅速提進了房裏。
    關上門,默契的一個脫著二狗的衣服,另一個往澡盆裏倒著熱水。動作利索的讓二狗吃驚。
    幾分鍾後,二狗呆呆的坐在澡盆裏,享受著全人工服務。小廝的揉肩的力度和水溫都剛剛好,唯一不足之處是,兩個小廝一直用像人工機器一樣的語調重複著一句話:“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於是乎,才剛覺得放鬆下來的二狗立馬被強行拎了起來,小廝一想給二狗擦幹身體,二狗這才覺得有些害羞,連忙搶過幹布遮住重要部位,小廝一一臉茫然的抬頭看著二狗,小廝二也停下了準備著衣服的手,看了過來,看著兩人清秀的臉,二狗這才發現這兩人居然是雙胞胎,難怪那麼默契!
    啊不對,重點是這樣很尷尬誒!二狗麵對二人耿直的眼神,這才發覺大家都是男的應該沒什麼好害羞的,自己這樣反而有點奇怪呢·······以前也不是沒洗過大澡堂什麼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總是覺得有點羞恥啊!二狗看著小廝想拿過白布繼續的手,連忙往後一躲,顫巍巍的說:“不用····我自己來······衣服也是······”
    雙胞胎對視了一眼,眼裏是滿滿的不解,但是還是把衣服和幹布放在了二狗的身旁,轉身去了屏風後。
    二狗鬆了一口氣,自己胡亂擦幹了身子,暗罵自己怎麼像個小姑娘一樣。
    二狗看著那一套素白的漢服,隻有腰帶是藏青色的,袖口和下擺都繡上了精美的銀色雲紋,確實挺配爾康的。
    那麼問題來了。
    二狗,不·會·穿·漢·服·啊!
    “······”要是說自己不會穿,不就暴露身份了嗎?要是暴露的話·······一想到自己身體裏那條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弄死自己的蠱蟲,二狗打了個冷戰。
    於是二狗充分展現了自己的探索精神,開始回想那些古裝劇是怎麼穿的,穿好了裏衣,二狗磨磨唧唧的套上外衣,話說,是左襟還是右襟·······就在二狗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小廝一從屏風上方越了過來,竄到了二狗麵前,一副要打架的架勢。二狗嚇得一下往後一退,踩到了拖在地上的衣擺,頓時重心不穩,就要往後倒,二狗下意識閉上了眼,準備迎接劇痛。
    當然啦,最後二狗跌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睜眼,小廝一的臉近在咫尺。調皮的一眨眼,清脆的嗓音帶著無辜的語調:“你沒事吧?我看你那麼久不出來以為出事了·······”
    “額···沒事沒事·····咳咳······”聽到這麼無辜的話,二狗反倒覺得是自己拖累人家了。但是尷尬的看著他們這種曖昧的姿勢,二狗騰地紅了臉,媽呀,老子又害羞什麼!!於是假裝鎮定地說,“放下我吧······”
    “哦哦哦,好的。”於是輕輕把二狗放倒在地上······放倒在地上······放倒在地上······
    Wocccccc這種被推倒的即視感是什麼!!!媽個雞我還有點激動!?二狗躺在地板上,內心瞬間不淡定了。
    小廝一看了看二狗淩亂的衣服,皺了皺眉,直接動手全都解開再重新穿。
    那個·······穿衣服可以啊······我也知道你們趕時間啊······但是·······要不要讓我就躺在地上啊!
    小廝一一臉認真的皺著眉,解開了二狗的裏衣,再打結時指尖無意間劃過了二狗的小腹,二狗猛地一陣顫栗,感覺全身穿過一陣酥麻的舒適感。
    媽個雞!!!我在興奮什麼!靠!麵對雲滄臨那種人的調戲我都很淡定的啊!這種清粥小菜怎麼會!!不對啊!!!重點是!老子是直的啊喂!!!(泉:嗬嗬。)
    二狗不知不覺越想越歪,臉色早就紅的滴血。小廝一見到了,手上的動作放慢了,輕巧的搭著話:“那個啊,你不用害羞的,小雲離已經和我們說了,你是西部的一個偏僻遙遠的國家來的,連西部的大部分事情都不清楚,我們東部的事情更不清楚啦,不會穿漢服也是正常的啦,我們以後會教你的。這裏啊是這樣穿的······這裏要這樣打結才不會散哦······還有這裏的袖子要拉一下·······好啦!”
