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小節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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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後一男一女快步閃出,男子抱起元炎炎閃到一邊,女子雙臂揚起,徑自架住幹月刊猛擊下來的一拳,臉色蒼白,道:“你不能讓他改過自新麼?”這女子眼淚未幹,明顯是痛哭了一場,幹月刊麵無表情,問:“你們是誰?來管閑事?”男子看著幹月刊道:“我叫月幻浮,他是我的妹妹月漂亮,這次是想來找齊煙的,誰知他竟被鄒秋純大小姐給害了,可我們又不是她的對手,這一死也隻能白死了。”月漂亮就是因為這事哭了七天八夜,幹月刊橫眉冷對二人指,道:“你們是根本不敢去找她,齊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少在我麵前假慈悲,快給我滾。”月幻浮道:“那不行,我們必須也卸了你的手腳,才對得起這位大哥,小子,動手吧。”月漂亮把折疊一起的九節棍慢慢展開,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風,氣呼呼道:“你快點動手吧,本小姐可等不及了。”幹月刊不顧莊肌東還在樹上,調戲道:“漂亮小妞,你真的好漂亮,臉蛋漂亮,小嘴漂亮,耳朵漂亮,手又白,哇,兩條腿更漂亮,真想知道摸一把是什麼感覺……”九節棍打到頭頂,急忙雙手托住,震得雙臂一陣酸麻。月漂亮輕巧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不是想來摸一把嗎?來,我的腿就給你摸個夠。”這句話聽得幹月刊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眼前一花,月漂亮的兩條大腿已經抬到眼前,說:“你摸啊。”幹月刊正想調戲兩句,脖子一疼,呼吸困難,原來是被九節棍纏住了,臉色漸漸變紫,情急之下真的向她腿上搭去,她嚇得收棍後退,罵了一句無恥,幹月刊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喃喃自語:“婊子,真是個婊子,下手這麼狠辣,老子今天非殺了你不可。”大袖一揮,手中扣了五根幹家絕技“曼俠針”,冷笑道:“婊子,今天你死定了。”急衝過來,一甩衣袖後竟站住不動了。月漂亮警惕性極高,聽見“嗖嗖”聲響急忙向右竄開,九節棍呼嘯打下,幹月刊這回防備有加,伸出兩隻手抓住九節棍最前端,用力扯下其中兩節,拿在手中當做雙節棍用,漸漸搶上,雙節棍插在地上,濺起一溜塵土,右爪已抓到月漂亮頭頂,月幻浮急忙回身搶來,赤手空拳迎上,兄妹一起動手,把幹月刊迫退一步,隨即二人使出吃奶的力氣用盡卑鄙的絕招,幹月刊一心一意拆解才勉強沒有受傷,誰知那殘廢的元炎炎也跑過來湊熱鬧,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跑”過來的。幹月刊怒道:“無恥小人,以多欺少。”右掌陡然向外一推,月幻浮愛逞強,挺肘架住反身掐他右肋。幹月刊暴退,腳一點地躍起兩米上下,一袖拂中元炎炎麵門,同時又灑出一把小針,反正這也隻是普通不過的繡花針,每一根都可以叫做“曼俠針”的,元炎炎行動慢得讓人心寒,好似根本就不會躲閃一般,臉上密密麻麻插滿小針,加上被拂中一袖,跌跌撞撞摔開好幾步,好不容易立馬站穩,幹月刊又已經奔到,狂暴的一拳映在他的太陽穴上,因為臉上全是針,擊打麵門自己手也不好受,所以選擇攻擊太陽穴,活生生把元炎炎腦袋擊得粉碎,腦漿飛濺,鮮血狂噴,紅的夾雜著白的,無論是誰見了這種情況也難免不忍再看,幹月刊滿麵躊躇,月幻浮向妹妹點點頭,兄妹二人心有靈犀,一個眼神交流足矣,一起飛躍,一左一右擊在幹月刊左右雙肋上,這兩拳打得很重,幹月刊不曾防備,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月氏兄妹慢慢走到他跟前,月幻浮咧嘴笑道:“小子,你不是很張揚嗎?再張一個給我看看,我們想救人,卻被你一味阻撓,說明你是不想活了,這當然無可厚非,我們不能不成全你,妹子,把他的腦袋用你的九節棍……呃,是七節棍絞碎,最好能絞得腦漿橫流,死相最好是慘不忍睹……”卻聽樹上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道:“你們為了救一個壞人而殺人,不是有點說不過去麼?”三人一起抬頭,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美貌少年右腿蹺在左腿上,坐在樹葉床上冷笑,口中還含著一根紅南京煙。這少年長得不僅美,還有一股帥氣,女人最抗拒不了的,恰恰是這種男人,尤其是他冷笑的時候嘴角劃出的弧度,更加討人喜歡,月漂亮也舍不得低下頭來,含情脈脈看著他,含羞道:“你叫什麼名字啊?”少年吐一口煙霧,瀟灑地笑道:“你管我叫什麼名字,總之你們為了一個壞人殺人就是不對,快些走吧。”月幻浮幹月刊都是一個心理,妒恨這個少年比自己英俊,不約而同哼了一聲,最最最吃驚的還是莊肌東,躺在樹葉床上觀看下麵的情況,不知不覺多了一個人坐在自己旁邊,自己竟然絲毫沒有發現,這種感覺真的好刺激。幹月刊哼道:“小少年,我不要你救,敗者寇,自古如此,你怎麼會在這裏?”他說話口氣狂妄,是因為他看不慣有人比他英俊。月幻浮也道:“小子,你在上麵說能幹什麼?有種你就下來,打敗我們兄妹二人,咱們立刻就走。”原來,他們兄妹二人不會爬樹。少年笑道:“我這一次出來是有事情要辦的,可不願意惹是生非,路過這裏,見不慣你們的做法多說了兩句,你們就要我來動手,那又是何必呢?我看不如就算了吧?”月幻浮喝道:“不行,你快下來。”少年望著軟在地上的幹月刊,道:“你是什麼態度,我聽你的。”幹月刊巴不得他們能幹起來,但自己總不能顯出破綻來,咳了一聲道:“小夥子,既然他們這麼想……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功夫,你就隨便露兩手給我們看看吧。”少年鉤住樹枝,輕輕落在地上,身上穿著一件水手服,舉起寬大的衣袖擦擦臉,露齒一笑:“既然你們這麼抬愛,我隻好不要麵子丟一回人了。”忽然一指元炎炎的屍體,說:“他是壞人,你們不必為了他和我動手,免得傷了筋骨。”月幻浮冷聲道:“你口氣好大,妹子,咱們一起上。”月漂亮七節棍抖成一條直線,迎頭痛擊,月幻浮也掏出久未使用的軟鞭攔腰掃到,幹月刊躺在地上,對這個小夥子沒有一絲絲的擔心,反而有點希望月氏兄妹能取勝,這種心理稱作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