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小節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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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天競呼呼狂喘,鄒秋純雖不可取勝,但她一想到父親從未輸過,不禁對尤時有些可憐之意,一想至此,信心大增,旗袍兜頭罩下,把羅天競的頭裹了進去,向外一甩,羅天競不由自主跌開幾步,體力透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羅花和他兄妹關係,互相照顧,愛對方甚至超過愛自己,兩臂陡然一分的瞬間,又快速之極向著她雙肩砸下,鄒秋純慌忙仰身向後倒縱出去,可羅花砸得太快,避過雙肩,仰身的同時兩隻大腿被砸了個正著,“哢嚓”一聲清脆的聲響,腿骨盡碎,就在她一愣神間羅花又搶了上來,右肘向她小腹壓下,鄒秋純不得已隻好往地上睡下,以減輕受傷程度,再用雙手在地上一拍,身子一斜讓開一些距離,雙手向上一扭一拽,把羅花右肘抓捏在手中,騰出一隻手疾快向地上一捵,捏住羅花的喉嚨,咯咯冷笑。羅天競從小疼愛妹妹,見狀不由大喝一聲,身形騰起,剛才乜習江那把小刀掉在地上已被他抄在手中,抖腕擲出。小刀不大,但也不是太小,把鄒秋純嚇了一跳,鬆開羅花拍地而匿,小刀插在地上,大理石石屑飛揚,頓時一片迷茫。台下的人注意乜習江羅天競的遠遠不如注意尤時的多,因為尤時和鄒無恥幾乎是和街上的**混混打架一般,而且出手速度也乜習江快太多了,引人注目,是在所難免的。鄒無恥看見女兒受了傷,氣急攻心,右手淩空一晃,一把亮鋥鋥的手槍不知什麼時候捏在手中,冷笑道:“姓尤的小子,記得咱們曾經交過手,你還把我的存折什麼的都給丟了,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一顆子彈疾如彗星撞地球一般當胸射到,尤時罵道:“你真無恥,竟然用這玩意。”長籲一口氣,竟用手一抓,那顆子彈去勢甚疾,卻被他抓在手中,手心一陣麻木,麻木之感迅速彌漫整條手臂,臉色蒼白,跌出好幾步。鄒無恥又打了幾槍,尤時不敢硬接,隨手將子彈揮掃在地上,躍身而起,手一揚,一根尖棍飛了出來,快捷無比,尖棍筷子大小,穩穩當當插入手槍槍口內,從後麵刺出,露出一截。鄒無恥扣動槍栓,子彈出不來,尤時已到了身邊,左手呈爪狀摟頭抓下,右袖一甩,又掣出一根尖棍在手中,當胸刺到。鄒無恥左閃右躲,前閃後閃,上閃下閃,一閃再閃,閃了還閃,閃得眾人提心吊膽,鄒無恥在武台邊緣立住,閃得太快了,子彈也不可能追的上他,可乜習江羅天競定睛一看,尤時正在他身後緊緊綴住毫不放鬆,尖棍又已刺出,乜習江看著羅天競,自嘲道:“羅天競,要是我,怎麼也追不上他。”鄒無恥轉身彎腰斜斜落在舞台中央,呼喊一聲,搶了上來。尤時往台中退了幾步,立好姿勢,緊緊盯住鄒無恥的動作。鄒無恥將及身邊時腳一沾地,躍起近三米,兩隻手臂像銼刀一般截向他雙肩,冷笑道:“我看你還怎麼躲?”羅天競兄妹和乜習江同時拔身而起衝向二人,他們三個的速度遠遠不行,就聽“哢”地一聲,尤時雙手上迎,毫無花假硬接了一招,生生將鄒無恥碰退了幾步,身子一彎竄了出去,在鄒無恥還沒站穩之時全身撞在他身上。鄒無恥怒到極點,一拳映在尤時胸口,尤時眼前一花,飛落台下,眼前一陣模糊,昏死過去。