    小廝一像是完成了一件滿意的工藝品,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向二狗伸出手,準備拉他起來。然而二狗已經崩潰了,為什麼笑的那麼好看!!自己顫巍巍的站起來走了出去,魂不守舍的坐到梳妝鏡前,一臉被強暴了的樣子。
    小廝二看向小廝一的眼神有些責怪,小廝一也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麼,隻好調皮的一吐舌,表示自己的無辜。小廝二搖搖頭,開始麵無表情的給二狗束發,一梳子下去,碰到了打結的發梢,疼的二狗清醒了過來。
    “噝——”二狗倒吸了口冷氣。
    “啊啊啊啊啊,安裏,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把人家弄哭了。”
    “安諾,別瞎說。”略微低沉一些的聲音,語氣倒是很成熟但聲音還是帶著少許童稚,湊到二狗耳邊,突然下降了一個八度的低音:“疼麼?”
    耳畔的熱氣讓二狗又是一顫栗,往一邊別了別臉,努力想掩飾臉上的粉紅:“不疼······”
    像是聽到滿意的回答,安裏冷淡的一撇安諾,安諾無奈的聳了聳肩,你對你對·······
    媽呀!這對雙胞胎是妖孽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一想到剛剛那些明明很普通,但是自己無恥的臉紅心跳的畫麵,二狗又紅了臉,安裏的目光在二狗臉上的粉紅上流連了一會,忽然問:“緊嗎?”
    什麼緊啊臥槽,臥槽,你在想什麼啊············安裏的手輕輕捋了下二狗的發梢,帶著疑問看向鏡中的已束好發二狗。
    哦哦哦哦哦,是頭發啊,我就說嘛,原來是頭發啊哈哈哈·······二狗淚流滿麵,開始鄙視自己的YY了,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哭喪著說:“不緊·······”
    雖然很想再確認一下,但是遠處傳來了隱隱的奏樂,安裏一皺眉,安諾臉色也一沉,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分說就一人抱住一頭,把二狗抬走了·······
    等等啊······雖然在屋簷上蹦來蹦去,哦對,這個叫輕功,是很好玩啦,夜風也挺涼爽······但是,可不可以,換·個·姿·勢·啊!二狗凝視著不斷後退的夜空悲傷逆流成河,還好雙胞胎還有點默契,沒有一上一下的,但是,這樣也很暈啊!!!
    等二狗被放下的時候,他這個人都已經不好了,完全不顧形象地靠在安裏的肩上,安諾好像挺著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了一粒赤紅的藥丸,直接塞進二狗的嘴裏,藥丸入口即化,瞬間小腹一股熱流流過,大腦也有些熱熱的,血液好像加快了些流動,二狗整個人就清爽了起來,渾身都是精神。
    安諾見二狗不暈了,連忙拽著他進了大殿,從側邊一路大搖大擺地走到最前麵,坐在了雲可離的座位後的坐席,完全無視周圍人奇異的眼光。
    剛剛坐定,吃了幾口桂花糕,不知何時雲可離偷偷蹭了過來。二狗看著雲可離換上了一件半臂交領襦裙,交領是深綠色,衣袖純白,下擺卻是豔麗的大紅。外麵套著一件黑底紅紋的外衣,貼金紅袖邊,衣擺袖擺都繡滿了泫然欲滴的曼陀羅,紅豔極致。秀發還是隨意紮在一邊。
    二狗覺得自己也算是比較沒有時尚觀念的人了,但是看見雲可離穿的這麼莫名其妙的,還以為是這個世界的風俗,但是對麵下席幾個長得可人的公主都是好好的羅裙或者裙裾,哪有人還在外麵套一件的······
    雲可離倒是不在意,湊在二狗耳邊就大咧咧的問話。
    “誒誒誒,那兩個孩子還不錯吧~~~”雲可離輕輕說道。
    “原來是你找來的·······”二狗還心想是誰的仆人呢,那麼隨意招呼客人,“嗬嗬,什麼不錯啊······我不喜歡。”再和他們待下去他自己都要懷疑他的性取向了!
