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被限製自由
    肖夜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下子想這，一下子想那，總之精神很好，根本不想再睡了。
    他伸出手，對著天花板看，奇怪的胎記，快速愈合的皮膚，控製能力的血液……這些都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所以自己是不是應該早就可以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他還想了想，自己的黑色羽翼呢？可拆卸的嗎？肖夜其實挺怕自己的身體的，特別是他的胎記，隻要一有肢體的碰觸撫摸，身體就會做出強烈的反應，甚至呼吸困難，他害怕這種失控的感覺，幸好，隻是被溪楓碰過，不然丟死人。
    其實後來溪楓查閱魔神界人的身體資料，查到了令人驚訝的事實。
    魔神界人糜亂，翅膀上的每一個毛孔都連接感官係統，所以適當的撫摸會有快感，他們的翅膀也是床上用具之一。
    推測到肖夜的翅膀應該是封印在胎記裏，就是因為他的反應，溪楓很有罪惡感，幸好肖夜不知道。
    想了想，離開家裏後，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世界有溪楓這麼好的人。
    好開心，能讓我遇到。
    大概半小時到了，申冰走進來，發現他還沒睡著，就是在滾來滾去，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她說一個小時後回來，再不睡就算放棄這最後一次恢複記憶的機會了。肖夜被一嚇，更著急更睡不著了，很快半個小時又過去了，還是沒睡著，正在無奈時，溪楓進來時腳步很輕，肖夜還是看見了。
    “睡不著嗎？”溪楓的樣子沒有什麼特別，隻是換了套衣服，之前的衣服因為訓練出了點事，特別洗好換衣服才來見肖夜的。
    “嗯，剛才睡太多了，怎麼辦啊溪楓……”肖夜癟嘴，溪楓道：“別緊張，說是最後一次機會其實是騙你的，睡不著晚上再來也可以。”
    “真的嗎？”肖夜鬆了口氣，然後繼續嚐試睡覺，溪楓安靜坐在床邊，有時候睜眼看看溪楓，就會覺得好安心，然後就放心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肖夜就睡著了。
    溪楓輕輕離開，換了申冰進來，她說：“真有你的，才坐下沒多久他就睡著了。”
    “巧合。”
    “你的傷沒事吧，要不訓練明天再開始吧。”申冰建議，溪楓左手已經纏了厚厚的繃帶，被衣袖擋住，衣服全被燒毀，已經遍體鱗傷，隻是因為肖夜睡不著，而且她讓他回去換衣服再來，所以才忍著疼痛進來，哄肖夜睡覺。
    “不用，我還可以。”溪楓表情依舊很平靜，但是就這麼站著，疼痛感讓他的汗水溢出。
    申冰除了冰雪能力，還靈活運用了鏡子的反射遠離，用冰做鏡，反射溪楓的火焰，讓他自己攻擊自己。
    還有鏡子空間的吸收能力，把火焰收進鏡子裏，然後再利用起來，攻擊他。
    還有很多，申冰的冰雪能力幾乎被她自己開發殆盡，發揮到了極限，溪楓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溪楓不會放棄，隻要高強度的和她對打，就算隻是開結界抵擋她的攻擊，他也能有些微的提高，來之不易的機會，絕不會放棄。
    原本的草原，已經變成了冰天雪地，那個女人依舊優雅地叉著腰站在雪中，問對麵的人：“路溪楓，你要怎麼複仇？殺了那個人嗎？”
    “是！”他很果斷。
    “殺了之後呢？”
    “……”這次他回答不上來。
    “我其實很討厭口口聲聲說複仇的人，因為他們的目的看起來很偉大，可卻是一種惡性循環。”申冰直接說，“人生需要享受的東西這麼多，而複仇能帶來的東西很有限，甚至是可悲，所以，我討厭你們這種人，因為你們天生就有理由可憐，而且可憐得讓別人無話可說。”
    如此挑釁的話，申冰再抬頭看他時，溪楓的靈力釋放速度變得很快，火焰纏繞在他身上，把周圍冰雪瞬間化了，一股火爆的怒氣迎麵吹來。
    激怒自己的對手，發揮他的潛力，也是訓練的一種做法，申冰捋了下耳邊的銀絲，笑，過來吧，她也準備好了。
    肖夜穿過第一次夢境的長廊，跑出出口後，又是一番不一樣的景象。
    這裏的空氣好涼，而且地板潮濕，肖夜聽到了很多細碎的聲音，有人的呼吸聲，也有鐵鏈的聲音，前麵兩邊都是門，隻有上麵的小窗能通風，像是監獄。
    肖夜走到中間，好奇心讓他踮起腳尖去看裏麵有什麼。
    剛剛把視線移過去，一個滿臉胡腮的男人整張臉趴在窗邊，瞪著圓圓的大眼睛，肖夜被嚇得差點摔倒，好在他看不見肖夜。
    肖夜繼續走，看到了很多裏麵的人，還看到他們每個人的腳踝都被厚重的鐵鏈扣住，而鐵鏈的尾端是一顆比人還大的實心鐵球，他們的活動範圍就是鐵鏈為半徑。
    肖夜忍著複雜的心情走到了盡頭，而盡頭裏有一扇門和其他完全不一樣。
    剛剛靠近這扇門，肖夜猛地捂住胸口，一種和另一個人相同的心髒脈動，肖夜一抬頭看那扇門，眼淚嘩嘩地掉落，那裏麵的人……是我嗎？
    肖夜每靠近一步，心髒就加速的脈動，並且有疼痛感，可是他一定要看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
    剛剛觸碰門，劇烈的麻痹感讓他動彈不得，可是依舊顫抖著去推門……
    一聲虛弱無力的聲音從裏麵傳出：“誰？”
    肖夜瞳孔放大，這聲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