乜習江本來是想乘尤時動手反拚時做掉鄒無恥,可是現在尤時昏死,鄒無恥卻精神奕奕,隻是臉色有些蒼白,盯著乜習江,笑道:“想試試麼?來呀?”乜習江從心眼裏怵他,見他一副自信的樣子,不敢去“試試”,躍落台下,把尤時抱起,一步一步踩著保安的屍體踱了出去,羅天競和羅花也緊隨其後,逯古流還想再看看精彩情形,暫時不欲離開,仍伏在台後,一瞬不瞬盯著台上。尤時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把鄒無恥殺了嗎?”乜習江道:“他還精神著呢,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們怎麼敢衝動?”尤時歎了口氣,望著胖乎乎的羅花,問道:“你也沒有去?”羅花搖了搖胖胖的腦袋,說:“我也不敢去,哥哥想去的,被我攔下了。”尤時怒道:“你個胖女人,幹嘛不讓他動手?你們失去好時機,以後也沒有什麼機會了,據我所知,隻有三個人能勝鄒無恥了。”乜習江急道:“尤弟,不要賣關子了,快說是什麼原因,哪三個人可以勝他?”尤時一字一頓道:“剛才我奮力一撞,已撞得他內髒錯位,之前碰開他雙臂時我又快速卸下他一臂骨頭,他是不能動了,你們任何一個也能殺了他,咳咳,以後再要如此,可就難了,等他臂骨接上咱們等死吧。”乜習江忙問:“是哪三個人?”尤時道:“有兩個是咱們請不動的,一個是孫樣,一個是趙雅娜,另一個就是我的表哥,他叫化曆朋,比我勝過百倍千倍。”羅天競道:“我聽你說過,你的表哥,化曆朋。”且說鄒無恥傲立台上,沒有一個敢上來送死的。鄒無恥正想發表兩句,卻見一個老婦人挪到台上,喝道:“姓鄒的,老婦人我今天不想殺你,你已經受了重傷,隻要你辭去拆遷負責人職務,我便放了你,反正你也做了好幾十年了。”鄒無恥勉強狂笑道:“你個不知死活的老太婆說我受了重傷,簡直放屁!”老太婆“呱呱”笑道:“我羌夫人不想惹事,何必逼我呢?”這老人正是孫樣的妻子,趙雅娜的妹妹趙年娜。鄒無恥不知道有姓羌的,幹脆不說話了,冷冷地看著她。台階上轟轟聲響,一個小夥子一步一個台階跨了上來,大理石砌成的台階碎石紛飛,掩住小夥子的模樣。趙年娜張口笑道:“現在不僅是我一個人要你歸隱田園了,現在又有一個小夥子,咦?這小夥子好黑,染的嗎?臉也染啦?”這小夥子身穿短褲短袖,全身皮膚黑得發亮,黑手指一指鄒無恥,陰森森道:“我是馬戲團保安隊長清寧笪,我們來為比賽表演雜技,可不希望有人來嚇唬人,我沒有興趣爭奪冠軍,也不想管閑事,可你受傷總是真的,卻說老太太是放屁,你趕緊滾吧,否則,嘿嘿……”他說中文有點連接不上去,亂七八糟的,他一笑,牙齒白得讓鄒無恥渾身難受,卻仍是要死要麵子,不悅地道:“憑什麼要我辭職?能讓我信服的我就辭職,不然我可不會這麼罷休的。”清寧笪二話不說,緩緩走到他身旁,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比劃起來。沒有多長時間,隻見他大喝一聲,兩手往地上一插,碎石飛揚,一塊完整的大理石應聲而起,扔在地上,這些大理石之間縫隙極小,插針難進,幾乎和金字塔差不多,話不誇張的說,雷電也輕易毀壞不得,清寧笪道:“這塊大理石大小正好一個人。”這句話很明顯,意思不言而喻。鄒無恥頹然低下頭道:“我辭去工作,從此再不問拆遷事宜,你又何必毀壞公物呢?”一瘸一拐晃下台去了,文省長樂開了花,趙年娜此間事情解決,飄然而去,在她心裏,隻要冠軍不是鄒無恥就能安心了,什麼時候去找那個致使鄒無恥受傷的男孩,雖然自己曾經吃過他的虧,清寧笪大聲說道:“你們誰愛爭誰爭,我去了。”