    “啊?我好不容易說動他們的,別看他們年紀不大,聯起手也可以和門裏的幾個師叔打個平手呢。他們可是玄九宗的王牌之一,別人想花幾萬銀元請他們一天都請不到呢!而且不光是武功,好像以前他們是孤兒出身,挺會照顧人,以前我剛到玄九宗都是他們一手帶大的,像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殺手做不到潛入官府做臥底,他們可是很輕鬆的做到的······”
    眼看雲可離越扯越遠了,二狗連忙打斷她:“所以說他們到底是幹嘛的啊?”
    “那用處可大了!你看你,雖然繼承了師傅的一身功夫,但是完全不會用吧?想學就要有人教吧?他們就可以教啊!要是遇到危險,你又對付不了怎麼辦啊?他們就可以保護你啊!要是連他們都搞定不了怎麼辦啊?還可以有一個來報信通知我們啊!你人生地不熟怎麼辦啊?他們可以告訴你人情世故啊!你要是懶得動怎麼辦啊?他們還可以用來使喚啊!”雲可離越說越激動,二狗卻完全不感冒。
    “不要——”貞操重要還是偷懶重要!?再說我還有那沙啊!
    “嘖,”雲可離不爽的一撇嘴,沉思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靠過來了點,壓低了聲音,好像很神秘的樣子,“其實啊······要是你要了他倆的話,三哥就不敢欺負你啦,因為他打不過他們哦~~而且張掖不會和正太動手的喲~~~”
    二狗想到雲滄臨那張欠扁的臉,有些心動,多兩個仆人也沒什麼的吧······
    “那······好吧······”二狗糾結的說出口,雲可離馬上像偷腥成功的貓一樣,笑著挪了回去。二狗有種自己好像被耍了的感覺,隻好往嘴裏塞蠻桂花糕,用力咀嚼著泄憤。
    殿中央還在表演著歌舞,隻見首席坐著一個身穿龍袍的看的很開心的大叔,估計就是皇上了,在皇上旁邊的座位就坐著一個眼熟的人,那個絕美的男子——鳳王赤炎。
    赤炎身上的傷口早就不見,項圈和鐵鏈當然也都沒有了,紅發在發尾係上了黑色的發帶,鬆鬆披在腦後。他也身披著黑底紅紋的漢服外衣,栩栩如生的鳳凰紅紋地盤在外衣上,但裏麵卻是一身純黑的軍裝(泉:大概就德國那種,大家自行腦補就好,懶癌得治),透著一股子正氣。
    二狗想著這大概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西部國家的服飾了吧······
    一曲舞畢,舞女們紛紛退下,但當中總是有目光流連在赤炎的身上。
    皇上滿意的目送舞女離去,立馬滿目堆笑的轉向赤炎的方向:“鳳王殿下,不知您對我國這些小小的陋技是否滿意?”
    赤炎起身,走到殿中央,微微一俯身算是行禮,還是冰冷的語調:“吾不過暫住幾日,今日的送別會著實盛大了點,多謝皇上的用心了。”
    底下是一片少女的驚呼,無數愛慕的目光注視著那個絕美的男子。
    “啊啊啊啊啊,鳳王殿下~~~~”安諾壓低了聲音,但是難掩語氣中的興奮,二狗正想說安諾膚淺,沒想到較成熟的安裏眼中也難掩興奮之色。
    “雲可離不會拿‘見赤炎一麵’和他們談的條件吧······”二狗一個激靈,總覺得這兩個人要的一點都不放心啊······
    “赤炎大人~赤炎大人~······”二狗看著一邊激動的小丫,這才發現她也在這,看著雲可離帶那麼多丫鬟手下來這種晚宴,又看著首席其他的大官都是孤身一人,對比一下也就發現雲可離也是夠任性的。接著,二狗就發覺了雲可離身份絕對不簡單,其他皇子公主,就算是太子也要坐在下席,雲可離不但占著上等席,還是最靠近皇上的位子。一個玄九宗掌門就有如此地位嗎?
