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葉子 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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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是多愁的季節,也是新的開始。
所有學生一大早就到學校報到了,唯有一人還在昏昏沉睡。
在城市的一端“少爺,該起床了,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別遲到了。”管家正耐心的叫著這個睡得跟豬一樣的天悅。
“少爺,該起床啦。”管家揪了揪天悅的被子。
“幹嘛啊,人家睡得正香著呢。”被窩裏傳出一種不耐煩的語氣。
“少爺,今天是新學期的第一天。”
“知道啦,知道啦,幾點了啊。”
“快九點了,少爺。”
“啊,我不是叫你7點半就叫我起床的嗎?”其實管家早就叫他了,隻是他聽不到罷了。
天悅邊啃著麵包邊加速踩著滑板往學校的方向衝去。從高中起天悅就不讓司機接送了,說起來還有一段感人的故事呢。在他15歲那年,他和哥哥一起放學,由司機接送,就在回家的途中汽車爆胎了,司機下車察看,車胎是被一種帶鐵刺的球刺破的,司機覺得不對勁,怎麼會那麼巧在這種平時極少人經過的路暴胎了呢?果然,不一會就有幾個人衝了上來,司機見情勢不妙便對車裏的兩位少爺喊:“天明少爺快帶天悅少爺跑啊!”司機想設法攔住他們,可勢單力孤,最終還是被其中一個刺死了,哥哥天明讓弟弟天悅躲在別人建築工地的石堆後,自己去引開那幾個不明男子,最後哥哥被抓了,弟弟平安無事,那幾名男子果然是為錢而來的,寫了一封勒索信來勒索李家,可在李家決定付錢的時侯天明就死了,不是被殺而是哮喘病發沒及時吃藥醫治身亡的,雖然最終那幾名男子落入法網,可天悅從此也失去了他最親的哥哥,所以天悅3年來不再讓司機接送,目的也是不想有人知道他的身世。
終於到了學校,看了看表,還有十五分鍾,天悅抱著滑板走進學校,他第一天來這所學校,來這之前他爸爸給了他一封信,叫他給這所學校的教導主任,這所學校的校長是他爸爸的朋友,今天已經76歲了,身體不是很好,所以學校一直以來都是教導主任管理的,這封信是叫他在學校裏多照顧他的兒子的,其實在來之前天悅就看過了。
“嘿,你好,我是新來的學生,請問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在哪?”天悅拍了拍那個站在公布欄的同學。
那個人轉過身來看著他,嘴角竟露出一絲笑容,不是很明顯,可天悅還是看得清清楚楚,在這帥氣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天悅看的清清楚楚的,隻是不明白。
“哦,從那邊的樓梯一直上去到4樓轉手第1間就是了,不過現在他應該不在那,他現在應該還在最後那棟的排練室裏。”他用修長潔白的手指指向那邊的樓梯給天悅說道。
“哦,謝謝。”天悅根據他說的話走了。
一直走到排練室,推開門,裏邊有很多人正在派練呢,好象是有什麼演出正在排練。
天悅走到一個中年男子身邊:“請問教導主任在哪啊?”
“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嗎?”那中年男子把目光轉移到天悅的身上。
“哦!我是李天悅,這是我爸叫我交給你的。”天悅把信拿給教導主任看,一時被那邊被人遺棄一般的鼓給吸引了過去。
天悅慢慢走近那套鼓,他想都沒想拿起放在鼓上的雙棒隨手就演繹了起來,教導主任竟絲毫未覺,因為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信中了。
“原來你是……”教導主任看完信剛想對天悅說話時才察覺天悅不見了,而那邊卻響起了一片掌聲,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天悅在表演呢,他剛想說什麼,天悅卻又跑了。
原來他看了看表,都遲到十分鍾了,所以他拚命地跑向他的班級去。
“對不起,我遲到了。”天悅喘著氣說道。
“怎麼第一天就遲到啊,好了先進來吧,先隨便找個座位坐下。”辦主任嚴厲的說。
天悅又見到剛剛那個同學了,原來他們同班,天悅見他後麵還有一個坐位就到他後麵去了。
“嘿,又見到你了。”天悅拍了拍他的肩膀,熟悉地說。
“嗯,是啊。”那人輕描淡寫道。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叫李天悅,你就叫我悅好了。”
“哦,我叫趙傑,那你就叫我傑好了。”就這樣他們介紹著自己。
“你們在那說什麼呢?”班主任發現了他們的小動作。
他們兩個很聰明,都裝什麼都不知道蒙混了過去,聽了一上午無聊的話,終於等到放學,可中午天悅並沒回家,而是去了網吧,他不想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房子裏,雖然家裏有管家和傭人,可他們都沒什麼公同語言啊,並且還會令他想起一些往事,所以他一整個下午都是在網吧度過的。
而在另一邊,趙傑卻在查他的底細:“洺,幫我查下李天悅的家庭情況。”
洺是趙傑父親的下屬,也是趙傑的朋友。
趙傑整個下午都在等洺的消息,終於,洺來了電話:“喂,傑,我查到了,現在我就給你傳過去。”
“嗯,好”
“對了,你為什麼要查他啊?”洺感到很奇怪,因為趙傑從沒叫他查過誰。
“沒,就是好奇。”
“真的?”
“恩,真的,好啦,我還有事,不說了。”趙傑還沒等洺再說什麼就把電話給掛了。
趙傑收到傳真過來的資料看著看著竟然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眼角濕潤了起來。
天悅剛出生時他的母親就死了,15歲時他哥哥也死了,父親雖是全國有名的富豪,可他父親整天忙於生意極少在家,對他來說就象是個孤兒,難怪今天見到他的時侯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種憂傷,而這憂傷仿佛也勾起了趙傑的某些思緒。
次日,天悅六點多就起床了,他獨自坐在後花園裏,看著那棵芒果樹,他用手觸摸著樹身的字,那樹上刻著‘明and悅“。
突然間一滴莫名其妙的水珠滴落了下來,天悅居然流淚了,此時他正回憶起當年與哥哥一起嬉戲的時光,管家卻不知從何走來,見天悅如此悲傷便打斷了天悅的思緒:“天悅少爺,該上學了。”
“哦,知道了,都收拾好了嗎?”天悅擦幹臉上的淚水站起來對著管家說道。
“天悅少爺,你真的要住校?”管家並不想讓天悅住校,畢竟這7年來管家是看著天悅長大的,看著天悅一直以來忍受著失去哥哥的痛苦,管家不想再讓天悅受到任何傷害。
“恩。”可是天悅應了一聲便往樓上走去了。
臨走時天悅站在哥哥以前住的房間門口外許久,終究他還是打開了這道門,絕別已久的空間,時隔3年,仿佛在塵封中再次感到了哥哥的氣息,牆上還掛著他和哥哥的照片,書桌上還有一幅是12歲那年和哥哥去九寨溝照的合影,天悅拿起來擦了擦上麵的灰塵,然後把照片從相框裏取了出來,卻驚奇地發現後麵竟然還有幾行字。
是哥哥的筆記:“悅,不知道是從什麼時侯開始,我好象愛上你了,你一不在我身邊我就會想起你,你的笑容,你的眼神,都深深地吸住了我,可你現在還小,你是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也許這輩子我們隻可能是兄弟,可是隻要你幸福就行了。”
天悅拿著那張照片,突然間顫抖著竟然嗤笑著哭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