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你吃啥呢
    死也不買妖男隆重推薦的長衫，這是給說相聲穿的，同款在郭德綱身上看見過。
    更不要什麼哈倫吊襠褲，哈個屁的韓。
    更不要所謂國際大牌子的花襯衫，喇叭花狗尾巴草都有了。
    妖男看上一件粉色襯衫，戰軍覺得草綠色更好看，倆審美都很奇葩的的建議不能接受，張玄還是挑了一件中規中矩的白襯衫，藏藍色的羊毛開衫，牛仔褲。
    什麼奇裝異服啊，明星又不是殺馬特，普通的衣服樣子就行。
    關鍵人帥，穿啥不好看呀？腰還細，身材消瘦，換上一套衣服就像模特。
    購物，張玄沒啥激動地。換衣服穿衣服，妖男左右打量指揮他換換穿穿。戰軍負責刷卡，清玉負責哇，好帥，哇，我也要。
    戰軍一口氣刷掉好幾萬，在他資金緊缺的時候也沒覺得肉疼，注意力都在張玄換衣服走出來那一瞬間的驚豔上了。穿啥啥好看，好看咱就買。
    等出了商場，手裏提了二十多個袋子，瘋狂大采購才算結束。
    終於能回家了，戰軍住著一個二層小樓，看著環境像是有錢人居住的小別墅區。風景不錯。
    “這是我前幾年買的，那時候我賺的還挺多。房間挺多的，你們爺倆隨便挑，住哪都成。”
    屋裏都是暴發戶才有的擺設，還都是純歐鳳，沙發窗簾，白色沙發帶暗金色的邊，奢華得很。
    張玄繞了一圈，挑選了樓梯下的兩間房，一個是清玉的，一個是他的。衣櫃，大床，一台電視，沒有多餘的擺設了。
    “你們爺倆收拾收拾，我上樓洗澡換身衣服啊。”
    戰軍直接去樓上了，張玄從包裏拿出三清的圖像，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恭恭敬敬的掛到牆上，香爐也擺好，拿出檀香，沒找到打火機，張玄手一揮，香點上了。
    上香，磕頭，跪拜。
    完成這一係列的事情，才算鬆口氣。
    好好洗洗澡，換上了睡衣，頭發也沒有撒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梳子，戰軍一大老爺們，家裏沒女人，梳子肯定不會有，張玄手指爬了爬頭發，用皮筋紮成一個丸子頭，不少發絲掉在兩邊。
    戰軍下樓就看見一個高挑穿著印有維尼熊睡衣紮著丸子頭的張玄在啃蘋果，下樓的動作都慢了。
    感覺，啥感覺呢？心跳加速？不是，就是感覺，這個一直是他當旅館的家裏突然多了人氣，似乎這寒冷的三九天，都暖和了。
    “看我做什麼？我餓了。”
    太玄啃著蘋果扭頭看到戰軍。有些疑惑，他幹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戰軍老臉上湧現出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我，我做飯，那什麼你們想吃啥。”
    “我吃水果就可以。清玉，你吃什麼？自己做，別讓戰軍動手了。”
    清玉穿著個龍貓的拖鞋跑出來，揮了揮手裏的東西丟到嘴裏。
    “我吃這個就行。戰老板？不對，戰哥？也不對，戰叔。不要麻煩啦，我們爺倆很少吃飯的。我師父最高記錄一個月什麼都不吃就是喝點水。我師父說這是辟穀。我沒那麼大的修為，要吃點零食。”
    戰軍發現點不對勁的地方，清玉丟到嘴裏的黑乎乎的長條東西，似乎，帶著，鉤子？
    怎麼那麼像是一個曬幹的蠍子呢？
    “你在吃啥？巧克力餅幹？那是啥造型啊。”
    清玉眼神往右移了一下，張玄神色也一變，對清玉一皺眉頭，清玉轉轉眼睛嘿嘿的傻樂出來。
    “恩，對，巧克力。我師父沒錢，一直不讓我吃零食，我偷摸吃我師父不樂意，瞪我了。不吃了不吃了。”
    說著趕緊一抹嘴，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
    “下次吃零食別讓其他人看到。”
    張玄陰沉著臉訓斥，清玉的腳尖蹭著地，小腦袋耷拉著。
    “你對他這麼嚴厲幹嘛，不就小孩喜歡吃點零食嘛。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他正是發育期，可不就是要多吃點。清玉，你想吃肉嗎？我這就打電話讓外賣的送來。”
    半大小夥子，正是飯量大的時候，張玄挺寵徒弟的，怎麼就在這個問題上疾言厲色啊。
    “不吃不吃，我師父不吃葷。”
    “哦，我忘了你們師徒倆是出家人。那我做個麵條吧。”
    戰軍去廚房拿掛麵，點火熱鍋。張玄一指自己的房間，清玉苦大仇深的跟著師傅進去。
    “下山前我怎麼和你說的？別把咱們真實情況透漏出來，處處需要遮掩，不能讓別人以為咱們是異類，你沒聽進去？”
    “我記得啊，最後一個了，我都好幾天沒吃了，嘴饞得要命。師父，我沒你那麼高深，不吃東西就可以，我不吃這些小零嘴，毛會掉，身體也不舒服啊。”
    “我會給你買這些零嘴，但是，你要在人前吃，我就罰你跪在三清天尊前，跪上一個月的。”
    “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晚上的功課要做。不要下山了就把功課忘了。”
    “是的，師父。”
    張玄還是摸摸徒弟的頭發。有些語重心長。
    “咱們下山是為了大事，別把正經事耽誤了。如果這次劫數渡不過去，咱們師徒也就這一年的緣分了。萬一我有個好歹，你無依無靠的可怎麼辦？”
    “不會的，師父，我們研究一下戰軍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肯定能度過難關。師父，你不能有事。”
    清玉眼圈都紅了，抓著他師父的手要哭不哭。
    “我罵你也是為你好，你畢竟還太小，閱曆不深，現在的人心狠手辣，萬一你暴露了，把你抓去做研究？送進動物園？長點心眼吧。”
    “師父我肯定聽你的話，你別這麼嚇唬我。”
    “我和妙境老光頭打過招呼了，我不在了他會照顧你。但是，在這世上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啊。”
    “我就要師父。”
    清玉抹著眼淚，抓著師父的衣襟眼淚汪汪。
    -----------------小玄子別這麼凶嘛，還是小孩兒呢，吃點就吃點唄，啥，你問我知不知道他吃的啥？餅幹咯？不是嗎，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