    小丫還在一邊激動得重複那幾句話,二狗的思緒都被打亂了,於是低聲提醒道:“小丫······”
    “我才不叫小丫,我叫玲瓏!”玲瓏立馬反駁,氣呼呼地鼓起兩頰,聲音有點大。二狗緊張地環顧了下四周,因為鳳王引起的騷動還沒停止,倒是沒有人注意他們。二狗趕緊插話,怕玲瓏還要繼續爭辯:“好好好,你叫玲瓏,輕點聲,輕點聲。”玲瓏滿意的一挑眉,撇嘴一笑,還想繼續激動,卻被一聲大喝生生擠了回去。
    “都給我停下,一個個都像什麼話!別在鳳王殿下麵前丟人!”皇上胡須微震,虎目怒瞪。一時大殿寂靜無聲。
    皇上看向赤炎,一臉歉意:“讓您見笑了。”
    “無妨。”赤炎早已習慣,並不在意這些事情。
    “對了,遙聞鳳王殿下婚期將至,鄙國不知有什麼稱得上您心的,盡管開口,不管是珍寶還是美女,鄙國一一奉上,要是您想要個公主小姐的做個小妾,自然也是我們高攀的······”
    皇上的言外之意是想要靠聯婚鞏固關係吧,但是也就這次,所有公主一個個都變得忠烈愛國了,全都帶著希翼的目光看向赤炎的背影。
    “不必。”還是冰冷的語調,“吾國雖小,但還是樣樣俱全。”
    “啊,我們不是那個意思······”皇上這才發現是自己稱大了,慌亂的想道歉。一句清脆的話語如繡花針落地,響徹大殿。
    “那可不一定····有樣東西我敢保證您的國家絕對沒有,也觀賞不到······”從下席站起一個窈窕的身影,一身翠綠羅裙漸漸走近。
    “小女乃畢利國大公主雲蜀錦。”端莊的福了福身。
    赤炎根本沒有看她一眼,也可能根本不想知道,應付地一問:“那是何物?”
    雲蜀錦有些尷尬,但馬上換上完美的笑容,挺直身子,驕傲的說:“那就是我們的九公主,也是畢利國的神女的絕技——亂花瑤,一搖一枝花,一花一段福,這神舞可是其他三位神女遠遠不及的······”
    赤炎淡淡地看了雲可離一眼,馬上撤回,但是都被二狗收在了眼底。一時席上議論紛紛,皇上聽了雲蜀錦的這段話,龍顏大悅,大笑著說:“哈哈哈——蜀錦所言極是,我家小九,不光容貌端莊,還能歌善舞,善詩詞作畫,其聰明才絕可是連我的皇子們都比不上的。”
    二狗一聽,乖乖,這不是要把雲可離嫁出去的節奏!?“一群傻子,不知道小可離可是在鳳族被鳳王殿下養大的呢·······”安諾在一邊不屑道。
    雲蜀錦的臉色有些難看,大概沒想到皇上居然想把小九嫁出去,本來是想在鳳王殿下麵前多展現下,好留下個好印象······於是急急地說:“父皇,當下不如讓小九來舞一段,為鳳王殿下踐行·······”
    “哈哈哈,朕正有此意,小九,來舞一段吧!”
    “不。”雲可離端起麵前的果酒,淺淺地嚐了一口,見大臣們都吃驚地看著她,像是才發覺自己傷了皇上的麵子,緩緩補充道,“小九不才,怕隻會獻了醜,髒了鳳王殿下的眼。”
    “小九,這說的什麼話,你的驚豔舞技可是眾所周知的,這可是鳳王殿下······”雲蜀錦重咬著最後四個字,雲可離不以為然,還是小口嚐著果酒。
    轉著酒杯,眯眼看著杯壁上刻的一朵桃花,像是不在意地一說:“父皇,小九雖是最小的,但也還是一國神女,怎可還沒待到太子殿下迎娶新的神女就亂嫁他族。”眾人一聽,皆是一驚,皇上驚覺自己確實沒有多加考慮,隻想著鳳王難得親臨,要是不抓緊機會就遲了,滿心就知道要攀附權貴,有些愧色,不敢再提。
    二狗這才見識到雲可離的伶牙俐嘴,不禁有些佩服,但要是她不是他們所說的神女的話,這麼鋒芒畢露,怕是不能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皇宮裏生存下去。
    雲蜀錦恨恨地咬咬牙,卻還是繼續說:“既然這樣,小九就來跳支舞好了,大家沒有這個意思,莫要多想。”
    “蜀錦姐姐也是好笑,這神舞若是哪都能跳,不就成了雜技了?”雲可離冷冷一笑,滿心自負,對付你們這些小公主,她雲可離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這神舞要是不跳,又是學來幹嘛?至今也就在三哥及冠時舞了一小段,小九這麼藏著掖著可是不行的······”
    “這神舞是祈福的,隻有有重要的事才可以一舞。絕不是在觥籌交錯間的玩樂之舞。所以說蜀錦姐姐平常要多讀點書,若是姐姐早點聽小九的多看書習字,估計早就嫁出去了吧,如今二十有一,還是沒人入得了姐姐的眼麼?”雲可離似是有些倦了,也不想守著那些輩分間的禮儀了,就給了雲蜀錦正麵一擊。
    雲蜀錦大概沒想到雲可離會這麼沒大沒小,當時眼淚就委屈地奪眶而出,哽咽著對皇上喊道:“父皇!你看她!”
    皇上無奈地一搖頭:“好了好了,別讓大家看笑話了,蜀錦,回去坐著吧。”雲蜀錦隨心有不甘,但還是跺跺腳,轉身小聲啜泣著往回走。
    赤炎又是一撇心情良好的雲可離,拱手抱拳,外衣微微下滑,淡淡的說:“時辰不早了,吾該啟程。”
    “等等,鳳王殿下,鄙國沒有什麼好祝福您的婚禮的,隻好在您的婚日送上神女的祝福了······”皇上突然正色道,“小九,這連理枝的祈福舞該是練得也不錯吧。”
    “我不去。”雲可離嚼著一塊綠豆糕,用含糊的音節就拒絕了。
    “這是你的母親在十八年前答應鳳族的,如今她不在了,該是你替上。”皇上在說道雲可離母親時眼中劃過一絲悲傷,雲可離停下了嚼地津津有味的兩頰,臉色一黑,騰地站了起來,小桌被打翻,果酒濺出,弄髒了衣擺,她毫不在意,快步往廳外走去。
    看到雲可離就要這樣離開,雲蜀錦覺得實在是不像話,氣憤地大聲喊住雲可離:“站住!妄你自喻讀書眾多,可你有沒有學得半分禮儀!?”
    一隻腳已跨出門欄,雲可離停下,嘴裏大概還有綠豆糕,含糊的說:“我會去的······但你,沒資格提我母親。”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二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爾康練功的原因,視力倒是很好,在雲可離轉身的時候,分明看到她臉頰滑落的淚珠。二狗愣愣地看著。一邊的玲瓏喊著“小可”就忙追了上去。
    赤炎微微一側目:“那麼,吾等也告辭了。”優雅的一轉身,沒等回答就離開了。
    皇上說完那句話像是很累,也揮揮手讓太監攙著退了宴席。
    皇子公主和大臣們在皇上走後像炸開了鍋一樣,紛紛開始數落雲可離,一句句話都是那麼紮心。
    “啊,都怪那個女人,我都沒能多看鳳王殿下幾眼······”
    “對啊對啊,他可是戰神,本皇子還想能不能聊上兩句呢······”
    “一國神女,卻是這個敗類樣,國要亡要亡啊!”
    “果然啊,不知道是不是皇族血脈的雜種也就這個修養········”
    ······不堪入耳。
    雲滄臨起身,對著來推薦自家閨女的官員們微微一笑,算是拒絕,出去了。一邊的安諾和安裏也急急地站了起來,二狗還在座位上想著雲可離的眼淚,就被安諾踹了一腳,安諾壓低聲:“還愣著幹嘛呢,快去找小可離啊,她要是躲好了我們沒個半年找不到她的!到時候餓死了都不知道。”
    二狗這才起來,和安諾安裏兵分三路去找雲可離。跑著了一會,二狗突然想到,唉,等等,那我迷路了怎麼辦!?
    二狗一回頭,看著身後長得一模一樣的長廊空無一人,默默咽了口口水。
    這往前也不是,往後也不是,二狗在原地哀傷,自己這個慢半拍的腦袋啊·······
    二狗咬咬牙,慢騰騰地往前走,萬一見鬼遇到別人了呢。然後真的見了鬼了!
    月光清冷地照在假山旁小路上,也給可愛的女孩的側臉鍍上了銀邊,淚珠像是凝著月光,閃閃發光地不停落下,卻是一臉空洞。一身黑袍,一身孤傲。二狗剛想出聲,一隻柔軟的手立馬捂住了二狗的嘴,二狗嚇得心跳一滯,瞥見一旁撫媚的臉,原來是玲瓏。
    玲瓏把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二狗噤聲。
    不久,從假山旁又走來一人,高挑完美的身形,是赤炎無誤。在雲可離身後站了許久,抬起手輕輕撫上了雲可離的頭。雲可離一驚,轉頭一看是赤炎一手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大步,倔強的看著他。。
    赤炎的眼神柔軟,二狗差點溺死在他眼中的溫柔中······這個人也是可以這麼溫柔的嗎?
    赤炎輕輕開口,怕嚇著雲可離,但語氣中又是絕對的肯定:“不要哭——鳳族的孩子不可以那麼脆弱。”
    二狗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吐槽,但是雲可離居然真的止住了眼淚。月下,兩人對視,歲月靜好······
    突然想起一邊的玲瓏,二狗轉頭看她,已是一臉落寞,見二狗看她,勉強地扯出一抹笑:“玲瓏雖然很笨,但是有些有些事還是清楚的······”
    那一晚,二狗總覺得心裏空空的,他想著,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自己是否喜歡過一個人呢?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那一張撫媚的麵容揮之不去,二狗隻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他在那個世界的事情突然卻再也記不起來了。在那個世界,他也有喜歡的人嗎······
    最後,玲瓏帶著他回了客房,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良久,毫無睡意······突然透進一點微黃的燭光,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那沙!”
    “啊,主子,你還沒睡啊······”那沙似是有些驚奇。
    “你去哪了?”二狗饒有興趣的問。
    “那個······師祖讓我去做宵夜·····”那沙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
    “哦呀?”二狗更加好奇了,“然後呢?”
    “然後沒什麼啦,就是誇我的宵夜還是那麼好吃······”那沙快速的說,雖然極力掩飾,但是這話說的簡直怕別人看不出來他的開心。
    “嘖嘖嘖·····”二狗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一下躺倒在床上,還是毫無睡意。
    “誒,那沙,你說我怎麼一點都不困啊。”
    “其實一開始就想說了來著,師叔您身上怎麼有股壯陽丹的麝香·······”
    二狗一想到安諾塞給他的那顆丹藥,哦草,那是壯陽丹,什麼鬼!?
    “額·····所以呢···”
    “看來那顆丹藥的藥力不大,隻是提神醒腦而已,不過·····怕是您今晚睡不著了······”
    二狗沉默······
    一夜無話,二狗睜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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